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堪恨皱了皱眉,抓住了重点:“那里关押的谁?”
“呃,好是西凉的人,年前带兵想打来着,没想到他们不禁打,就把俘虏给关押在那里了。”
云堪恨点了点头,对他们说道:“你们四个,以后护着他,不许吓唬他,如果让本王知道了,你们几个脑袋就拿下来当球踢吧。”
四个人齐声应下了,云堪恨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再次进入了帐篷里。
牛二拽了拽牛大的袖子,小声说道:“哥,王爷这么凶,咱小王妃能受得了吗?”
“就你话多,你没看见王爷心疼的样子,估计小王妃才是王爷家里的老大。”
国柱国强点头附和。
帐篷内,张军医把了半天脉说是精神紧张太累了所以才晕倒的,开点药喝两天就好了。
云堪恨忍着想把张军医打死的冲动,和胡宗泽对视了一眼,说道:“他为什么还没醒?本王刚才说的话当耳旁风了?脑袋要是还想要的话就给本王好好看看。”
张军医哆嗦了一下,说道:“王爷饶命,王妃他,就是精神紧张啊,我哪敢不给他好好看啊,王爷明鉴啊!”
“给本王滚,以后小心你的脑袋,别让本王再见到你。”
张军医梗着脖子还想反驳,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行了礼退了下去,他刚出了帐篷,外面的士兵就将他抓住了。
张军医:“王爷饶命啊,王爷你不能这样,你这是草菅人命!”
沈确带着人走了过来,啧了一声,说道:“草菅人命,怎么滴,杀你还不简单吗?杀就杀了,一条不值钱的命而已。”
张军医还想哀嚎,沈确挥了挥手,“带下去把他看好了。”
士兵领命带着张军医离开了,跟在沈确身后的人连忙进了帐篷里。
云堪恨瞧见人说道:“还请吴大夫看看他为何昏迷不醒。”
吴大夫点点头,走上前给于杳把了把脉,然后抬手在于杳的小腿上捏了捏,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王爷,小王妃他这是中毒了。”
“我在雁州行医多年,也见过不少的毒药,他之前中过七狂散这毒,如今又遇到相互吸引的毒性,这才让他体内毒性发作,昏迷不醒。”
“之前的七狂散解过毒了,为何现在体内还有?”
云堪恨扫了一眼床上的人,眼底满是心疼,韩温看在眼里,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拉着胡宗泽他们出去了。
胡宗泽还不理解为什么让他出来,韩温微微一笑,“你媳妇儿生病了你愿意让一群男的站在床边吗?”
“······抱歉,代入不了。”
韩温笑了笑,看向了其他两个人,他们一个是已经有了一个比于杳还要大的闺女,夏副将,一个是已经有家室的王护军,他们两个人倒是能理解,同情的笑了笑,各司其职各干各的去了。
胡宗泽:“。”
很好啊,他去和他的兵法过一辈子去。
帐篷里,吴大夫已经解释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于杳中的七狂散是改良版的,也就是说有人拿着原来的七狂散加了另一种毒性药物,但是完全诊断不出来那种药是什么,一般都会当作七狂散来处理,郭军医当时便是如此。
吴大夫是根据于杳身体里另一种毒推断出来的,他发现于杳小腿红了一片,像是西凉养过的那种白眉蝮蛇,这种蛇身体表面自带毒性,但是西凉人因为一直食用的食物和毒性相克,这毒便侵入不到西凉人身上了。
“但是这种解药雁州是没有的,我只能弄出暂时抑制住毒性的药。”
云堪恨捏了捏眉心,这件事是他的疏忽,他没想到军营里还有不安全的地方,千防万防,没能防住这一点。
“王爷也别太担心,我这药可以帮小王妃很长一段时间,王爷派人去找药,相信很快就能给小王妃解毒的。”
两种毒药碰撞到一起,如同火上浇油,一个比一个厉害,于杳躺在床上已经难受的无意识蜷缩着了,云堪恨让吴大夫去准备压制毒性的药,自己守在于杳身边不停的安抚着他。
夜里,吴大夫总算是把药弄好了,他匆匆忙忙的赶来,就看见云堪恨抱着于杳在哄着他,那语气温柔的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吴大夫捋了捋胡子,赶紧把药递给了云堪恨,说:“这药我做成了药丸,先吃着之后我再多做一些,暂时能让小王妃醒来,不过之后会有副作用,到时候王爷要照顾好小王妃。”
“嗯,本王知道了。”
云堪恨端了水给于杳喂下药,过了一会儿,于杳的脸色好转了一些,云堪恨给他盖好被子,带着吴大夫来到屏风前。
“吴大夫若有什么要求尽管向本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