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阿姆对他父王下药,颜珏惊讶的眼睛都瞪圆了,他父王黏他阿姆,这事儿云南谁人不知,只要有他阿姆在的地方,必然有他父王,而且只要有阿姆在,不管周围有多少人,父王眼中就只有阿姆,连自己和哥哥都不能越过阿姆去。父王那么爱慕阿姆,阿姆居然还用得着下药?!
“所以珏儿,若是你真的喜欢慕清,不要闷在心里,你可以告诉他,若是慕清也喜欢你,那父王和阿姆替你们去求旨赐婚,若是他不喜欢你,那你也可以死心,不用终日忧愁此事了”。
闻若没说让颜珏去喜欢别人,他自己就知道,若是颜理不喜欢自己,那自己宁愿孤独一世,也无法再喜欢上别的什么人了。
“阿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颜珏第二日给萧慕清回了这两年来的第一封信,他将信交给前来送信的人,让他带回京城交给萧慕清。
送信的侍卫几乎是蹦跳着离开的,他们送了两年信了,这还是第一次收到回信呢!到京城后,大皇子殿下肯定会厚赏自己的。回到京城,他将信递给大皇子殿下,大皇子殿下收到信果然很高兴,可是当大皇子殿下拆开信件看了后,却勃然大怒,送信的侍卫不知信中写了什么,能让平日温和的大皇子殿下如此生气,侍卫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也不敢开口问,许久,大皇子才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第二日,皇宫出了件大事儿,大皇子萧慕清失踪了。只留下一封书信,说他去云南了,让萧启瑞和林清央不要担心。
萧慕清日夜兼程,终于在颜珏“婚期”前赶到了云南。一进永昌府城,萧慕清当即就去云南王府求见,颜理和闻若这些日子去黎国游玩了,现下云南王府中,只有颜珏在。
颜珏听到下人禀告,有人求见自己,放下手中的书就出去了,他没有想到来人会是萧慕清,毕竟,即使萧慕清要来,按照脚程,也还有好几日才会到,而且,萧慕清也不一定会来。
当颜珏看到王府外的萧慕清,一时竟以为自己在做梦,萧慕清此时难掩满身疲惫,面容憔悴,他的行囊,鞋子和衣服上都沾满了泥土,一人一马就立在门前,即使风尘仆仆,依然风姿绰约。
颜珏再也顾不得自持,也不管周围人的目光,奔上前,紧紧抱住了萧慕清。萧慕清看到朝自己奔赴过来的颜珏,身体动作快于思绪,伸手将自己心心念念了两年的人,揽抱到自己怀中。
“慕清”,这是第一次,颜珏直呼萧慕清的名字。
“珏儿”,萧慕清紧紧抱住颜珏,这些日子惴惴不安的心,如今终于落到了实处。
颜珏将萧慕清带进府内,命人烧好热水,萧慕清洗完澡换完衣服后,颜珏将他直接带到自己的卧房,卧房的桌子上,早已摆好了膳食。
萧慕清正准备说话,颜珏拦住他,“慕清,先用膳,膳后再说”。
萧慕清端起一碗面,便吃了起来,这些日子风餐露宿,都是啃的干粮,此刻这碗面,萧慕清觉得比他以往在宫中吃的,都要好吃上许多,虽然很饿,但是他并未狼吞虎咽,依然坐姿端正,动作得体。
等到萧慕清吃完,下人将餐具都收拾下去后,颜珏才明知故问,“慕清,你这次来云南所为何事?”
萧慕清没有答他,而是拉起他的手,望着颜珏的眼睛,认真问道,“你信中说,你有一心爱之人,想与他成亲,暂定婚期就在下月?”,就算是萧慕清再着急,现下也看出来了,颜珏信中必定是在骗他,如今这云南王府,哪有半点要准备成亲的样子。
颜珏躲闪开萧慕清明亮而深邃眼睛。颜珏的眼神四处游移,语气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我没有要成亲”。
“那你为何骗我?”
“若是我真的要成亲,那你这次赶来是来参加我的婚礼的吗!”,颜珏有些动气了。
“不,我这次来,是来抢亲的!”
“抢亲?”,颜珏猛的抬头看向萧慕清,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是的,我这次赶来,就是想来看看,到底是谁,敢娶我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会送他“一份大礼”,然后再将你带回去,藏起来,以后谁也别想再见到你!”。
“慕清,你喜欢我吗?不是对弟弟的那种喜欢,是爱慕我,想与我携手白头的那种喜欢,对吗?”
萧慕清站起来,将颜珏拉到怀中抱着,“傻珏儿,我以为我不说,你也明白的,你于我而言,是不同的,不同于父皇母后,也不同于寒锦、远舟和梓言他们,在我心中,你不同于这世间上的所有人。我承认,我一开始,确实不懂都是爱,这其中有什么分别,直到你离开京城那一刻,我才明白,你不在京城,那我在京中便没有了什么乐趣,骑马会想起你,去御花园会想起你,去王府会想起你,吃龙须酥会想起你。只要去与你一起待过的地方,吃与你一起品尝过的食物,我都会想起你,不管是言笑晏晏的你,还是故作生气的你,都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只要一想到,你在云南可能会与什么人如你我这般相处,我便气得睡不着觉,珏儿,看到你信中说你要成亲了,我恨不得立刻砍了那个要与你成亲的人,一路上我都想好了,不管你多爱那个人,不管你是否爱我,我一定会将你劫走,把你带回京城去藏起来,让谁也找不到你,若是父皇他们不许,那我就带着你,去北镜,哪怕去月氏,我都不会和你分开,珏儿,此生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