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脸色苍白,林扶风以为是夜深了突然叫他起来着凉了“阿晏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着凉了,唤张伯来看看可行?”
“我无事,五哥忧心了。”
“当真无事?”林扶风总觉得不对劲,却在这时,传来林沐雪难产血尽而亡的噩耗,皇帝传唤他进宫。
他眉头紧锁“孙将军,劳烦你照看一下阿晏。”孙钰拱手“大人放心吧,这里有我。”
林扶风刚走,林晏就吐了一口血,“公子!”孙钰一把揽住他,手按到他肩膀时听他闷哼一声,肩膀有伤!
孙钰想到了今晚遇到的刺客,但是也容不得他多想,让夏生他们喊了府医张伯,他快步把林晏抱回房间。
待张伯诊治后,孙钰忍不住问他“张伯,公子这次怎会吐血?”
张伯满脸愁容“哎……公子动了内力,他那内体本就是千疮百孔,我已给公子行了针已无大碍。”
孙钰一脸凝重,是他害公子至此的,“张伯你有没有化瘀青的好药,我前些日跟弟兄们切磋失了分寸,身上受了伤总不见好,肯定是我那药不行。”
“嘿,你小子,二十两银子,人情价。”
孙钰憨笑“好咧!”送走张伯,他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了,林晏夜归十分急切,不消片刻就传来林沐雪生产的消息,不是他多想,而是林晏足够让他怀疑。
孙钰支开夏生秋云,轻轻扶起林晏的身子,褪去他的衣服,果然,他肩上有一道骇人的伤痕。
孙钰的拂晓掌,不伤皮却伤肉伤筋伤骨,孙钰手有些抖若是他在往下几寸,林晏就活不过今夜了……
孙钰长这么大第二次那么无助,上一个药鼓足了勇气,把药油倒在手心小心翼翼地敷在伤处,加以内力开始揉。
“嘶,少用些内力,不然今晚我可能就因为内力乱窜而亡了,如此还不如方才让你打死。”
林晏不知何时醒了,孙钰一下子闹了一个大红脸“不,不是的,公子,我,属下不是要害公子,今夜,是属下不识公子伤了公子……我”
林晏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没记错最开始是自已要杀他,他爹的心腹这么傻?“好了,药也抹了,将军早些休息吧。”
“是,属下告退。”还有几分慌乱,出去时还把额头嗑着了,林晏看了直摆头,暗骂他夯货。
孙钰出去吹了吹风,想着自已真是,怎么老是在公子面前犯蠢?平日里自已好像是机灵着的。
对了,张伯!要是等相爷回来知晓公子吐血的内情,公子怕是难免一顿责罚,孙钰快步去张伯住处。
张伯正睡的鼾甜,迷糊间看见一个面容冷俊的男人站在床边,哪里还有瞌睡?直挺挺的坐起来。
“哎呦喂,我说孙小将军你干嘛啊,你这……”孙钰冷言冷语“张伯,今晚公子受伤一事还请瞒着相爷,不然公子免不了一顿惩罚。”
张伯缩了缩脖颈,连忙答应下来把这冷面煞神给请出去,他那副样子仿佛自已不答应他就一掌了结自已性命一般。
后知后觉这臭小子,分明是求他,反倒是他被吓得半死,着实可恶,咬咬牙就过去了,那个冷面阎王他招惹不起。
第7章 怪膈应人的
孙钰知晓分寸,林晏的事他会烂在肚子里,饶是哪个不知好歹的袒露事实,那人就别想看见第二天早上的太阳。
要给林沐雪办葬礼,林晏为了不暴露强撑着进了宫,马车上林晏衣衫半褪露出背膀,孙钰从脸红到脖子。
林晏微微侧首“不是要给我上药?”
“是,公子。”孙钰正色,定睛一看那雪白的背上有些许浅浅的伤痕,肩上那伤很是骇人,乌青乌青的。
孙钰越看越觉得自已罪孽深重,完完全全把林晏要杀他这事抛之脑后,要是林晏知道他这般想法肯定要骂他夯货。
孙钰给林晏上好药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另一边,林晏闭目养神,孙钰则是在想怎么糊弄林镇北,放在往常他哪里会想着糊弄主子?
要是赵佑知道一定会骂他色迷心窍,怎么就能糊弄主子?可林晏却又什么都没做,这一切都是孙钰一厢情愿,任谁见了都得骂上两句。
“孙将军,你跟着父亲几年了?”林晏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公子,七年了。”
“七年啊……挺久的”是挺久的七年前林晏就是个十余岁的小屁孩,现在的林晏也不过十八岁都还没有及冠。
“孙钰,昨夜之事无需多做掩盖,你在父亲身边七年,总不能为了这小事让他怀疑你,我与他是父子左右不过训斥一顿。”
孙钰面露难色“可是,公子昨……”林晏捂住他的嘴巴“嘘,昨夜只是本公子着了风寒,至于吐血是气急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