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灵如梦问出了她心中一直的疑惑。
灵如梦坐在床上，抓紧被子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泛了白，她语气不稳地问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男人的目标这么执着于我？”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激烈讨论的几人突然没了声，他们看着灵如梦的眼神里全是捉摸不透的复杂。
灵如梦看着他们复杂的神情再次开口问道。
“为什么那个男人频繁出现在我的意识里，一次次想要让我被他的话所影响，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那个男人要是想杀我的话，应该很简单吧？”
见众人还是不说话，灵如梦也有些焦躁，他们似乎都在故意回避这件事情。
就在灵如梦还想要继续追问下去时，卫灵笙率先打破了这个古怪的氛围开了口回答了灵如梦。
“你和谢老师都是那个男人的最佳实验品。”卫灵笙的声音不轻不重，但他的表情却十分的凝重。
而在他们身边的其他几人也是大同小异的表情，他们似乎都对这件事有着不同程度的态度。
灵如梦深吸一口气，她用力握住卫灵笙的手腕一股脑问了出口：“什么意思？什么是最佳的实验品，谢老师怎么了？我们被做了什么？”
卫灵笙回握住了她的手，骨节分明的手覆盖在她瘦小的手上有一种说不清的安心。
灵如梦仰起头望着卫灵笙充满了悲伤的紫眸，她再一次开口让他接着说下去。
调整好情绪与措词后卫灵笙坐到灵如梦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他闭上眼睛回想之前的一切，“谢老师在变成一滩烂肉后，按照那个男人的意思，她本来应该是直接丧失理智来攻击我们的。”
“但是谢老师没有这么做，她冲到我们面前，用她已经烂的完全没有人形的身体挡在我们面前，她嗓子全毁了，却还是一直发出声音去威胁男人来保护我们……”
说到这里卫灵笙的眼中染上了浓厚的悲伤，似乎下一秒眼泪就要从他的眼中落下。
但在这之前灵如梦的眼泪却先夺眶而出。
她身体因为抽泣而发抖，她想不起来具体的细节，但是随着卫灵笙每说一句话，放时清晰的画面就会在她的脑海中重现。
她漏洞百出的记忆随着卫灵笙的话一点点拼凑完整。
灵如梦清楚地想起来了当时的谢温明怎么替他们挡下了所有伤害然后又被猖狂大笑的男人抓走的。
男人为了磨练他们的意志甚至将他们关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房，让他们隔着透明的玻璃去看清楚男人怎么对谢温明做实验的。
那是一场地狱般的实验。
她和卫灵笙被刺激的不断呕吐，但不管他们如何去尖叫，哭喊，求饶，男人始终都没有停下对谢温明的折磨。
最后谢温明在非人类的实验下奄奄一息几乎下一刻就会断气。
在那种情况中或许谢温明直接就这么死了反而更好。
但男人不会随她的心愿，他不断地给谢温明的体内注入大量的恢复身体机能的药物让她保持清醒，然后继续对她的身体做改造。
而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的灵如梦和卫灵笙已经绝望到精神错乱。
可即使这样男人也没有停下动作，甚至戏谑的看着他们笑着说。
“看看你们的老师为了你们多能忍啊，你们可不要比你们的老师先死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男人的嘲讽，他们疯魔了一般地去辱骂男人，砸墙壁，可不管他们怎么做都阻止不了男人非人道的行为。
可偏偏是受害者的谢温明却一刻也没有向男人低过头，她即使痛到频频惨叫却没有求饶过一次。
谢温明甚至一直用带着怜爱与慈爱的眼神去安抚好好的他们。
那就是他们的老师，他们的妈妈。
她的字典里就压根不存在认输与低头这个词，她永远都是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一样将他们保护的严严实实的。
想起了这些的灵如梦早已经泣不成声，她掩面痛哭，嘴里一遍遍喊着，“谢老师，谢老师……”
同样深陷悲伤之中的几人将灵如梦围在中心互相依赖着哭泣。
没有了谢温明的他们就是再一次没了母亲的孩子。
纵使他们万般坚强。
母亲永远是孩子们心中最重要，最值得依赖，信任的一个存在。
他们也曾经对母亲这个角色感到失望，但就是因为有了谢温明和院长的开导与陪伴，他们才能重新懂得有爱自己的家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