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的恶念不断低语着,字字句句都在诉说着一个让他万分烦躁的可能性。
只知道在他面前献殷勤的家伙竟然胆敢去别人面前摇尾巴。
明天是不是就敢往这个家里带别的人住?
琴酒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感觉为什么那么奇怪。
酸涩的。
苦闷的。
愤怒的。
迷茫的。
恐惧的。
他无法分辨这些究竟来自于哪里,只知道这股气必然要发泄出来。
……如果听到情报商喊一两句疼,搞不好他还会心情舒爽一点。
琴酒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哪来的奇怪癖好。
他未免太吃情报商示弱的可怜模样了。
尤其喜欢他在痛苦中闷声时的声响。
还有那张漂亮的让人舒心的脸扭曲的模样。
都让长发杀手非常的……心旷神怡。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否正确。
只知道这确实会让自己消气。
他也知道男人的那个位置究竟有多么脆弱且min感,一百个数纯粹是吓唬对方。
琴酒没想到的是,自己话音刚落,情报商就已经翻着白眼软绵绵栽下去了。
这反而给他吓一-大跳,手也不自觉松开。
然后长发杀手眼睁睁的看着情报商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
真捏死了?
琴酒的脑海一片空白。
直到伸-出手去探对方的脖颈动脉有没有继续跳动时,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静。
他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着。
明明是自己造成这一切的,但他竟然在此刻才发现,他并没有做好亲手杀死情报商的准备。
甚至是……这样的死法。
因为他那莫名的怒火?
然而悔恨才刚刚生出一个苗头,长发杀手就发现不对。
他伸-出去的手被牢牢抓住了。
“很开心嘛,亲、爱、的。”
情报商的脸上难得见到这么狰狞的、充满攻击性的笑。
琴酒刚升起的后怕与劫后余生立马被男人凶狠的啃-咬冲淡了。
是的,情报商也耍了个小心眼子。
琴酒之前能装晕,他为什么不能?
就这样,他立刻找回主动权,抓着男人的手将他也拉倒在地。
他们家的玄关很大,两个成年男性在这里搏斗都不显得拥挤。
情报商还是第一次这样惊怒。
他自认为没做错什么,回来之后男人突然翻脸实在是让他莫名其妙。
虽说自己什么都接受,但扯断命-根子这件事还是饶了他吧!
或许是事关于身为男性最为重要的部-位,月影光希竟然爆发出非一般的潜能。
他直接将长发杀手摁-在-冰凉的大门上,叼着他的后颈。
像是猫科动物在jiao配时牢牢yao住雌性的后颈,防止她们挣-扎、逃跑一般。
深深的。
重重的。
将长发杀手牢牢钉在门板上。
他断断续续的骂着,随后骂声被揉碎成各种无法言喻的语气词。
面前的病寒彻骨和背后的滚烫带来两种交织着的奇妙感觉。
琴酒的脑袋里只剩下浆糊,他甚至已经忘记自己一开始在气什么,全身心都投入其中。
情报商做饭很好,这也是长发杀手能容忍他至今的原因。
不光是在厨房里。
在那方面,他也做·得·尤·其·好。
琴酒突然发现,自己的脖颈上不知何时搭了一只手。
属于月影光希的手。
轻柔、和缓、不容置疑。
他并没有收紧,似乎只是松松的借一下力。
然而琴酒知道,这绝对不可能。
因为情报商温和的、仿佛是安抚一般的声音已经传来。
他说:“我数一百下,琴酒。”
“一百下内你没身寸的话,我就……忘掉刚刚的事。”
不光是长发杀手。
情报商同样睚眦必报。
不光是数数。
还有之前过于恐怖的窒息带来的失jin。
结果上来说,长发杀手自讨苦吃。
但月影光希饶有兴致,他觉得自己也得看看长发杀手同样在稀薄的空气中失去控制的模样。
情报商一边纯真的笑着,一边收紧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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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苦。
眼前一片模糊。
长发杀手从不知道,做i竟然也能在痛苦中汲取到欢yu。
他甚至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真的能陷入如此无助的境地,还甘之如饴。
白天还满嘴禁yu的人,今天就靠在门板上被cao出sheng理性的泪,不得不说有点荒谬。
又有点理所应当。
什么禁不禁的。
他们两个人从那两杯助兴的酒开始就纠缠不清,恨不得死在对方shen上。
当然,琴酒绝对不会轻易让这件事情过去。
月影光希突然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