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躲得了左边躲不了右边,这波是物理意义上的光速打脸。
“二哥,真有蚊子。”老四默默收回作案的手。
“你……”
“二哥对不起。”老四一脸诚恳。
“……”二哥在孙小姐面前最能忍了,二哥竭力微笑:“没事,你也是一番好意。”
说完二哥泪眼汪汪向孙小姐寻求安慰,孙小姐正在四处寻找冬天的蚊子在哪里。
“……”
老五想还是见老四爷爷一面再走,于是留在老四家里打发时间。
家里好多人啊……
老五和老四一左一右在一位时常一起鬼混的朋友身边坐下。
朋友正在玩手机,看了两人一眼,见两人没啥动作又都不说话,他也懒得说,低头继续玩。
有人拍了拍他的左肩,他挑眉向左看,老五吹着口哨望着天,装的好像不是他干的一样。
他低头继续玩,有人拍了拍他的右肩,他挑眉向右看,老四吹着口哨望着天,装的好像不是他干的一样。
他低头,拍左肩,五吹口哨望着天,他低头,拍右肩,四吹口哨跟着癫。
低左五,低右四,低左五,低右四。
“不是你俩有毛病吧?”朋友眉毛都要抽筋了。
受害者一号愤然离场。
老五和老四在第二位时常一起鬼混的朋友身边坐下。
朋友喝了两杯已经微醺,他笑着说:“这酒真不错,你们也来点?”
老四点了点头,倒了一杯,酒杯倾斜美酒随之进入口中,但又好像没进,酒快要靠近嘴唇时杯子已经扶正将酒带回去了。
“你是不是没喝?”朋友一时有些懵,怀疑自己的眼睛。
老四咂巴咂巴嘴,似在回味:“我喝了呀。”
“你没喝吧。”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派反而更让朋友坚定了想法。
“诶——”老五这时候插进话来,“我证明他喝了,他刚刚就这样喝的,我们不都看见了吗?”
老五拿起酒杯,酒水随着杯子倾斜的角度奔着口腔而去,马上就要碰到嘴唇的时候,杯子摆正了。
朋友愣愣看着:“你也没喝吧?”
“我喝了呀。”老五咂巴咂巴嘴。
朋友还要开口,老四说:“诶——我证明他刚刚真的喝了,不信的话我再给你喝一个,是这样喝的。”
老四又喝了一口,老五又喝了一口,老四又喝了一口,老五又喝了一口。
“一口又一口,你俩这杯子里的酒是一口没少,怎么?无限流啊?”
受害者二号酒醒了。
接下来还有受害者三号四号五号六号,老爷子永远猜不到他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老五和老四玩着玩着又较上劲了,老五朝老四扔了一块蛋糕,老四灵巧地躲过了,可他背后的受害者七号就惨啰,新做的斩女头直接玩完。
老五扔完跑到一位长辈身边,跟同辈闹着玩是闹着玩,对长辈可不一样了,他不信老四还敢扔他。
老四果然犹豫了,但受害者七号癫了,七号就是一号,这都二次伤害了!
一号大喊一声:“赵清宸!”
一块蛋糕飞出完美的抛物线,老五的运动神经大家知道的,但长辈被那声喊惊动了,他回头了甚至侧过身子。
“啪叽。”
蛋糕不偏不倚砸在这位长辈的高定西服上。
“……”
“你这臭小子!”
好巧不巧这位长辈就是一号的父亲,父亲抡着拳头就朝儿子过去了,老四赶紧往老五脚边丢蛋糕示意两人快溜,只是这时候二哥又过来劝架了,蛋糕砸到二哥的皮鞋上。
“……”
二哥最能……忍不了了!
二哥从旁边的推车上抄起一块蛋糕丢向老四,巧的是孙小姐正好过来询问情况,蛋糕砸到了孙小姐脸上。
“……”
“小孙……”二哥慌了。
怎么可以把蛋糕往女孩子脸上丢!本地的企业太没有礼貌了!孙小姐怒了,可她其实没有看清是谁丢的……
不管了,先丢!
于是蛋糕飞到了二号新调的酒里,蛋糕渍酒渍炸开了锅。
“几个意思啊?”二号气得捏爆了酒杯。
而酒杯在宴上似乎自古就易被当成某种信号,一场战争拉开序幕。
小的大年初一被拉出来本就不爽,老的满腹委屈我这都为了谁,趾高气扬的绝受不了这个,伏低做小的借机撒了气,大家都有完美的精神状态。
现在已经分不出来谁砸了谁了,只知道现场一片混乱,趁着还未被殃及,老四拉着老五跑。
头顶是四处乱飞的蛋糕,耳边喧闹不止,说他带他躲过枪林弹雨也不为过。
老四姑且先带老五躲在屏风后头。
闹成这样实非老五本意,他在自家闹在外面闹是一回事,把老四家闹成这样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