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颜在地上痛得近乎想打滚,她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她知道此刻她正在失去她的孩子,她自暴自弃般对着萧启天癫狂大喊道,“萧启天,你口口声声说我腹中的孩子是小孽种,其实你又何尝不是个孽子,你以为你是什么天潢贵胄,你不过是个伶人所生的贱种,可笑你还嫌弃我腹中的孩子,你连他都不如,哈哈哈哈哈哈”。
萧启天一步上前蹲下,用力捏住赵熙颜早已布满红指印的下巴,阴狠道,“贱人,你说什么?!”。
赵熙颜的眼神中满载着仇恨,盯着萧启天的眼睛,而后,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我说,你不过,是个伶人所生的贱种,如今你那便宜的父皇,还不知道吧,他独宠多年的爱子,不过是张贵妃与一个低贱的伶人所生,哈哈哈哈”。赵熙颜说完,便又疯癫的大笑起来。
“贱人,你找死,凭你也胆敢胡乱攀咬我的母妃,我母妃冰清玉洁,如何是你这荡妇能污蔑得了的”。萧启天说完,狠狠一巴掌甩到赵熙颜脸上。
赵熙颜被他一巴掌甩到地上趴着,吐了一口血。她看着萧启天怨毒道,“那日我去请安,宫中嚒嚒说你那“冰清玉洁”的母妃还未起,便叫我在她宫中稍作歇息,后来,陪着的嚒嚒被人叫走了,我等了许久,看日头已经快到午时了,便独自去了贵妃娘娘的寝殿内,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哈哈哈哈”。
赵熙颜吐了一口血沫,再次恶狠狠的说道,“我听见,那“冰清玉洁”的贵妃娘娘,正和一个男人,在屏风后面颠龙倒凤呢,口中还嚷嚷着,要给天儿生个亲弟弟,而那个男人,满口的污言秽语。您那“冰清玉洁”的母妃,痴缠着那个人,吃醋般的说,让他不要再去梨园唱戏了,叫那男人以后就住在宫中,只唱给她一个人听,而后二人便又是一阵颠龙倒凤,二人床上所言,用词肮脏,简直是不堪入耳”。
“也不知是不是你那“冰清玉洁”的母妃故意将寝殿周围的人都支开了,我才能听到此等秘辛,萧启天,你说我是荡妇,那你那“冰清玉洁”的母妃又何尝不是,我腹中的孩儿是小孽种,你又何尝不是个孽种,就你也妄图登上皇位,简直是痴人说梦,哈哈哈哈”。
那日从张贵妃宫中回来后,赵熙颜担心了很久,害怕张贵妃知道她去过寝殿,做了好几夜的噩梦,梦到张贵妃带人来给她灌毒药,哪知那两个只顾自己快活的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有人进去过内室。
赵熙颜早已心如死灰,如今她已经不想活了,才将这等秘辛抖落出来,她是不想活了,可是,屋内的太监们还想活啊,他们恨不得上前去亲手捂住赵熙颜的嘴,听到她说萧启天是孽种的时候,太监们便都吓得跪了下去,听到这里,一个个将头埋在膝盖里,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们额头布满冷汗,不断地流到地面上,因为他们知道,今日不管这赵侧妃能不能活着,他们都不能再活下去了,即使他们自戳双目自毁舌头,大皇子也不会放过他们了。
萧启天转头看下李公公,李公公如今也跪在地上,只是他似乎并不惊讶,他是自小便在张府伺候母妃的,而后随母妃一起“陪嫁”给父皇,所以,若是母妃有个野男人,势必瞒不住他这个贴身伺候的人。
萧启天从一开始的怒火冲天,到如今竟感觉有些惶恐不安,自己原来也是个孽子,那自己与萧启瑞又有何区别,此刻的萧启天还不知道,他和萧启瑞有着天壤之别,萧启瑞是血统高贵的凤子龙孙,而他,不过是个低贱的伶人之子。
萧启天现在也顾不得赵熙颜了,他看下李公公,李公公会意,带着抖如筛糠的太监们下去了,太监们明知道此一去便再无活路,可是却无一人敢向萧启天求饶。
晚上,处理完太监们的李公公被萧启天召入书房,“李公公,不需要本宫开口问了吧,从头一五一十的说!”。
第92章 萧启天的身世
李公公站在书房内,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思索片刻,他方才慢慢出言。
“贵妃娘娘尚未出阁时,就偏爱听戏,老丞相和张将军自小便十分宠爱她,自然也是依着她,给请了城中最火的梨园戏班到府中专门给贵妃娘娘唱曲儿”。
张将军便是张贵妃的亲哥哥,如今粤城军统帅,张赫。
“丞相大人和将军常常不在府中,一来二去,贵妃娘娘便和戏班中的一个伶人相好了,不过那时,贵妃娘娘与当时还是王爷的陛下已经有了婚约,丞相大人和将军叮嘱她,即使要玩儿,也得等与陛下成婚后再玩儿,若是她在成亲前失了贞操,不止她会被杖毙,就连丞相府也会被牵连,若是做出有损天家颜面的事情,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