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机甲师杜紫萼由此诞生,从今以后这个名字会成为无数星际人魂牵梦萦的追求。
战士们心甘情愿付出千万星币只求女神亲自改造机甲,平日里斯斯文文的机甲师互扯头花、打破脑袋也要拿到女神的亲笔签名。
临近新生赛的前一天,楚波光才稍稍休息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的行李里多了一瓶能量饮料,颜色是带着金色细闪的血红。
是新口味么?
——
共工疗养院是巨蟹星最好的疗养院,其中最顶层的vip病房不对任何人开放,谢绝所有记者的窥探,里面偶尔会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与哭号,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愈疗师、最好的心理医生流水一般进去,流水一般出来。
这个病人曾经就是一位顶尖的愈疗师,连她都治不好自己,他们的努力几乎只是为了安慰另外一个人——
病人的丈夫。
护士小曼打了吨,一睁眼就看到院长严肃的脸,心里咯噔一下,发现所有的人都正装肃容,严阵以待。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有了不得的大人物来了。
首先是数十辆辆黑色的战地车浩浩荡荡地开进来,车门一开数不清的alpha战士排成两列,昂首挺胸,整齐划一,连身高都是差不多的高度,看起来像一座座屹立不倒的丰碑。
“将军请!校长请!”
两个男人从最后那辆车走了出来。
盛长明平日在军校说一不二,在大哥面前还是收敛许多,走于左侧带路。
“大哥,嫂子的病,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盛长青大步流星地为向前走去,他生得身材魁梧,虎目龙睛,周身充斥着将帅才有杀伐之气,仿佛一把失去剑鞘的利刃,稍稍走近都会被他的锋芒所伤。
很多年前他也是个儒雅温柔的男子,看待虫族问题时甚至抱有和平共处的天真想法,只是残酷的现实给他沉重一击,这些年在战场上磨励得多了,手上的性命多了,温润的眉眼也染了血腥与戾气,头发有些灰白,眼角眉梢也添了皱纹,却丝毫不减他的魅力,反而带上一种岁月成熟的韵味。
不少omega护士瞧了脸红心跳,心中可惜得要命。
如此伟岸英俊的大英雄,野心勃勃的上位者,怎就对一个疯女人痴心不改?
这么优秀的男人不应该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一进病房,迎面飞来一个水杯。
盛长青接住杯子,脸色不变,静静地把杯子放回桌面,没有说话。
“你们都骗我,小安没有死,他还活得好好的,他没有死、他没有死……我的小安,小安……你在哪里,妈妈好想你,妈妈好想你啊……”
女人跪坐在床上捂脸哭泣着,一头浓密的黑色长发更衬得她羸弱不堪,仿佛苍白的女鬼。
整个房间都装修得像一件儿童房,淡蓝色的壁纸,漂亮的鲸鱼灯,还有各式各样的儿童玩具,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小男孩的房间。
这些都是盛崇安的遗物,没有人敢扔掉。
“雨铃,来,先把药吃了,把药吃了,小安就回来了。”
盛长青眼神示意护士把药给他。
他一走到晏雨铃身边,对方睁大眼睛,认出了眼前这人是谁,接着她全身开始颤抖,乌青的嘴唇都在抖嗦。
“你撒谎,你骗人,小安死了,小安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的小安死在了夜照星,那些该死的虫族,它们杀了我的儿子,它们怎么能杀了我的儿子……!”
晏雨铃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捶打他的胸膛:“盛长青,我们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吵架?我们当时到底为什么要吵架啊!销不销毁虫母关我们什么事!为什么不多关注小安一点?如果我们看着小安,他就不会死,他不会死……”
“对不起,对不起……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把虫族想得太善良了,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盛长青心疼又愧疚地把妻子抱进怀里。
这些年来,他何尝不是每一刻都在后悔,每一夜都难以安眠。
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晏雨铃拉着丈夫的手满含恨意道:“我要虫族在这个宇宙中消失!我要它们为我的儿子偿命!”
说完便猛烈咳嗽起来,盛长青一边拍她的背,一边药片就着水喂她吃下去。
“很快了,我们在摩羯星的计划就是把它们一网打尽,希望小安在天之灵看到能够得到安息。”
晏雨铃吃了药渐渐昏睡过去,盛长青这才发现她的手上紧紧抓着一条项链。
这条心形盒子吊坠项链是小安在夜照星看病时买的纪念品,盒子有手掌那么大,里面是中空的,可以用来装点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