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一进来,便将林梓言放到林战央的怀中,而后,他自己扑到了闻若怀里。
“阿姆,若儿好想你”。
闻若紧紧将颜若抱住,还是如从前一般,怜爱的摸他的头发,去亲吻他的头顶。
在林战央怀中林梓言,挣扎着要下来,林战央便将他放下了。林梓言才十个多月,还不大会走路,有些跌跌撞撞的,林战央小心的扶着他。
林梓言与颜珏长得极为相似,互相都好奇的打量着对方,小慕清拉着颜珏的手,小大人般给他们介绍。
“珏儿弟弟,这是梓言弟弟”。
还没等颜珏开口,林战央就对他说,“珏儿,言儿是你小侄儿,你可不能叫他弟弟,以后,你叫他梓言就可以了”。
“小侄儿?”,颜珏不解的看着林战央。
“战央伯伯,为什么不能叫梓言弟弟啊,他就是比我们小啊”。小慕清也不解。
“你可以叫,但是珏儿他不能叫,珏儿是言儿叔叔,所以他不能叫言儿弟弟”。
“叔叔,不是都是大人吗?像章叔叔,文叔叔,他们都是大人啊”。
这回被小慕清缠着问的人,变成了林战央,林战央正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呢,还好萧启瑞过来,将小慕清又抱起来。萧启瑞伸手刮了刮小慕清的小鼻头,“以后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众人在章泰这边看过后,萧启瑞便带着颜理一家和林战央一家一起回了海晏河清宫,吴公公他们备好了膳食,大家一起用膳。
“闻前辈,颜叔叔,不知你们可否在京城中多住些日子,清清他如今又有孕了,我希望闻前辈能留在宫中帮忙照看他直到生产”。萧启瑞在他们面前,还是习惯以我自称,而不是冷冰冰的朕。
听到林清央有孕了,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颜若,林清央半年前服药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恭喜陛下,这次我们前来,也是准备在京中久住的”。云南边境安稳,军中有周统领,府中有忠伯他们,他们就是在京中住上几年也无妨。颜若在京中,闻若也想在京中多陪陪他。这几年,不是林战央带着颜若回去看他们,就是他们来京中看颜若。颜若生产时,颜理和闻若独自进京,将颜珏留在永昌府城,回去得知他们走后,颜珏不吃不喝的闹着,生了一场病,把二人心疼坏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这次颜理带着闻若进京,也是准备久住京中的。如此,既可以常常见到颜若,又免得大家来回奔波。
颜若听到阿姆和父王他们准备久住京中,自是十分高兴。小梓言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着他阿姆笑,他也咯咯笑起来。
颜理将小梓言抱到怀中,小梓言不认生,在他怀中也咯咯笑,伸出小手儿去摸他的脸。颜理低下头,好方便小梓言摸到他,小梓言摸到他的脸,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颜理心想,时间过得真快,当年颜若就如小梓言这般大小,一转眼,自己都当外公了。
另一边,颜珏被小慕清拉着坐在他旁边。
“珏儿弟弟,吃这个,这个可好吃了”。小慕清给颜珏夹了一块糕点,亲自喂给他。颜珏就着他的手吃下了糕点。
大家其乐融融的用完膳后,便各自回去了,颜理和闻若他们回了当年萧启瑞御赐给他们的云南王府,林战央和颜若他们一家回了林府。
三日后,萧启瑞上朝,小慕清去了尚书房。而章泰,终于也醒了。
在给章泰泡完药浴后,文之寒将他擦洗干净,给他穿上衣服后,抱着他去了院中,院中有给章泰特制的躺椅,只要天气好,文之寒每日都要抱章泰出来晒晒太阳吹吹风,而他和小远舟,就在旁边陪着章泰。
文之寒将章泰抱着走向院中,小远舟跌跌撞撞的跟在他们后面,手中抱着对他来说十分巨大的毯子。
文之寒将章泰放到躺椅上,而后去将小远舟手中抱着的毯子拿过来,轻轻给章泰盖上。
章泰躺着晒太阳,文之寒拿着本医书坐在他旁边看,而小远舟,则是专心的在旁边玩儿前些日子林清央送给他的九连环,这是外邦进贡的,是十分稀有的玉做成,做工十分精巧,林清央便将它送给了小远舟,林清央始终觉得,比起小慕清,小远舟始终是太过沉静了些,所以他遇到什么适合小孩子玩的东西,他总也想着给小远舟送一份。
章泰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他有些不适应。他想抬手挡住阳光,但是手却抬不起来,他只得闭上眼睛,而后再慢慢睁开去适应这久违的光亮,如此睁闭数次后,他才完全睁开眼睛。
其实,他昏迷这些日子,并不是全无感觉,尤其是近来的几个月,他能感受到文之寒和小远舟的声音和动作,他很想醒来,可是无论怎么“挣扎”,他都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