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理早已情动,却还是忍着,他不愿意不明不白的要了闻若,委屈了他。他放开闻若的嘴唇,闻若的嘴唇已经被他吸得饱满红润,充满光泽,像初夏雨后的红樱桃,娇艳欲滴。
颜理忍着对他汹涌的欲念,将闻若的鞋袜脱掉,然后将自己脱得只剩里衣,上床躺坐着,将闻若抱到他怀中靠着。
“若儿,当初你为何要离开我?”,闻若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强“上”了他后又不辞而别的事情,他在颜理怀中僵了僵,而后破罐子破摔般开口。
“我很早便喜欢上你了,可是你喜欢夕颜姐姐,夕颜姐姐要入宫,你日日半夜喝酒,我都知道,而且你还躲着我,我想,你肯定是知道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才躲着我的”。
“我那时候想,若是被南疆的人带回去,那我就是宁愿死都不会让人碰我的,我又不想让自己连累你,毕竟南疆的人,狠毒又擅长用药。所以最后,我自私的将你药倒,然后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我本想全了自己的一片心意便离开,哪曾想就那一夜便有了若儿”。说完也不敢抬头去看颜理的表情。
“那为何,你连声音都不让我出呢?”,那一夜他全身不能动也不能言,若是能言,那是不是,他们就不会生生错过这么多年。
“我怕你骂我,毕竟我对你做那么糟糕的事情,我不想听到你骂我,便加了些药,让你不能出声,怕你骂我不知廉耻,若是你骂我,我怕我不敢再坐下去”。说完,闻若都有些厌弃自己当时的样子。
颜理抬起他的头,亲吻他的额头。而后,看着他的眼睛,郑重的对闻若说,“若儿,自始至终,我只真正爱过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
看着闻若不敢置信的表情,他心疼的将闻若抱紧,许久后才放开他,让他靠到自己怀中。
“遇到夕颜妹妹以前,我从未见过如她那般豪爽利落的女子,当时她对我有意,我能感觉到,我很欣赏她的个性,我将这种欣赏,错认成了对她也有所喜欢”。
他低头亲了亲闻若的头顶,继续说到:“后来遇见了你,我经常忍不住的想去逗你闹你,想看你脸上出现各种各样灵动的表情,想让你时时刻刻都看着我,每每你被我闹到追着我打的时候,我都觉得很开心,那时候,我不知道,原来时时刻刻想将一个人的目光锁在自己身上,那便是喜欢”。
“当时我在南疆听到,你十五岁便要属于另一个人的时候,我一时气的恨不得一举灭了南疆,气得当下就拍断了桌腿,可是那时候,我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喜欢你,我当时只以为自己是见不得南疆的人行如此泯灭人性之事,我以为我只是格外心疼乖巧的你几分而已”。
“后来,夕颜妹妹入宫,我内心却毫无波澜,可是当我发现永昌府城有南疆探子的时候,我便日日恐慌,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将你弄丢了,我在府中日日陪着你,不敢离开你半步,什么事情都不想去做”。
“那时候,我便有些明白,我想我是爱上你了,我想象了下,若是要入宫的人是你,我会如何做,答案是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拼上云南的十万大军,也要将你劫走,将你带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藏起来,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你,能拥有你”。
“我日日夜半喝酒,不是因为夕颜妹妹要入宫。而是因为,我不知该如何处理我和你的关系,我爱上了你,而你,自小便看着你阿姆被大祭司虐待,好不容易将你带出来了,我不想自私的占有你,我想让你过正常人的生活,娶妻生子,但是光是想想你可能会娶一个别的什么女子,我便已痛得心如刀割,我想我做不到放手,可是若我将你强留在我身边,那我与南疆那些强迫你的人又有何区别”。
“我故意躲着你,不是讨厌你,只是我不敢去见你,我从未有过情事,那些日子里,我夜夜梦到在梦中与你缠绵,你的身上每一处,都被我在梦中亵渎了无数遍,白日里,我便有意躲着你,我怕我一见到你,便会忍不住强要了你”。
“对不起若儿,我应该早些对你表明心意的,是我生生害得我们一家三口分离了这么多年,是我的错。若儿,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那便是你,你走的这些年,我几乎翻遍了暄朝,连月氏和古月我都有派人过去,只是遍寻不到你的踪迹”。
在他怀中的闻若,早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他不敢相信,原来,自己一直爱着的人,其实一早便爱上了自己,为何自己当初那么蠢,为何就不能当面跟他表明心意,要用那样的方式得到他,离开他。
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闻若,颜理心疼的去吻他的眼睛、吻他滑落的眼泪、吻他的鼻尖儿,而后,狠狠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