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造三只大船,要舒适。以后供王妃游湖”。
“后山种一大片枫树,这边湖边再建造个高楼,以后枫叶红的时节,让王妃可以登高赏枫”。
“后山再种些果树,王妃还小,种些矮小些的果树,让王妃可以自己去采摘着玩儿”。
“王妃懂药理,将这处院落清出来,种上名贵草药,旁边房屋就当王妃的药房,去购置些药箱,供王妃放药”。
“在后园养些小兔子”。
“所有房屋都铺上地龙,日后一入秋,不管王妃是否在屋中,都燃上地龙”。章泰听他安排一路,都未出言制止,听到每个房屋都要铺上地龙,有些犯难,王府大大小小有差不多100间房屋,地龙只有极为有钱的人家才能铺设,故而需求少,而且铺设地龙复杂,会铺地龙的师傅就十分少,这100来间房屋,怕是铺到大婚也铺不完一半。
“王爷,府中房屋众多,京中会铺地龙的师傅也没几个,若是都铺设的话,怕是王妃大婚时还未能铺完呢?”
“那就主院、书房、药房、湖边的主院,这些王妃可能会去的屋子铺吧”。
“好的,王爷”。
如此,主仆二人在王府中逛了三日,才算初步敲定要修缮的地方。
林清央这边相对就比较悠闲了,林战央出去了,林父又整日在外面,他一个人在府中,看着之前从萧启瑞那边搬过来的书籍。
他正好看到一本南疆见闻,一翻开,上面的竟然是“顾夕颜随笔”,这竟然是先皇后亲笔所写的!
这本书没有被翻阅过的痕迹,想来,萧启瑞可能还未看过,林清央充满好奇,这本书应该是先皇后入宫前,在外游历时的经历。正待他细读,林伯来报,大皇子来府中了,林清央不得不放下书,随林伯去应付萧启天。
这是萧启天第二次来林府,心中已有打算,气定神闲地喝着小厮上的茶,静待林清央到来。
“拜见大皇子殿下”,林清央到前厅就立即行礼。
“林兄弟,何必多礼”,他扶起林清央。
“不知今日殿下前来,所为何事,若是来寻父兄,真是不巧,兄长去岭南外祖家,要年后才能回,父亲一早便去了军中,也不知何时能回”。
“今日我是专程来寻你的,坞山我与你一见如故,本欲与你多相交,奈何出了那贼子”,想起来萧启天就气愤,若不是萧启瑞,这个人自己早已拿下了。
“不说这个了,今日我前来,是特地来给你贺喜的,父皇赐婚,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说完,他看着林清央的脸色,看不出喜怒。
“多谢大皇子殿下”,林清央有些阴郁地说道,与萧启瑞成婚,他当然是喜,但是要应付萧启天,看他这副虚伪的嘴脸,实在是膈应人。
萧启天看他这样子,还以为是他不喜这桩婚事,想来也是,就萧启瑞那个莽夫,知道怎么疼人吗,若是真的两情相悦,萧启瑞犯得着求旨赐婚,必定是萧启瑞想要强娶他。
“若是你不喜这桩婚事,要不我去求父皇收回成命,我这二弟自小入军中,宫中规矩礼仪想来是全忘记了,鲁莽又冲动,不知是沾染了什么恶习,看上什么就非得抢到手里”。
天子赐婚,哪是那么容易收回成命的,萧启天也不过是想诋毁萧启瑞,这是他们惯用的抹黑萧启瑞的手段罢了。
“陛下赐婚,是天大的幸事,草民自然是喜的,更何况,瑞王殿下天人之姿,能嫁于他,是京中多少闺阁女子的夙愿,如今承蒙陛下恩典,草民自是感激非常,又哪里会不满这桩婚事呢”。
萧启天看他说着喜,却毫无喜悦的样子,想来是自己的皇子身份,让他不敢表现得对父皇的赐婚有所不满。
“林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己,如有任何需要,你都可与我说”。
“多谢大皇子殿下了”。
“虽说我们相识不久,但是我对林兄弟一见如故,你何必对我这么生疏,不若,我叫你清央,你也唤我名字如何?”
“大皇子殿下,礼不可废,草民如何能直呼您的名讳”。
看着林清央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也有些恼了,但是想着今天来的目的,他克制住情绪,“前些日子听说,你正在寻一副画,我便派人多番寻找,终于从一游方术士手中取得了此画,只是不知是否是真迹,今日来,一来是贺喜,二来也是送画”。
林清央听到他说话,有些惊诧,师傅的“远山侍女图”,自己是寻了很久,也知道他在张端那个老匹夫手中,这些日子他与萧启瑞两心相悦,他也就不急着想办法去寻画,他还想着,来日与萧启瑞说下,切不可让他再用杀母的罪证去换这幅画呢,没想到今日萧启天会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