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笔中只有一个中空的笔芯，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墨水。
正当白桃感到疑惑的时候，怪物开口解释道：“这支笔拥有吸取使用者鲜血的能力，名字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血已经浸染了合同。”
“只要我想，我随时随地都能感觉到她的所在。”
听到对方这么有把握，白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连声恭维着。
他们一人一怪物怎么也想不到，南灼因为不放心楚钰一人前往，让其变成了自己的信徒，而他帮楚钰挡下了一切伤害，包括这只笔的能力。
所以在合同上印下的根本不是楚钰的鲜血，而是南灼的。那怪物定位的自然就是南灼所在的咖啡店。
另一边，楚钰刚离开美容店没多久，就发现周围的人群发生了暴/动。她暗道不好，明白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了。
她一边思考着刚才哪里露出了破绽，一边将向她扑来的总裁打晕，随手将其安置在路边的灌木丛中。
本来已经做好拼死抵抗的准备了，可那些被污染的人们似乎并不针对她，而是在街道上无差别地抓捕普通人。
楚钰虽然感到疑惑，但她深知自己一个人是救不下这么多人的，现在贸然行事，除了将自己搭上去外不会有别的结果。
再说了，她目前有着最重要的任务——带着了解到的情报赶回咖啡厅，和众人一起商量对策。
在某种偏僻的建筑中，她躲过了最初的狂暴。那些被污染的人们突然开始往一个地方跑，就算看到她也视而不见。
而那个方向正是她要前往的咖啡厅的方向。
楚钰一时摸不透怪物的想法，没了人群的阻碍，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咖啡店。
此刻咖啡店的周围已经围了一圈被污染者，还有更多的人群在向这里源源不断地赶来。
因为这些人们对她没有兴趣，楚钰很轻易就杀出了一条血路，从人群中挤进了咖啡店里。
看到楚钰回来，坐立不安的南灼一下子站了起来，颇为紧张地问：“阿钰，你没事吧？”
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了言语的不妥之处，他太过担心楚钰，情急之下竟用了梦境里的称呼。
可楚钰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这个，她摇了摇头，讲述了自己在美容店中的所见所闻，以及对外面人群暴/动的猜测。
“这就奇怪了……”菲蕾特双眼微阖，“如果是你的身份暴露，他们又为什么会直接围堵我的店，反而对你视而不见？”
“我也不知道。”楚钰摇了摇头，这也是让她疑惑的点，“但我确信，我没有暴露任何咖啡店的信息给美容店那边。”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南灼脸色一白，突然想到了楚钰签合同时自己手指上的刺痛感。
他犹豫再三，还是把这点说了出来。
菲蕾特盯着他看了三秒，然后轻叹一声，说：“我明白了。”
“之前我就说过，那支签字笔有问题。现在看来，支持那支笔写出字迹的不是墨水，而是使用者的鲜血。”他面色凝重，“因为你帮楚钰抵挡了痛苦，所以签字笔吸取的是你的鲜血，对方因此锁定了你的位置。”
“抱歉……”南灼垂下头，轻声说。
“这也不全然是坏事。”菲蕾特宽慰道，“购买商品和签下合同的污染由你们两个分别承担，相对一个人来说轻了很多，对方想要控制你们恐怕没那么容易。”
听到南灼没事，楚钰也松了口气。知道对方能够帮信徒承担伤害后，她暗中决定再也不会成为南灼的信徒了。
随手将眼霜的包装盒打开，里面果然塞着一张非常长的说明书。她一条条仔细阅读着繁琐的规定，最终视线停留在了末尾像商标一样的英文单词上。
「datura」
它翻译过来是曼陀罗的意思，而美容店的招牌上也写着同样的单词。这么想来，招牌旁边绽开的黑色花朵，倒是和黑色曼陀罗的样子很是相近。
思及至此，楚钰心里又生出了一丝古怪。
咖啡店的店名是待雪草的英文，它的花色纯白无瑕，花语中含有希望的意思。而美容店又和黑色曼陀罗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它的花语却含有死亡和绝望的意味。
这一黑一白，一死一生，让她难免产生联想。
楚钰猛地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嘟嘟却悄然靠近她，声音径直在她脑海中响起——
“姐姐，我发现咖啡店和美容店的气息很接近。”
听到这话，她的精神立刻紧绷起来，警惕也拉到了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