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寒看那朵芍棠,它长在阴凉处周围无其他花做伴,但一眼望过去第一个瞧见的就是那朵芍棠。
“自然是好看的,”沈轻寒回道。
“安年是第一次带人来这里吗。”
虽已知道答案,但沈轻寒还是问了。
“嗯,”宋安年笑着道:“师尊是第一个也是最后。”
沈轻轻先是一愣,而后道:“为师很高兴安年能带我来这里”
宋安年看着他,想或许他当时买下这片花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带师尊过来看看。
好像不能祈求太多,所以这样就足够了。
这里清风吹过,七月天的阳光正烈,却被一场小雨拂去了温度。
这场小雨来的正是时候,两个有灵力的人为了躲这场不大的雨躲进了那座荒废的宅子。
宅子常年不住人,已经很破旧了,还有一股霉味。
家具上的灰尘很厚,蜘蛛网霸占了整个房梁。沈轻寒掐了个清洁术,屋子顿时焕然一新,他走至窗边伸手将窗户推开。
外面的清风携带着花香进入屋内,光透进来屋子也不在暗沉。
窗户正对着那片花田,旁边放着小桌和两把椅子,想来这屋子曾经的主人也很喜欢这片花田。
沈轻寒将芥子空间里的茶具拿出来摆在桌上,就坐在这处听雨看花。
这种天气很抚人心,他朝宋安年招招手,“过来,坐。”
街上的花朝节或许更热闹些,但沈轻寒却偏爱这样的氛围。
很安宁,能抚平一切情绪。
宋安年陪他坐下,不说话,就静静的,悄悄的听着细雨打花声。
只是这安宁没维持多长时间。
“瞧那朵芍棠。”一道女声传来。
又听到一道男声感叹道:“想不到这破烂的地方还有这么美的一片花!”
他对身边的仆从道:“去将那朵芍棠花摘了。”又看向身旁的女子,“我记的师妹最喜欢的就是芍棠了。”
“是少爷!”
那道男声宋安年很熟悉,是刘子弦。
那仆从要去摘花,却被一道法力弹开,刘子弦嫌恶的看了他一眼,“废物,连摘个花都不会,滚开。”
那仆从想说什么,但对上自家少爷那阴虱的眼神就匿了声。
刘子弦还未踏进花田就被一道更为强悍的法力弹飞了出去。
仆从们立马围了过去,“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师兄,你没事吧。”那女子将刘子弦扶起,轻声道:“师兄,这里该不会被人设了结界吧。”
刘子弦恶狠狠的看了前方一眼,道:“什么结界,我看是有歹人暗算本少爷。”
“来人,给我找,找到后乱棍打死。”
仆从立马在四周搜索了起来,门被踹开后就见两个人端坐在窗边。
他们立马警觉起来:“你们是何人?竟敢暗算我家少爷。”
宋安年看向沈轻寒问道:“师尊可要出去?”
沈轻言笑笑道:“走吧!”
出来后就见刘子弦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身边仆从给他打着伞,好大一副做派。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个没娘没爹的野种啊!”
沈轻寒眼神一冷,周围的仆从还未反应过来,“啪”的一声,刘子弦随着太师椅一同飞出去砸在了地上。
还不等他起来一柄长剑就架在了他脖颈处。
“你说谁呢?”沈轻寒手持长剑,眼神冰冷嘴角却微微上扬。
刘子弦愣了一下怒骂道:“你们一群废物还不过来救我!”
又看向沈轻寒,声音颤抖道:“你敢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刘家家主,我母亲是西州南遥阁阁主的女儿,我是天玄宗十六峰长老的亲传弟子。”他越说越有底气,“你敢杀我吗?我就说他是野种怎么了!”
“好!好的很!”沈轻寒挥剑便将他的舌头割了下来。
“你说谁是野种?”沈轻寒轻轻笑了笑,“怎么不说了?”
周围上前的仆从一愣,那女子见情况不对便往人群后退去。
出剑的速度太快,刘子弦甚至都没感觉到,但疼痛袭来他便只剩下不停的尖叫。
宋安年走过来冷冷的看了眼刘子弦,对沈轻寒道,“师尊此处脏了,我们走吧。”
沈轻寒设法护住那片花田,对宋安年道:“这么美的地方怎么会脏。”
两人离开后仆从们才敢上前,此时的刘子弦已经疼晕了过去。
一行人人立马带着刘子弦回了刘家。
刘家的夫人一看儿子的样子也晕了过去,刘家的老爷双目瞪圆,怒气冲天道:“是谁,是谁伤了少爷,你们是吃干饭的吗?这么多人护不住子弦?”
这时,躺在床上的刘子弦悠悠转醒,他双目通红拉过刘家家主的手在上面写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