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情报商不以为耻,反而很是认同的点头。
“我也感觉自己很卑、鄙呢。”
那双紫色的眼眸中带着甜腻的笑意,分明写着“我就卑鄙,你能怎样”。
琴酒冷笑起来。
他毫不畏惧的看着情报商。
“这里有两杯酒。”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月影光希,如果我喝到那杯有东西的酒,我自认倒霉。”
“如果没喝到……我一定会亲、手、捏、断、你、的、□、□!”
琴酒咬牙切齿说完后,随手拿起一杯香槟一饮而尽。
□□□□。
这两杯酒从外表上辨认根本没有分别。
琴酒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偶尔当个赌徒赌一把。
……很可惜啊。
被直冲而上的燥热和麻痒打倒在沙发上,软的起不来的长发杀手立刻意识到,自己赌输了。
他果然不适合玩这种运气上的“游戏”。
他试图挣-扎一下,但这东西效果好得惊人,他挣动半晌,竟然渐渐的连抬起手指都困难,浑身滚烫得让人难受。
他自嘲的笑了起来。
还费什么劲啊。
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吗。
到这时候继续装模作样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自暴自弃的闭上双眼,口中低声咒骂了两句,为自己那莫名不好的运气。
情报商笑出声。
他用欣赏的目光一寸寸逡巡过男人已经变得粉红的皮肤,清晰的知道对方必然正在被烈火灼烧。
一些坏心思如同香槟中的泡泡般不断升起,月影光希坐到男人身边。
他轻柔的扶起男人的脑袋,为他摘掉头上的礼帽,褪掉裹得很紧的大衣。
不知道琴酒是不是放弃了,还是药效确实强大,他闭着眼睛,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被男人剥掉外套都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他抓着男人的高领衫下摆,捞起过头顶。
男人的长发从长衫中顺利挣脱,最后只剩两只手臂还在其中,一鼓作气就能扯下。
月影光希却没有那么做。
他停下来,好好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战利品。
琴酒是个杀手。
在过往,他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同样也历经过无数次生死危机边缘行走的极限经历。
他身上的皮肤并不顺滑完美,反而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qiang伤,刀疤,甚至还有被火灼烧、被炸伤的痕迹。
每一个疤痕都代表着过往一段名为背叛的故事。
月影光希欣赏这具-身-躯上的每一个过往的痕迹,只可惜在过去他并没有参与的机会。
——没关系。
以后,他不会让这里再增添更多的伤疤。
这具-躯-体上,以后只会有他留下的痕迹。
咬-痕。
吻-痕。
抓-痕。
巴-掌-印。
用力过度留下的指-痕。
——只有他能在这张画布上作画。
月影光希慢悠悠的、生怕长发杀手感觉不到一般,借着褪下一半的衫子,将男人的双手束缚过头顶,一时之间尤其难挣脱。
长发杀手很是不理解的睁开眼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么莫名其妙的行为。
他以为自己表现的足够明显,完全没必要防止他逃跑或者做什么过激的动作。
然而很快,琴酒就知道自己错了。
月影光希端起另外那杯还没喝的香槟稍稍摇晃起来。
蜜色的琼浆在杯中摇荡出金黄的色泽,美得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正如情报商终于无法压抑的得意。
他对懵然无知的杀手露-出最为畅快的愉悦笑意,轻柔的贴近男人耳边。
那只被自己下了狠劲咬过的耳垂上,咬痕依旧清晰可见,像是某种无法言说的烙印。
情报商一边tian吻过熟悉的烙印,一边深深嗅闻着男人银色长发间的气息。
他陶醉地、低缓地用气声告诉男人一个小小的秘密。
“亲爱的……亲爱的,我的琴酒啊。”
“那两杯香槟,看起来一模一样吧?它们,就是两杯同样加了东西的酒啊……”
这就是,他准备的“小惊喜”。
也是,他不着痕迹的“小动作”。
漂亮的杀手非常敏锐,他注意到了两杯酒一模一样的外表。
但他并没有意识到情报商言语中小小陷阱呢。
长发杀手那双翠绿色的眼眸从未有一刻如此震动,他瞳孔微缩,迅速就意识到自己迈入了情报商的语言陷阱当中。
原本已经软的像是一滩水的身体猛然紧绷起来,杀手咬紧牙关试图从情报商的怀里挣脱。
然而情报商早就做好万全的准备,杀手已经被他完全掌控,连最为敏-感的耳垂也在口中,他还能做出怎样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