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迟疑道,“你饿了吗,要不吃一块?”
陆礼摇头,“不了,我趁下课来看看你,待会没课就先回家健身了,中午别忘了回家。”
“知道了。”
……
恋爱中的两人逐渐贴近,谢知云发现陆礼很黏人。
有些时候一整天都待在在画室里,就能看见陆礼在门口探头探脑;给花浇水的时候也贴着自已;做饭的时候也寸步不离。
直到有一天想把陆礼抓了当裸体模特,羞的某人打死不干,变成狼趴在地上拖都拖不动。
谢知云还把自已的房子卖了,将大平层重新改造一番,把东西搬了进去,住在侧卧。
陆礼既惆怅又松了口气。
如此一来,阳台上的花变得更多了,陆礼尤爱缺了被啃了两口的兔耳草。墙壁上添了许多谢知云的画,又一起添置了生活用品,让大平层变成了一个家。
冬至那天两人在外吃了顿火锅,鉴于天气越来越冷,被窝里总是睡不暖,决定将侧卧改成了衣帽间,晚上一起睡。
对此系统和萧松原疯狂嘲笑,白瞎他们一腔期待,“是男人就上。”
陆礼:搞得我跟色中饿鬼一样
谢知云:他太纯情了,我怕他反感
陆礼一本正经的将床铺好,望着床上的两个铺盖暗中打气,快了。
谢知云则是偷摸擦了把汗,两个月终于能睡主卧了。
晚上陆礼没打游戏,谢知云也没去画室画画,早早洗澡睡下了,睁着眼睛肃穆的盯着天花板上的灯。
陆礼竖起耳朵发觉谢知云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应该是睡着了,轻轻侧过身,伸出手捏捏他脸上的软肉,长舒一口气。
谢知云歪头,黑暗中催生一个疯狂的念头,他强压下来,拍拍陆礼呆滞的脑袋,顺手摸了摸竖起来的狼耳。
“明天有早八,快睡。”
少年人的爱情青涩且鲁莽,像两条奔向大海的溪流突然偶遇,但随时会遇到山石的阻碍带着彼此的一部分走散,又或者在干旱的天气里一同干涸。
陆礼这头傻狼的未来规划是好好挣钱,然后和谢知云一起白头到老,谢知云亦是如此。
就真正的陆礼也被这种幻想所打动,他期待着某一日傻狼慢慢成长,他会剥掉外面那层伪装,他会和谢知云一起死去。
狗屁任务,他才不干。
可是,前路上的山石从不留情。
第30章 噩梦
谢知云做了一场噩梦,他以第一视角参与了这个叫谢词的人生里,梦里的每一张脸都是清晰且扭曲的。
梦里,是萧松原欲言又止的表情,是与迪符恶心的相拥,是陆隶受伤的表情,嗯对,谢词的未婚夫是他。
但没有陆礼。
谢知云表示疑惑且不解。
梦里的谢词也在做噩梦,是几个月前被人暗算拍下的不雅照,是迪符狠戾的威胁告白,也是谢词的迷茫。
谢词疲惫的应付着生活,陆隶出手帮他解决了迪符。
谢词很感激,像是被许多看不见的线支配着四肢和言语,没有头脑的帮助陆隶掌握陆家,甚至谢家。
谢知云疯狂摇头抗拒,陆隶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实则野心都要露在脸上了,他才不要当傻子。
-
摇头太用力把自已摇醒了。
一点点光亮从窗户缝隙透出来,旁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是陆礼。
谢知云平息自已的心跳,擦了把头上的薄汗,看了会陆礼,偷亲一口就往被子里一钻,像只偷腥的狐狸。
随后继续睡觉,因为早上有大学生痛恨的早八。
早上谢知云是被陆礼喊醒的,双手扒拉着陆礼不肯起床,他昨晚一直没睡好,哪里上得了课啊。
蔫头蔫脑的被人哄了一会,才从床上爬起来。
刷牙洗脸清醒后,意识到今早自已的行为是幼崽都不会做的,顿时从脸烧到脖子。
悔不当初。
吃着陆礼的买来的早餐和陆礼并肩走在路上,谢知云反思了几秒,难道陆礼就没做错吗?
谢知云摸摸自已的脸,发现又厚了一寸。
等到了教室被萧松原发现两个黑眼圈,倒是谢知云看了一早上的猥琐笑容。
家里的留守儿童系统从自已的小窝飘出,因为害怕自已暴露,所以减少了和宿主的交流,在家里巡视一圈,发现主卧有一丝丝空间法则的气息。
仔细嗅了嗅,又没有。
接下来的每一天晚上,谢知云都会梦到谢词好几天的遭遇,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这是自已的生活写照,甚至连几天后老师布置的课后作业都一样。
当谢知云恍惚间拿起画笔画下与梦中一样的画作时并得到老师的夸赞,他有些恐慌。
谁才是真的。
谢知云是他幻想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