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一些……很古怪的东西。
琴酒很清楚这一点。
他就是没有发现情报商究竟因什么而起的恶念,直到今天才算是隐约明白过来。
——他对待别人的方式,就是他希望别人对待自己的方式。
情报商似乎也在期盼着。
期盼有一个人能疯狂的爱他。
能包容他的一切阴暗思想。
能接受他所给予的一切苦闷和欢-愉。
……也能,同样渴-望着他。
真可怜。
琴酒心想,怎么就碰上这么个玩意儿,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他有些苦恼,但咬牙稍加思索一下,发现自己接受过耐痛训练。
搞不好确实要比情报商更能吃痛呢。
“……喂,月影光希。”
情报商眨眨眼。
“什么?”
琴酒平静的看着他,翠绿色的眼眸比世界上最清透的翡翠还完美。
“我允许了。”
月影光希一怔:“允许……什么?”
琴酒目光沉沉,声音暗哑:“允许你做任何想对我做的事。”
月影光希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的声音颤-抖着,期待又试探。
“真的吗?”
琴酒差点嗤笑出声。
他什么时候骗过人?
情报商那句“只要你给的我都喜欢”的回答,他已经听过无数次,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按理来说此刻他也该将这句送还给情报商。
然而看着对方那亮得惊人的眼眸,他竟然罕见的犹豫起来。
小腹深处的位置经过短时间内太多次的摧-残,哪怕上过药也带着隐约的痛楚。
要不是不曾出血,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情报商给草出女人的jing期来了。
再怎么经受过耐痛训练,那里依旧脆弱的要命。
……他已经预见到了等下的疯狂。
如果以后都那样的话,他搞不好真的会被搞死。
琴酒不怕死,但不想要那么窝囊的死法。
他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吐-出一口气,视死如归的闭上眼,说出可能最让他后悔的一句话。
“仅此一次。”
情报商似乎早就在期待他发号这样的指令。
话音刚落,他就迫不及待扑了上来。
琴酒的手下意识捏成拳头,青筋隐隐暴出,像是随时可以抬起重击情报商的任何脆弱部-位,直接要了他的命。
但他的拳头捏了半晌,紧的似乎能听到骨骼抖动的声音,最终竟然还是慢慢松开。
他怎么今天才发现呢。
月影光希确实是个癫狂的变-态。
但……他也,不遑多让。
他也是个……同样癫狂的疯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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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好痛。
呼吸好艰难。
情报商那双带着笔茧的手纤长美丽,摸起来比女人的手还要柔软。
但掐在脖子上时,依旧能轻易的bo夺人类呼吸新鲜空气的权利。
琴酒终于也体会到用口呼吸才能chuan上气来的苦闷。
汗水沾染到睫毛上,眼前的世界迷蒙一片。
所有的的线条都被晕染成大片大片的色块,情报商的双眼却越发清晰。
那是双,饿虎的眼睛。
很是闪亮,但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专注。
猫科动物捕猎时,都睁着这样一双眼睛。
月影光希非常欣赏琴酒今日的穿着,冷酷精悍,一看就很适合被bo开来好好品尝。
然而当真正上手的时候,他才爱搜闹的发现,组织里的衣服质量真的很好,他磕磕绊绊了好几下,根本没办法立刻全都去掉,只能任由它们挂在长发杀手的手臂上,随时都有可能滑落。
琴酒很想抗-议情报商自来熟的粗-bao,但对方已经熟练的吻-上-来。
最后的空气被掠夺,储物室内温度很高,他们似乎发烧了一般,手脚轻飘飘的,脸上是滚烫的。
情报商从没有一刻有这么强烈的毁灭想法。
他恨不得直接wen-死面前的男人,将他做成标本永恒的留在家里,再也无法离开。
他不肯在这具身躯上留下长久陪伴的饰品,但很热衷于给它带来各种缤纷的色彩和痕迹。
爱意是有颜色和形状的。
青紫的按压印记。
暗红的wen痕。
粉色的ba掌印。
发黑的、掐过头的痕迹。
泛白的yao-痕。
多美啊。
像是一副斑斓的画。
月影光希尤其爱看他脸上这副已经被冲击的手脚发软、根本不清醒的表情。
松开手时,琴酒已经不太站得住了。
他背靠在冰冷坚硬的门板上不受控制的往下滑,好不容易坐在地上,情报商的手如影随形。
它温柔的fu摸过长发男人的发旋,耐心梳理好他耳边乱翘的碎发,随后摊开呈掌状放在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