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昏迷, 再次使他想起来了一些东西, 关于他的身份，关于这场末日, 也关于希望庇护所……这也让他更加害怕被楚钰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其他人怎么样都无所谓, 但他害怕因此而被楚钰厌恶。
嘟嘟紧抿着唇，在心里思索着解决方案。可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十分令人讨厌的气息, 而且对方正在高速接近楚钰。
等等, 这个感觉……是那家伙又回来了吗？
“该死的, 他又想做什么？！”
心中暗骂一声, 嘟嘟拖着残破的身体, 朝着楚钰所在的方向赶去。
另一边, 当楚钰和南灼赶到的时候, 动物大军已经围住了下水道的入口, 为首的是一只瞎眼鸽子和三只流浪猫。
见状，南灼就想冲过去, 却被楚钰拦住了。
“再等等看。”楚钰说，“以他们的体型是无法进入下水道的，与其过早暴露自己，还不如观察他们要做些什么。”
目光扫过到鸽子身后的动物们，它旁边的一只兔子身上异常干净，与刚才他们想要抓捕的兔子截然不同，这只兔子让楚钰感觉莫名厌恶。
而兔子旁站着一只巨大的狼，那只狼通身毛发都是紫色的，这让她想起了某个熟悉的狼人——张暮来。
“南灼，你有没有觉得那只兔子跟狼有些奇怪？”她轻声问道，“看起来就像牧渊和张暮来一样。”
“是有些眼熟。”南灼盯着它们看了又看，“也许……真的是他们？”
两人的谈话还没结束，对方就用实际行动来回答了他们的疑问。
那只白白胖胖的兔子猛地跳向下水道入口处，而就在他的身形即将被卡住的一瞬间，巨大的身体迅速缩小，变成瘦弱的人形，然后顺利进入了下水道。
“是牧渊！”
两人同时喊道，想要冲过去阻止。
可还没等他们动手，牧渊就又从下水道里跳了出来，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方斯年和陈琳。
“你们果然躲在这里。”牧渊笑得很是灿烂，“南灼和那个女孩呢，他们还躲在里面不敢出来吗？”
“我在你背后。”
冰冷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一同到来的，还有楚钰锋利的匕首。
可匕首只是刚刚擦过他的背部，旁边的巨狼就一巴掌向她拍过来。为了躲避攻击，楚钰只好放弃这次重伤对手的机会。
而牧渊也趁机重新变成了兔子，用那与外表不符合的眼神，阴狠地看着他们。
经过这一番折腾，动物内部出现了一些骚乱。
“刚才那只兔子是变成人了吗？”
“救命，两脚兽好恐怖……他们居然会变成我们的样子！”
“可这只兔子的确带我们找到了人类啊，如果它是人类，怎么会出卖同胞呢？”
“……”
随着后面队伍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为首的鸽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你们骗了我。”它拍打着翅膀说，“从没有人类能在我面前逃脱……”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可以暂时变成人类而已。”牧渊大声解释道，“您看，我这体型和毛发，怎么看都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兔子！”
“你撒谎！”鸽子厉声说，“那些人类明显认识你，你们就是一伙的！”
说着，它就要用嘴去啄牧渊变成的兔子，而张暮来连忙护在了牧渊身前……
趁着张暮来和牧渊忙着应付动物，四人悄无声息地退到了下水道的入口，开始商量对策。
“小楚，南灼，我们的推测出错了。”方斯年面色凝重地说，“牧渊的潜能不是窃听。”
“难道是那次愚人的监听被发现了？”楚钰心里一惊，“他们特意编了一个假的潜能，就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
“并非如此。”方斯年摇摇头，“他们没有察觉到你的窃听，当时牧渊的潜能也的确是窃听。我想，他的潜能应该是不久前才改变的。”
“改变？”南灼不解地问，“每个人的潜能不都是固定的吗？”
“我猜测，他的潜能应该是夺取别人的潜能。”
方斯年沉声说。
“原本看到他窃听潜能的特质和庇护所的一个老人一模一样，我还觉得可能是巧合。但现在，我能确定这是他偷来的，因为他现在用的能力我实在是太熟悉了。”
“当时，我和另一个人被迫在一个世界里做搭档。我们在一起呆了整整两个月，而对方的能力就是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