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黑衣黑发,长得极其俊美,剑眉星目,薄唇微抿,黑眸中带着决然的冷意,行走间手中突然幻化出一柄长刀,雪白的刀刃带着森森寒意,刀尖直指夏婉安的咽喉。
夏婉安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处于生死边缘,她颤抖着声音:“你、你是谁?”
秦之炎嗤笑:“你让我来,居然还不知道我是谁?”
夏婉安瞪大眼睛:“你是秦之炎!那林墨在哪?快让他出来!别躲躲藏藏的!”
秦之炎没答话,只是眼神冷了下来,握刀的手一个用力,便听见夏婉安的尖叫声。
“你!”夏婉安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横眉怒目。
“谨言。”秦之炎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后收刀。
还没等夏婉安说什么,就见秦南业从别墅里面缓步走出来,他看向秦之炎,面带微笑:“一百年未见,你这性子倒是急了许多。”
“秦总……”夏婉安欲告状,却被秦南业挥手打断:“下去吧。”
夏婉安咬唇,望了秦之炎一眼后,不情愿的退到秦南业身后。
秦之炎不愿与眼前这人打官腔,直截了当的说:“你想要什么?”
秦南业有些诧异,“你不认识我?”
随即他反应过来:“百年了,你不记得也是正常的,难怪这么久都没见你来找我寻仇。”
“寻仇?”秦之炎迷茫了一瞬,眼前闪过一幅画面,秦公馆遍地是血,他杵着长刀单膝跪地,周身围满了冤魂。
秦南业看着一无所知的秦之炎,心里无法遏制的生出得意的感觉,家主又如何?天才又如何?还不是被他一个家族旁支玩弄于鼓掌之间?
“是啊,寻仇,这秦公馆上上下下百条人命,包括你的父母皆是死于我之手,而你秦之炎也被我困在这一隅之地一百年!”秦南业的眼神逐渐阴暗,他抬手从袖中拿出一件东西,“秦之炎,还记得这个吗?当年我就是用你父母的法器打败你的,今天的结局也一样,这秦家,只能是我的。”
秦之炎低着头,努力想要从残存的记忆里找到与父母有关的记忆。
“铃——铃——”
秦南业手中的三清铃突然自己响起来,这声音直直穿透进秦之炎的脑海,过往的记忆如走马观花一般,一幕幕浮现。
百年前灵魂破碎的感觉从骨子里让秦之炎颤抖了一下,再抬眸时,他身上唯一的人间味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黑眸泛起嗜血的红色。
“哦?想起来了?”秦南业看着秦之炎的眼睛,摇了摇手中的三清铃,浑浊的眼睛划过一丝精光:“这东西还一百年了都不愿意认主,我这么妥善保存,见了前主人就反了,真是吃里扒外!”
秦之炎一言不发,再次幻化出那柄长刀,浓浓的黑气缠绕于刀锋上,战意不需言表。
飞速的刀光划过,秦南业闪身躲过,背后困了秦之炎百年的槐树被一分为二。
“秦之炎,百年前的事,也该做个了结了!”秦南业发出一声狞笑,从怀中摸出一张黄符和桃木剑向秦之炎的方向丢去。
黄符在秦之炎身上烙下一个黑印,焦糊味弥漫开来,然后被秦之炎反手劈碎。
“哈哈哈!”秦南业得意扬扬:“秦之炎,你以为你还是百年前那个天才吗?你是鬼!是鬼就永远不可能敌过我的道法!今日,你便要在这秦公馆灰飞烟灭!”
秦之炎抬头冷冷的看向秦南业,依旧不发一语,握着长刀的手紧了紧。
“秦之炎!你给我滚过来!”
刀上蓄着的黑气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瞬间四散,秦之炎立马飞身去往声音来源的地方,将林墨护在身后,紧张的情绪不由自主的浮现在眼中:“你……”
话还未说完,林墨就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语气不善:“我什么我?秦之炎你个王八蛋!吃干净就想跑?说都不和我说一声!你说说你还是人吗?!”
001在脑中出现的恰到好处:【宿主,他是鬼。】
林墨:【滚一边去!】
【好的宿主。】
秦之炎的唇动了动,苍白的解释:“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知道早上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我一个人,我是什么心情吗?如果今天我什么都不说就丢下你,你作何感想?!”
我恐怕会把你抓回来在家里关三天,秦之炎默默地想。
秦之炎立马乖乖认错:“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再有以后你试试!”林墨做出凶相威胁。
而另一边的秦南业和夏婉安被这突如其来的秀恩爱弄得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片场。
秦南业嘲讽:“好你个秦之炎,百年的时间居然堕落到和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若是让你死去的爹娘知道,怕是在地下都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