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做到。”他实话实说, “全能之神不过是我的人设, 我什么也不会。”
这下, 观众席的气温降得很低了。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南灼的发言惊到了。
“……这个蠢货！”陈琳暗骂一句, 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台上的人,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成为众矢之的吗？”
楚钰虽然知道众神之主不是南灼想要的, 但是也没想到他会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
她叹息一声，说：“如果信徒暴动, 我会想办法带着他逃跑的。”
“也只能这样了……”陈琳头疼不已，“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另一边，小丑做了这么久的主持人，可他从没见过这种场面。一般获胜的神明哪怕再猖狂也会认真说上两句，哪有南灼这样的啊？
“您，您是在开玩笑吧？”小丑小心翼翼地问道，然后干笑了两声，“这笑话真是有点冷啊，看来全能之神在说笑话上没什么天赋啊。”
南灼冷眼看着他表演，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我说的是实话。”
此刻，小丑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多嘴，让这个祖宗直接下去该多好啊。
现在倒好了，这要是一个处理不好，他的职业生涯也就到此结束了。
就在小丑担忧之时，转机出现了。
“你们都没听出来吗？南灼哥哥这是在试探我们！”
一道尖锐且高亢的女声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上次就是资本造谣哥哥立人设，结果所有人都相信了，哥哥可是直接被全网黑了，那他得多难过啊！”
“现在哥哥靠着实力拿下了众神之主，已经是把实力摆在我们面前了。这次，还有人要质疑他吗？”
这番发自肺腑的话惊醒了观众席上的人们，他们四下讨论着，又开始为自己刚才的沉默和怀疑道歉。
“我明白了，这是哥哥在给我们机会！”
“哥哥，我错了，我该死！我刚才居然动摇了！”
“哥哥这是在谦虚啊！真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
瞬间，舆论的风向改变了。这一变化不仅让小丑欣喜万分，还震撼到了当事人南灼。
早在成为众神之主的时候，他就把一切的精神控制都解除了，现在的情况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信徒们是自己在给自己进行洗脑。
南灼想要开口辩解，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刚才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如果他们本身不愿意相信，哪怕他有一千种一万种的理由，对方也不会相信，只会找出更多的猜想进行解释。
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将话筒扔在舞台上，转身走下了台。
信徒们纷纷猜测是因为之前的沉默伤了他的心，于是他们更加内疚惭愧，一个个哭天喊地地道歉。
可楚钰却听到了无比清晰的求助声——
“拯救我，阻止我，杀了我……”
大赛结束之后，世界依旧如常，唯一的改变就是，各大宣传面板全都换成了南灼的照片。
距离回到庇护所还有三周时间，借着南灼的名号，他们完全可以在娱乐至死里横着走。
度过了长时间的紧绷生活，众人都开始吃喝玩乐放松心情。
而楚钰在定期去探望苏山他们时，发现他们都恢复正常了。苦工们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像是完全失去了这段时间的记忆。
苏山肯定地告诉她，南灼就是两年前改善了他们生活的神秘人，之后苦工们也是一直由他掌控的。
这样说来，如果不是南灼，这些苦工早就被压榨至死了。可是他为什么要隐瞒这些，又为什么要刻意让她发现呢？
就在楚钰打算和南灼当面对峙的时候，她受到了来自对方的邀请函。
信上说南灼开发出了一个新的娱乐场所，希望大家能在离开前体验一下，地点是市中心大厦的最高层。
包括陈琳在内，庇护所的所有人都接到了这一邀请，而她的支线任务刚好还差一个场所。权衡利弊之后，楚钰还是决定应邀前去。
“嗯……可是南灼呢？”
次日，大厦最高层的走廊里，众人都到齐了，唯独不见南灼的身影。
“这小子把我们都喊来，自己却不知道跑哪去了？”陈琳不满地抱怨着，“要不是这几天都没见到他，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可能还在调整场所里的设施吧？”完成了归航任务，方斯年的心态乐观极了，“没事，我们时间多得是，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