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清馆的闭关房租金可不便宜,一天便要五十块上品灵石,比别家宿馆贵了足足二十倍有余。
不过,庄惟随着掌柜的进入关房打量了一眼之后,当场预付了三年的租金。元太大世界一年有五百六十六天,三年就要八万四千九百块上品灵石,而且因为租期时间长,还需额外支付防御法阵修补费以及七七八八的管理费一万五千上品灵石。
即便是现在拥有千万家产的庄惟,也对这将近十万上品灵石的租赁费感到一丝肉疼。
玉清馆离城主府近,每日还有巡逻的城卫来来回回。馆内的关房都是独门独院有院墙分隔开。以院墙为界限分别布下一套又一套防御法阵,总防御力达到了地级下品,挡住元婴期修士是完全没问题,就连化神期修士都能稍微挡一挡。所以庄惟的灵石花得不冤。
将关房的防御法阵激活,庄惟又自己布置了几重防御,然后直接用肉身进入虚灵空间。
老龟的传音瞬间出现:“来绝灵洞。”
庄惟立即飞到关着虚空异兽独眼嘴怪的山洞外。只见老龟正对着一只嘴怪吹气,吹得那只还没有它脑袋大的嘴怪不停地翻跟斗转圈圈。
看到庄惟过来,老龟才放过莫名可怜的嘴怪,将它扔回绝灵洞。
“你那两个仇敌可了不得,你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有一件挺有意思的。”老龟说着,一块菱形玉牌当即飘到庄惟面前,“就是这个东西。”
庄惟眉头收敛,仔细打量这玉牌。只见玉牌表面画了非常繁复精美的铭文符箓,若隐若现。而一滴嫣红似血珠的液体被裹在玉牌里面,乍眼看过去,血珠好像还活着,正微微蠕动,看得庄惟心头一寒。尤其是当玉牌靠近他的时候,那血珠蠕动的迹象更明显了。
“小友,在上面滴一滴你的血,”一块普通的方形白玉戳到眼前,老龟示意庄惟按他说的做。
庄惟心中起疑,但没有反对,伸出食指在老龟的白玉上轻点一下,便有一滴鲜血留在上面。
结果这血一出,那玉牌里的血珠如同发了疯,剧烈的颤抖起来,且不断地冲撞玉牌的束缚,想要靠近庄惟的血。
“这是……”庄惟大惊失色。
老龟晃了一下脑袋道:“牌子上的符文非常精妙,我还没见过。大致猜测一下,这应该是用来追踪寻迹的。至于追寻的是谁——”
庄惟默默在心里接上:可不就是我吗。
“前辈,那玉牌里的东西,难道是血?”
老龟不太肯定道:“好像是。而且很有可能是你的血。你什么时候遗留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在外?”
庄惟努力回想,然而想得他头都大了,光滑富有张力的脸蛋都扭成一团,仍然没有想出什么时候被人取了血。
因为他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生的,所以出生之后的事情他差不多都记得,只除了在婴儿时期睡着的时候一片模糊,可若是有敌袭出现,他不可能还睡得着,自然会清楚是否发生了什么。
然而他确实对此一无所知。要么是敌方过于强大,没有惊动他父母,要么这血便是他亲近之人在他不留神的时候拿走的。
“惟儿,千万谨记,不可加入元太大世界任何一个宗门派系,最好能远远避开不要靠近!”
母亲的临终遗言历历在目,庄惟原先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虽然一直记在心里,其实是不以为然的。所以,当祝馨宸邀他去元御宗,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庄惟蓦然心神一凝,抬手按住胸腔,心思飞转:当初刚踏入元御宗的护宗大阵时,他心里忽然感觉不对劲,好像无意中触碰到了什么禁制。不过后来又恢复了正常,他才没有将那股感觉当做一回事。
‘难道这跟母亲的遗言有关?’
而且那股感觉在他面对这块古怪的玉牌时,显得更明显了。
既然老龟前辈说这玉牌极大可能是用来追踪的,那即是说,专门用来追踪他?或者和他类似的其他什么?
“看来小友已经想到了什么,”老龟缓缓笑道,“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或许你会需要。”
老龟递过来一本古旧的书籍,外面用某种妖兽的皮毛裹缚以防止书籍破损。
庄惟小心地接过来。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脆弱的知识记载体,在这个世界一般都有专门的记录玉简可以刻录文字图像。
揭开外皮,露出书籍封面,上书三个古体字:“摄魂术”。这三个字庄惟其实看不懂,但因为是用灵力书写,所以他能接收到那是什么意思。
摄魂术在这里可是被列为禁术。当然,总有一些阴暗隐秘的事情需要用到它。所以,只要有需求,便会有市场。庄惟听闻在灰色拍卖场的偶尔能买到摄魂术,不过售价非常高,他以前根本接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