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总不至于以后一直都抱着我吧”,闻若有些好笑,自己只是怀孕了,又不是瘫了。
“有何不可,你有若儿的时候,我没有在你身边陪着你,如今你又有了身孕,我如何能让你再劳累”。
闻若知道,自己当初离开,独自生下颜若的事,始终是颜理心中的一根刺。
“夫君,那不能怪你,是我不辞而别,故意躲着你的,而且,这些年,你将若儿照顾得很好,你是一个很好的夫君,也是一个很好的父亲,要怪,也应该怪我,是我让若儿一出生,就不能在阿姆身边,是我让你找寻了这么多年,是我没有做好一个阿姆的本分”。
颜理将闻若紧紧抱在怀中,不断亲吻他,“如何能怪你,若不是当年我瞻前顾后,不敢对你表白,让你产生误会,你也不会,怀着身孕还东躲西藏,四处奔波,若儿,这些年,我每每想起,你独自一个人生下若儿时的场景,便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闻若听着颜理自责的声音,心中更加歉疚,他知道,其实一直都是自己任性,在遇到自己的事情上,颜理一直都是这样,只会将自己的错误揽到他身上,舍不得责怪自己分毫。
“理哥哥,我们都不要再去想过去了好不好,那时候你不跟我说你的心意,我也闷着不告诉你,我们才会生生分别了这么多年,所以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好好跟对方说清楚,可以吗?”
“若儿,以后再也不会了,不管什么事情,我都告诉你,这辈子,你别想再离开我半步,这辈子,就是绑,我也要将你绑在我身边,你知道吗,这十几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想你,我想你,想得骨头都痛了”。
“理哥哥,夫君,我不会离开你的,自阿姆死后,只有你才让我感觉我是活着的,离开你和若儿,我不过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若不是想着你,我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所以,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也离不开你”。
二人紧紧依偎在一起,都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骨血中。
之前林清央有孕,基本都是闻若和颜若在给他诊脉熬药,如今闻若这一怀孕,众人自然不放心他一个孕夫再去照顾林清央了。
所以,萧启瑞不得不将文之寒叫到营帐中,将林清央有孕的事情告诉他,文之寒听见萧启瑞说林清央有孕,一时间有些呆住,以为萧启瑞在开玩笑呢。
“王爷,男子是不可能有孕的,您是不是得癔症了?”,说着他便要去给萧启瑞诊脉,萧启瑞躲开他,去屏风后面将林清央扶了出来。
林清央这些日子,不曾去过军医所,即使是在营帐外和萧启瑞一起散步,也是被萧启瑞的披风罩着的,外人看不出什么,如今他在营帐内,未着披风,那凸起的肚子便格外明显。
文之寒愣在原地,他自幼学医,还从未见过世间哪个男子能有孕。萧启瑞扶着林清央坐到凳子上,文之寒才回神。他急忙上前。
“王妃,若非您是女子?”,说完他想想又不可能,林将军也没必要将自己家女儿当儿子养吧。
“文大夫,我是男子,也确实有孕了”,林清央看着他笑道。
“南疆有一秘药,可以改变人的体质,能让男子逆天孕育,我之前便是服用了此药,现在,孩子已经有快六个月了,之前一直是闻前辈替我诊脉,只是如今他也有孕了,便不方便替我诊脉熬药了,以后就要辛苦文大夫了”。
文之寒听到林清央说闻若也有孕了,又是一惊,所以,现在,一个男子,随随便便就能有孕的吗。
文之寒转念一想,男子孕育,大暄朝这还没有过先例呢,那自己岂不是要成为暄朝第一个为男子接生的大夫,想到此处,他便眼冒绿光的盯着林清央的肚子,林清央被他盯得有些不明所以,忙问,“文大夫,我肚子怎么了吗?”
“没事儿没事儿,王妃,能让我给您诊诊脉吗?”
“自然,以后都要麻烦文大夫了,这些是之前闻前辈给我诊脉的脉案,都在这里了,你可以一并看看,安胎药那些闻前辈都给备好了,你只需要日常帮忙熬熬药,诊诊脉,看看孩子是否有什么异常即可”。
“不麻烦不麻烦,王妃,请”。
片刻后,文之寒将手放下,“王妃放心,您的身体很好,孩子也发育得很好”。
“有劳文大夫了,安胎药那些,都在闻前辈旁边的营帐中,以后便辛苦文大夫去那边营帐帮我和闻前辈熬药了”。
“王妃放心,我一定亲自给你们煎药,那我现在先将闻前辈的脉案拿回去细读,午间再熬药给您送过来”。
文之寒几乎是一蹦一跳着回去的,章泰在路上看到他这样,还以为他怎么了,赶忙跟上去,到了军医所,章泰便急忙问道,“之寒,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请闻前辈来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