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萧弘,却是看都不看萧启天一眼,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一般,他将自己的袖子从萧启天的手中抽出来。从知道萧启天不是他的儿子那一刻起,萧启天在他眼里,就不过是个低贱的孽子。从前对萧启天的种种疼爱,如今想起来,只会令他作呕。
萧启天被萧弘冷漠的眼神看得心中一痛,他恶狠狠的看向已经吓得瘫在地上的萧启安,心想,若是没有萧启安了,那父皇便只能将皇位传给自己了,他不顾寝宫内的其他人,从他父皇的床前站起来,走向萧启安,而后蹲下,用随身携带的匕首,一刀割断了萧启安的脖子。
第96章 当年真相
萧启天割破萧启安脖子的瞬间,萧启安只觉得脖子一凉,接着感觉一股暖流顺着脖子往外流,他此刻感觉到的不是疼,而是窒息,他想说话,却说不上来,想呼吸,也呼吸不上来,拼命想咳嗽,也无法咳嗽出来,他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不过片刻,便倒了下去,血流了满地,萧启安的脸色苍白如雪,已然没了气息。
“大胆孽子,你竟敢,你竟敢!”,话还未说完,萧弘便气得喷了一口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吴公公赶忙去扶住他,萧启天满手鲜血,也急忙过去扶他。
“陛下!”
“父皇!”
良久后,萧弘才慢慢睁开双眼,萧启天坐在床边,满眼担忧的看着他,看到他醒来了,连忙想去扶他。“父皇,您醒了”。
萧弘无力的挥开他的手,任由吴公公将自己扶到引枕上靠着,他靠在引枕上,看着躺在地上的萧启安,而后,又恶狠狠的看向萧启天,萧启天被他父皇的眼神盯得有些害怕,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躲到张贵妃的身后。
张贵妃此刻坐在皇帝床前,在她的身边,是低眉顺眼伺候着的霓景。
萧弘此刻难得的平静下来,“这便是你那奸夫?”
听到皇帝提到他,霓景抬头看了下萧弘,虽然如今萧弘病倒了,但毕竟是做了多年帝王的人,萧弘不怒自威的气势,迫使霓景又将头低了下去。
看到他这副样子,萧弘和萧启天的眼神中都是鄙夷不屑的神情。张贵妃却全然没有觉得霓景有何不好,俨然是被霓景迷了心智。
“皇上终于知道了,臣妾还以为,以您的“睿智”,这辈子您也发现不了呢,哈哈哈”,张贵妃有些嘲讽的笑道,顺手还抚了下自己的头发。
“朕确实是瞎了眼,宠爱了你这个荡妇和你的孽子这么多年,这些年,是朕有眼无珠了”
“皇上您确实是有眼无珠,这些年臣妾得感激您能这么宠爱天儿,您将臣妾和霓景的儿子照顾得很好,如今还让他监国,而陛下您的亲手儿子呢,一个现在远在边关,一个嘛,在您床边呢”。
“所以,瑞儿是我的亲生孩子,是你这个荡妇污蔑了夕颜和云南王?”
“怎么能说是臣妾污蔑的呢,不是皇上您自己猜疑的吗?当年,臣妾不过是,在你们大婚当日,买通了宫中的嚒嚒,让她在第二日换掉了床上那滴血的白喜帕而已,是皇上您自己怀疑先皇后并非完璧之身,可不是臣妾出言污蔑的”。
“你这个毒妇!”,皇帝拿起一个枕头扔向张贵妃,但却被萧启天拦下了。
看着怒不可遏的皇帝,张贵妃犹嫌不足,“对了,除了换掉那沾血的白喜帕,臣妾还伪造了几封书信呢,倒也不算伪造,信确实是云南王亲手所写的,只不过他是替他那小世子写给你那不受宠爱的嫡子的,若不是他那些寄到内宫的亲笔信,我还无法拿到云南王的笔迹,父亲也就无法找人伪造云南王寄给先皇后的“情书”了”。
萧弘被张贵妃气得咳嗽起来,吴公公心疼得连忙去端了水过来,伺候萧弘喝下。而后,慢慢的给萧弘顺气。
良久后,萧弘才满脸潮红的停止咳嗽。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张贵妃又出言道,“先皇后呢,确实与那云南王没有什么私情,云南王还在信中特地提及,感谢晋国公替他在边境寻找他心上人呢,所以,疑心生暗鬼,若不是陛下您多疑,臣妾这些小小的手段,如何能蒙蔽英明神武的陛下呢”。
“对了,您那亲生儿子,如今怕是恨毒了您吧,毕竟,我父亲毒害先皇后,可是陛下您默许了的,这些年,您对他不闻不问,又间接害死了他母后,想来,他对您,也是没什么父子之情了”。
“陛下,我劝您立即将天儿立为太子,否则,以后您恐怕再也出不去这寝宫了,如今五千禁军,可都在我儿手中,如今他们都只听命于天儿和我,不然您以为,臣妾为何敢在您面前如此放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