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年扫了眼论道场,上面的确没了人影。他扯了扯沈轻寒的袖子道:“师尊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宋安年离开后,沈轻寒才瞧了眼纳兰幽若,“你和他争什么气。”
纳兰幽若笑道:“十七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娃娃,我看不顺眼。”
沈轻寒不予和她争辩,毕竟这弟子是他宠着长大的黏他也正常。
下面沈宋安年看了眼台上,就见自已刚离开师尊就和那城主在聊些什么。
宋安年心中有气却无处发。
“夜阑兄。”宋安年回头,不用猜他都知道是谁。
果然是花亦辰,和他一同来的还有江钰乔和莫晚两人。
莫晚在宗门大比前夕也突破了金丹,七峰的长老当即给这位天赋极佳的徒弟赐了一把天品法器——偃清刀。
但莫晚习惯用她的那柄弯刀,并未接受。好在那弯刀也并非凡品,九峰长老这才没要求她换掉。
她向宋安年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江钰乔感叹道:“你们两人都突破金丹了,下一个也该轮到我了。”
“话说,突破金丹后你们两个是不是要和上一届大师兄们对打?”
莫晚点头,“嗯,突破有好有坏。这次的仙门大会怕是与我无缘了。”
江钰乔笑道:“别灰心,你能从秘境中护着林岁杀出来自然也能杀入仙门大会。”
莫晚笑着回应:“希望吧。”
花亦辰看了眼身旁的宋安年,问道:“你不担心?仙门大会可是聚齐了仙域众多宗门,能参加的人可都是同辈中的天才。”
“呵呵,天才。要说天才谁比得上宋师兄。”
迎面走了人,他们聚在一起,一唱一和道:“就是就是。”
其中一人斜眼瞧了下宋安年,嘲讽道:“有些人啊,别以为拜了落雪尊者为师就可以和宋师兄相提并论。也不照照自已几斤几两。”
宋安年冷眼看着几人,他并不认识他们,甚至都没有见过他们。这些人未免太闲了些,跑这远来找他麻烦?
花亦辰笑着嘲讽道:“几位师兄都几百岁还卡在金丹期不害臊吗。”
江钰乔也蹙眉道:“几位师兄,夜阑与你们并不相识,你们何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我呸,一个养子也配拜落雪尊者为师,也配做宋师兄的师弟?”
宋安年扫了他们一眼,冷声道:“几位是专程过来找茬的?那不如先省点力气,等上了论道台在挑衅也不迟。”
“呵,你一个刚步入金丹期的小子不要太嚣张,论道台上刀剑无眼,不小心割破点皮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宋安年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笑笑道:“师兄说笑了。若是师兄是受人所托来找我麻烦,那就烦请师兄回去告诉那人;这前往仙门大会的名额必定有我一个叫他瞧好了。”
几人被这番话说的面面相觑,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宋安年一行人不再搭理他们,转而向论道台走去。
江钰乔问宋安年道:“他们是受人之托来找你麻烦的?不会有事吧,看他们的样子像是有备而来。”
宋安年道:“无事,不用担心。”
花亦辰思索了下,问道:“是不是姓刘的那小子?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莫晚问道:“谁?姓刘?刘子弦吗?”
花亦辰脸上露出不耐,“对,他就跟有病似的缠着夜阑兄。就因为落雪尊者没收他为徒。也不看看他自已啥样?他也配。”
宋安年没搭话,他与刘子弦的恩怨可不止这些。
刘家与宋家乃世交,他与刘子弦自小就见过。宋家除了家主其余人对他这个养子格外讨厌,一个来抢夺家产的人怎么可能不惹人烦。
宋家家主虽喜爱他,但也并非什么都知道。他不欲与宋家那些人争夺些什么,但那些人却不肯放过自已。
家主面前他们是和蔼可亲的叔叔婶婶,家主闭关后就对他非打即骂。他与刘子弦第一次见面是在宋家家宴上,本是阖家欢乐的日子刘子弦却在众人面前说他偷了刘家给他准备的破镜丹。
这事不容小觑,他被罚去了祠堂,未找到破境丹前不容踏出祠堂一步。宋安年都不必细想那破境丹必然会出现在自已房内。
果然后半夜家仆在他房间内搜出了破境丹,家主一脸失望的看他。宋家家主一生严以律已,怎会养出一个偷盗东西都养子,他沉声问道:“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自已做的宋安年自然不会认,那天晚上他受了三十大板,并罚跪祠堂半月。
他自然不恨家主,家主一身清廉正直怎会懂这些斗心勾角之事,只是心中到底有些失望,为人父十余竟会相信自已会偷盗。”
刘子弦与二房几人,第二日拿着吃食来了祠堂。记得后面二房几个孩子出去了,祠堂内就剩他与刘子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