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天自从被圈禁后,便日日恐慌,天天担心萧启瑞来拿他的性命。等了许久,萧启瑞都没有来,他便以为萧启瑞忘记了他。
萧启天如今被圈禁着,他想着如今自己连个儿子都没有,若是自己死了,就彻底断子绝孙了,于是他将合宫的宫女都轮着幸了个遍,可怜这些宫女,本来能出宫嫁人的,如今全被他玷污了,他指望着这些一同被圈禁的宫女能怀上他的孩子,日日宠幸她们时,萧启天并不会凌虐她们。就是可怜了后园中那些女子和少年,这些日子,萧启天更加频繁的凌虐他们,后园中人,日日生不如死,好在如今,萧启天不敢胡乱伤人性命了,毕竟,如今没有人能给他处理尸体了,他自己也不愿跟尸体住在一个宫内。
萧启瑞到萧启天宫内的时候,萧启天正在宠幸一个宫女,白日媾和,他竟连门也不关,站在院中就可见二人不堪入目的动作,那个宫女满脸泪水,丝毫不见欢愉,萧启瑞站到院中看见这一幕,他立马转身将林清央的眼睛捂住。人精儿吴公公立刻命太监们去分开二人,替二人穿好衣服后,将那个满脸泪水的宫女带了下去。
萧启天看着太监们的动作,没有任何抵抗,他知道,他的末日到了。
等到一切收拾好,萧启瑞才放开林清央的眼睛,拉着他入了萧启天的寝宫,寝宫内一股子淫靡的味道,萧启瑞又将林清央带了出来,去了偏殿,吴公公让太监们扶着腿软的萧启天,一起去了偏殿。
到了偏殿后,太监们放下萧启天,萧启天腿软得站不住,索性直接瘫在了地上。
“我的好弟弟,你终于来了,皇兄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皇兄,这些年你对我的“疼爱”,我可是日日不敢忘”。
“是吗,我还以为,如今你得了皇位,往事便不再追究了呢,毕竟,我也没做什么不是?”
“皇兄,你难道忘记了吗?七岁时,你让人把我推到冬日快结冰的池中,害我险些丧命,我母后日日悬心,拖着被你们毒害的身体日日照顾在我床前,我好了,她却更加虚弱了;十岁时,你给我下春药,险些让一个得病的小倌玷污了我,要不是章泰,如今我怕是早死了;十三岁,母后刚死,你便将合宫上下都换成了你的人,你命人给我和章泰下毒,章泰识破了你的奸计,你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让张端派杀手入宫,妄图刺杀我们,若不是外公的人及时赶到,我和章泰早就被你暗害了,这些年,你暗害过我多少次,桩桩件件的,还需要我来一一提醒你吗?”
林清央前世从不知道这些,如今第一次听,心疼得泪流了满面,他仿佛看见了那个冬日落水的孩童在池中无助的挣扎,看见了那个被春药折磨的少年,看见了孤立无援的两个少年在宫中艰难求生。萧启瑞本来没觉得有什么,这些都过去了,当年他没有哭,如今更不会,但是他看着泣不成声的林清央,萧启瑞心疼坏了。他将林清央拉到怀中,“一切都过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清清,不哭了,乖”。
“萧启瑞,你这条命可真硬啊,从小到大,外公和我谋划了多少次,都没能要了你的这条命”。
“如今我就是求你,你也不会放过我了吧”。
“自然,你母妃已经去了,现在,我也应该送你去陪她了”。萧启瑞本想立马毒杀了萧启天,但是吴公公到萧启瑞耳边耳语了几句,萧启瑞震惊,带着林清央去了后园。
后园中,跪了二十几个女子和少年,他们露出的手臂和脸颊上皆是可怖的伤痕,众人战战兢兢跪着,不敢看萧启瑞,林清央看到人群中,赫然跪着赵熙颜,只是如今的她,与前世那个张扬跋扈到冷宫看他时的赵熙颜,已然判若两人了。林清央只是看了一眼,便收了目光。赵熙颜前世那把火,好像已经离他很远了,他如今竟觉得有些释然了。
吴公公将萧启天押到后园,那些跪着的少年和女子看到被押着的萧启天,眼中充满了恨和畏惧,赵熙颜看到如今这一幕,自然明白,萧启天他败了,她怨毒的看着萧启天,而后,膝行上前。
“瑞王殿下,求您将这人交给我们,我们日日在这后园中,被他凌辱,死在他手中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求您将他交给我们,让他也尝尝日日被人凌虐的滋味”。赵熙颜已经被关了太久,不知道如今皇帝已经死了,而萧启瑞,早已登基了。
跪在地上的一众女子和少年,也齐声请求,萧启瑞看了下林清央,林清央点了点头,有人替他们出手,他们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
因着萧启天日日临幸宫女,未免后患,萧启瑞令人依然将萧启天的合宫圈禁着,等到两个月后,若无人怀孕,再将合宫的太监宫女都放出宫去,而萧启天,则被关到了后园中,去还他的债,临走之前,林清央亲自动手,废了萧启天的手脚,让他再无抵抗的能力,萧启瑞看着这一幕,什么也没说,只是拿出手帕,替林清央擦了擦手,而后牵着林清央的手,出了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