就算偶然出现了一两个漏网之鱼,也被她一拳一个放倒在地。
“一群蠢货!”黄毛骂道,他捂着头摇摇晃晃地起身,“你们这么多人,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十几岁的年轻人就是耐打,在黄毛的鞭策声中,他们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就继续往楚钰身边凑,却又被三除两下地撂倒在地。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看着不堪一击的手下,黄毛心里直犯嘀咕,他悄无声息地后退两步,想要先抓住南灼,却没想到这一切都被楚钰尽收眼底。
敌众我寡,再加上她还要保护南灼,这么打下去是没有结果的。
楚钰神色一厉,一只手像拎小鸡一样拽住黄毛的领子,另一只手则从衣袖中掏出了匕首,径直架在了黄毛的咽喉处。
“屡教不改。”她冷声说,“像你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
手下们见黄毛被抓了,一个两个都想冲上来救人。
见状,楚钰手腕稍一用力,一道血痕就出现在了黄毛的脖子上。
“别!你们都别动!”
黄毛急声道,等控制住了手下,他又转而向楚钰求饶:“这位朋友,千万别冲动,我们有话好好说。你说,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保证双手奉上!”
“简单。”楚钰不知从哪搞了一捆绳子,扔了对面七个人,“你挑个人,让他把其他人全绑上,打死结。”
黄毛连声称是,干脆利落地指挥命令着。最后那几个手下就剩下一个人没被绑上,他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老大。
“你过来。”楚钰说。
那人乖乖走近了几步,然后被楚钰一手刀给敲晕了。
看着厕所变得“横尸遍野”,黄毛哆哆嗦嗦地说:“这要求我都完成了,现在您可以把我放了吧?”
“放当然是要放的。”楚钰和善地笑了笑,“不过嘛……还需要你本人做点事。”
半个小时后,楚钰拎着傻了吧唧的南灼和一卷录像带,神清气爽地走出了男厕所。
“这下,他们绝对不敢再欺负你了。”楚钰晃了晃手中的“不雅”录像带,拍着南灼的脑袋说。
说是不雅,其实里面的内容是很正面的。如果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和刚才那些人渣有什么区别?
不过嘛,“劝导”他人说实话可是每个人应尽的义务。
在楚钰的威逼利诱之下,黄毛把自己从小到大做的坏事全部交代了,上到偷父母钱肇事逃逸,下到随地吐痰恶作剧。
总之,无论大事小事都事无巨细地讲述了一遍。这要是传出去,他恐怕还真能体验一次明星的待遇。
楚钰把录像带塞到南灼手里,认真嘱咐道:“好好拿着,这可是让你能好好上学的依仗。”
可南灼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他紧抿着嘴,低声问道:“所以你又要走了吗?”
这些年来,他其实一直有试图寻找楚钰,甚至不惜回到养父母家的附近打听,还差点被那两人抓住。
但是,他始终没有得到半点消息,就像是楚钰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时间久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楚钰是不是只是他的幻觉,怀疑那晚的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比起这些,他更担心楚钰是出了什么意外。因为救了他,和他扯上了关系,所以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直到今天,楚钰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些年的不安惶恐一下子转变成了愤怒和埋怨。
她既然好好活着,也不是他的幻觉,可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消失了整整四年?
“骗子。”他低声说,声音却带着哽咽。
看着少年的泪水,楚钰慌了。
虽说她这些年带孩子经验挺丰富的,但是嘟嘟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很少哭闹。就算哭也是为了达成目的而伪装的,只要满足他就没事了。
可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哄南灼这种半大小子,尤其是在对方是因为她哭的情况下。
楚钰在脑中疯狂搜索哄人的关键词,最终才从尘封的记忆中掏出来几本过时的童话书。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是你的守护神。”
南灼愣住了,甚至眼泪都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已经成年了。”他提醒道,希望对方不要再用这种拙劣的哄孩子技术来对付他。
闻言,楚钰脑袋卡壳了半天,这才意识到对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毕竟这些年来,她是看着南灼长大的,习惯性将他当成孩子对待了。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不可能收回来了,那就将错就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