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晴的脑袋正好卡在盛宴欢腰上,蹭的人痒痒,盛宴欢轻轻回眸:“没听错。”
盛宴欢的嗓子好像是贴着时晴的耳朵响起,呼吸烧的时晴耳尖一烫,时晴下意识的环住了盛宴欢的腰。
两人皆是一愣。
时晴咽了咽口水,喉结微动,他伸手捏了捏盛宴欢腰上紧实的肉。
盛宴欢呼吸一滞,伸手直接握住时晴的手.
“别瞎摸。”
盛宴欢手的温度真的很高。
时晴猝不及防的被烫了一下,想抽离,却被盛宴欢更紧的钳制。
“摸你两下怎么了?”时晴脑袋被迫卡在了盛宴欢的胳膊下面,低声嘟哝,“这么好的身材还不让摸,你这叫浪费。”
盛宴欢有些无奈,宠溺轻笑一声:“我要开车了,你轻点摸。”
时晴感受着盛宴欢松开的力道,眨巴眨巴眼睛:“我的头还卡着呢。”
盛宴欢心底暖呼呼的都被填满,伸手将时晴的脑袋按回去。
时晴靠在盛宴欢的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声音在风里飘飘散散着。
“那我们回去对对戏?”
盛宴欢眸子一亮,电动车猛然加速。
时晴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盛宴欢操控着电动车慢了下来,心脏跳的有些快:“不太会开,刚刚有点激动。”
时晴心底泛上一阵莫名的酥麻,贴在盛宴欢的后背,仿佛还能听见盛宴欢越跳越快的心脏声。
连带着时晴的呼吸一时之间也有些滚烫。
晚风似乎都烫了起来,钻进头盔,抚过时晴的侧脸。
时晴脸微微发烫,鼻尖的黑痣有些泛红。
他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疯狂跳动着的心脏,是自己的还是盛宴欢的。
沉默许久。
“知道了……”时晴低声开口。
第60章 是他们
回到公寓,两人洗漱完之后,准备对对戏。
有一说一,时晴还有些紧张。
在床边来回踱步,时晴握着手里的试镜稿,心想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上一世,两人正式搭戏已经到了《骨声》。
没想到这一世竟然提前了这么多。
和盛宴欢搭戏……
时晴心底说不上来的慌张。
如果两人真的试镜成功,前世的一切是会提前开始,还是……
换另一种轨道走下去?
盛宴欢洗完澡的声音传来,时晴心里咯噔一下,一屁股坐在床上。
默念自己已经是快三十岁的老油条,没必要害怕一个刚高考完的小屁孩儿。
盛宴欢吹完头发,身上还带着一些似有若无的水气。
刚洗完澡的盛宴欢看起来很乖,他换了一件睡袍,和正在床上心里安慰的时晴对视一眼。
时晴手里捏着试镜稿,看到盛宴欢出来,喉结微微移动。
“我们先对对台词吧。”
时晴率先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盛宴欢看着坐在床上的时晴,抬起步子,声音温柔:“好。”
两人上一世对过很多次戏。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在两人之间散发开来。
时晴低头看着手里的试镜稿,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丧失了阅读文字的能力。
“贺辞,梅花开了。”
盛宴欢的嗓音很低,夹杂着一些难以言喻的隐忍,好像真的是顾琛在同自己说话。
时晴索性直接将试镜稿扔在床上,抬眸对上盛宴欢的视线。
“开了又怎么样?”
贺辞双手背后,手里握着长笛,略带着些许调皮的往顾琛身上靠了靠。
时晴没记错的话,这场戏发生的时间偏早。
当时顾琛对贺辞带有愧疚,专门为贺辞种了一棵梅树。
顾琛的情绪很复杂。
顾琛一直都知道,灭了贺辞满门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当年之事,自己也被牵扯其中。
用相国的话来说,相门之内的人,只有沾了同样的血,才不会产生异心。
顾琛同贺辞并肩站立在梅树下,雪下的有些大,顾琛将自己身上的裘衣脱下,盖在贺辞身上。
“喜欢吗?”
贺辞心底有些波动,感受着顾琛外衣带来的温暖,眸光微闪,语调一改刚刚的玩笑,带上一抹轻柔的依赖。
“顾琛,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顾琛呼吸一紧,垂在身侧的手微不可察的紧紧握起来。
“公子,您吩咐的汤婆子。”
雪地里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小厮轻轻踩着步子走来。
小厮俯身,一手拿着盖上薄雪的小灯笼,一手呈着托盘,上面放着顾琛命人拿的汤婆子。
那灯笼上纹着金龙,乃陛下亲赐,顾琛的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顾琛冲小厮轻轻点头。
将汤婆子递给贺辞:“暖手用,你身子向来不好,这些时日就在相府暂且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