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被你的粉丝知道吧？”他轻声说，“关于你的过去，我手上的证据可是不少。”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厉声问道，声音低得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
“你也很清楚吧，我的全能人设是假的。”南灼耸耸肩说，“所以，我希望这次我们可以公平竞争，就用你最擅长的暴力。”
“……这就是你的要求吗？”她神色一顿，诧异地问，“你要知道，自古以来吸血鬼的体能就不比狼人，我可是有战斗天赋的。”
“这就是我的要求。”南灼凉声说，“也许在大的种族层面来说是这样，但是你个人，对我来说还不足为惧。”
“好，很好。”张暮来冷笑道，气得毛发都竖了起来，“那你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说完，她没给南灼任何反应时间，一爪就冲着南灼的脸挥去。
南灼连忙避闪开，那银色的锋芒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他定睛一看，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崭新的钢爪。
面对场上的突发状况，主持人小丑也有些不知所措。
“咳，由于进入决赛的两位神明都非常有激情，所以这次我们将颠覆传统的竞赛模式——采取两人同台用暴力竞技的方式来决出胜负！”
他尝试进行圆场，可台下的信徒早被这直接上手撕的场景激得热血沸腾，他们高喊着双方神明的名字，一窝蜂地涌到了台前。
这种模式不仅没有引起观众的不满，反而让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看到这一幕，小丑松了口气，也不再约束台上的两人，然后悄悄从后台溜走了。
另一边，比起张暮来的享受癫狂，南灼的应对明显要狼狈许多。
此刻他已经召唤出了护身的锁链，一直围在身体四周抵抗着张暮来的进攻。
“胆小鬼！”张暮来怒斥道，“缩头乌龟！你这样算什么打架？”
也许是因为半天的攻击都没有伤到对方，张暮来显得有些烦躁。可面对她的挑衅，南灼完全不上钩，依然在有条不紊的防御着。
他知道狼人有先天的战斗优势，而他想要取胜就只能消磨对方的耐心，等她自己露出破绽。
“看好了，这可是你逼我的。”
张暮来轻叱一声，数道银色的锋芒从她手上爆射而出。锋利的爪尖躲过了锁链的防御网，冲着南灼刺去。
南灼心下一惊，快速调整了锁链的防御模式。虽然大部分的爪尖被打落了，但是仍然有一道在他的脸颊上划过了一道口子。
轻轻抖了抖右手，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钢爪又重新回到了张暮来手上。她看着暗红的鲜血从爪尖滴落，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你说，如果吸血鬼被人放干血而死，会不会成为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她大笑着问，看起来张狂极了，就像是已经看到了南灼已经变成了干尸一样。
趁着她洋洋得意放松了警惕，南灼抓住这个机会，精神控制在暗中生效。不过因为两人同为神明，控制也只是让她失神了一瞬。
刹那间，锁链缠绕上她的躯体，试图禁锢住她的行动。遗憾的是，终究还是慢了一秒，在彻底无法动弹之前，张暮来恢复了意识，从锁链的包围网里逃了出来。
就算如此，她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恍惚绝对不对劲，她质问道：“你用了什么手段？”
“你指的是什么？”南灼无辜地反问道，“锁链吗，它可是从小就跟着我了。”
“别装傻了！”张暮来一爪挥向他的腹部，“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南灼接连避闪着，最后干脆翅膀一振，飞到了半空中。
台下的信徒们又是一阵欢呼，这可把台上的张暮来气坏了。
“你无耻！”
她怒吼道，可她无论再怎么奋力向上跳，也无法够到南灼一根毫毛。
“我可以不用翅膀。”
南灼说着，突然俯冲下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但是又在她的攻击到来之前升上高空。
如果拼死一战，他几乎没有胜率。所以，他必须要重新制定游戏规则。
看着张暮来在底下气得要死，他提议道：“我们定个规矩吧。”
“什么规矩？”对方气冲冲地问。
“在我不使用翅膀的前提下，谁先离开舞台就算输。”他高声说，麦克将他的声音扩散到所有信徒都能听到。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在底下人群的起哄声中，张暮来凶神恶煞地同意了这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