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有问题。”嘟嘟沉声说，“男人身上十分干净，没有一丝末日气息，而那个女人已经被末日主体腐蚀殆尽了。”
“这次的末日主体是靠着诱骗来扩大污染，发展力量的，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它的下一个目标。”
楚钰又在附近转悠了几圈，确定没有别的异常后回到了咖啡店商讨对策。
在这个世界里，每时每刻都有人遭受污染，可偏偏刚才那个女人身上的气息最为浓重，这肯定是有原因的。
众人商讨过后，决定以对方作为突破口。嘟嘟和菲蕾特花了好大一番心力研究那个没有脸皮的女人，最终成功模仿出了类似污染源的气息。
他们找机会对总裁进行监视，并且用这种模拟出来的气息作为掩护，这样他们的窥探就不会被末日主体所察觉。
众人专门在咖啡店内设置了一面投影墙，将监控画面实时投放在墙上，几人轮流24小时监督。
起初男人没有什么异常，依旧是每天正常的上班。可某天下班后，他跟随一个女人来到了一堵墙的前面，而那堵墙正是楚钰多次怀疑的那个。
发现异常后，楚钰连忙把其他人都喊过来，一起观察男人的行动。
监控画面显示，总裁跟着女人很轻松地穿过了墙壁，来到了一个破旧不堪的店铺里，十有八九就是传闻中的美容店。
那店里面没有开灯，只点燃了一支蜡烛，光线十分昏暗。随着男人接近柜台，他们才勉强看到那里站着一个人形的东西。
仔细看去，却发现那根本不是人类，而是由黑胶组成的奇怪生物。对方发出了稚嫩的少年音，正欢迎着顾客的到来，而那声音楚钰总觉得有些耳熟。
“美女，听说你有办法能改善脱发？”总裁迫不及待地问道。
听到他对黑胶生物的称呼，众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颇为古怪的神情。
“他……他管那玩意叫美女？”寺北忍不住吐槽，“这人需要拯救的恐怕不是头发，而是他的眼睛。”
“精神控制。”菲蕾特神色凝重地说，“他看到的画面和我们的不同，这些人既然能在这种诡异的店里心甘情愿地购买商品，肯定早就被操控了所见所闻。”
果然，总裁看着那黑胶怪物，羡慕地说：“美女你的发量可真多啊，看起来发质也很好……我有很多钱，你能不能帮帮我，让我立刻长出头发来，哪怕只是暂时的也行！”
看着平时稳重成熟的总裁变得这么急躁和孩子气，其他人也相信了菲蕾特的说法，不由得对美容店里的怪物更加忌惮。
那怪物轻笑一声，安抚了总裁的情绪。
“别担心，我之前因为熬夜也总是掉头发，每次洗头掉的头发能把下水道都堵住。”怪物柔声说，“后来我为了别人不嘲笑我，才发明了这款洗发水，从此头发越来越多，每次去理发店都得要求理发师打薄。”
“只要你坚持使用这款洗发水，保证你的头发比我还要浓密，而且是永久性的，怎么样也不会掉。”
总裁心动了，他很快就掏出了大把钞票准备买东西走人，可却被一个合同拦下了去路。
“这款洗发水可是我们店的秘密武器，还没有正式发售呢。”怪物甜言蜜语地哄骗道，“所以需要签一个协议，保证洗发水只是自己使用，不会拿去研究配方或者提供给别人。”
听了这话，总裁拿起合同看了又看，反而犹豫起来了。
虽说他的确想要一头浓密的秀发，但这也主要是为了公司。如果为此一不小心签下什么不利于公司的合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是丽人公司的CEO，想必你一定听过这个名字。”总裁掏出名片递了过去，语气中难掩骄傲，“我用我的名誉保证，这个洗发水只做私人用途，如果出了事你大可以来找我。”
黑胶怪物扭动了一下身躯，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抱歉，我是刚从小地方来的，还真没听过贵公司的名号。”它怀着歉意说，“您还是签一下合同吧，这样你我都安心。”
对方越是这样，总裁越是怀疑这中间有什么问题。他又将合同仔细阅读了两三遍，然后再次推了回去，这次还将手中的洗发水一并放下了。
“既然如此，我下次带律师来签这个合同。”总裁说，“你怕我泄露洗发水的秘密，我也怕你在合同上面做手脚，请律师来做见证才是最保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