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礼嘴也是毒,只要提到陶子衍,他就拐着弯的也能骂两句:“要不说你们家是高门大户呢,看大门的都这么高级。我家那条傻狗就没那么警觉。”
江亦习惯了,笑个不停。坏情绪一扫而空。连感冒引起的鼻塞的都没有影响到他的好睡眠。
次日陶子衍起床之后特意先去书房转悠了一圈。
书房对面就是江亦的卧室,卧室门开着,佣人正在打扫卫生,江亦不在。看来已经在楼下吃饭了。
这么早,可别是下楼煮粥去了吧。带着伤倒也不必。让人看见以为他搞虐待。
陶子衍三步一个台阶,下楼的都比平时快很多,靠近门口才慢下来,脚步中透着股悠然自得之意。
但……餐厅里没人。
大清早的跑哪去了,陶子衍刚要喊个人来问问,就听见门铃声,紧接着是佣人给人开门的声音。
陶子衍循着声过去,是护士,手上拎着医药包。后面跟着……
……一个移动的花篮?
花篮侧过身,露出被挡住的脸,张赞。
不是张特助办事效率低,昨天收到老板的指令今天才把事办好。实在是给男同性选礼物,他没有经验啊。还必须得选到心坎上,这样才能维护老板脆弱薄纸的婚姻。太为难他这个大直男了。
张赞原来哪里办过这种差事。陆先生收到的每件礼物那都是陶子衍亲自用心挑选的。他老板自开窍后,很善于制造小惊喜小浪漫。
老板失忆后,他时常感觉到工作能力不足。哎……
张赞放下手中的花,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首饰盒献宝似的打开:“老板,陆先生呢,这礼物他能喜欢吧。”
“他人呢,你问我?我还找不着人呢!”
第11章 酒气
得,俩人这是大早上又闹脾气了。
陶子衍也没伸手接,张赞手里的东西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江亦此刻正和白启礼开心的喝着胡辣汤,学校后门的那家,味道贼正宗。
白启礼在国外这几年就惦记这一口,只有早餐时间供应。白启礼起了个大早就给江亦接出来了。
偶尔看江亦右手不方便,就夹一筷子小菜喂他嘴里,江亦心安理得的被照顾着。
江亦说完这几天的变故,白启礼倒是一反常态挺沉默的。大概是想照顾自己心情。
江亦懂他的意思,可这一沉默显得话题就很沉重了,没必要。
“你这冷不丁的不骂他了,我还怪不习惯的。怎么,忘词啦?”江亦也就在白启礼面前能开开玩笑。
白启礼咬了一大口包子,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是心疼你,可怜的小白菜。骂他还酝酿个屁!哼,小瞧我的文化素养。”
江亦急忙胳膊圈成一圈挡在汤碗前,避开白启礼的扫射范围:“哎哎哎,你咽下去再说,别喷我一碗。”
白启礼吸溜一口豆浆,一整杯见底了,才说出自己的馊主意:“不然你去我那住吧,管他干什么。他要是好了自然会来找你,要不然还跟他过什么,天天生气都没完。直接分一分家产散伙得了!”
“对了,你俩签没签婚前协议,这八九年的青春可以喂狗,钱可不能喂狗!”
还没等江亦说什么,白启礼都已经巴拉巴拉说到请哪个离婚律师和财产分割了。
“不过没事,就算净身出户我也养得起你。别因为那些小钱受委屈。”白启礼拍着胸脯保证,十分仗义。
好朋友是什么,不就是心情不好时候的垃圾桶,遇见困难给你兜底的那个人嘛。
江亦感动的不行,一口应下:“好,暂时也不太需要你养,因为陶子衍秘书给我一份文件。他把全部身家都给我了,包括陶氏。”
白启礼差点一口豆浆喷出来:“陆总,刚才的话,您就当小弟不懂事,别跟我一般见识。干了这碗粥,我亲自替你去赶陶子衍出门,到时候你养我哈。咱们俩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
江亦换上生人勿近的高冷表情:“婉拒了哈。”
两人吃完早饭又去了白启礼的新家打游戏,江亦手不行,就看着白启礼玩。反正只要好朋友在一起干什么都是高兴的。
中间江亦简单的说了不能离婚的理由,全是从利益角度分析的。
江亦知道,即使自己不说,白启礼也肯定懂他没出口的情感上的原因。
他内心也是十分缺乏安全感,白启礼也是一个特别怕寂寞的人,所以有些话不用明说他们都懂对方的意思。
晚饭时,白启礼拿出了自己从国外背回来的一瓶好酒,喝了不少。江亦不能喝,但也被熏了一身酒气。酒后不能开车,但是江亦一个人打车回去他也不放心,于是找了个代驾开着他的车把人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