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红罗宾还没有说完的话语被达米安打断，他告诉这只因为种种理由导致最忙碌的小鸟说。
“托德已经离开基地了，那个家伙已经有属于自己，志同道合的同伴，他们组建了一个叫法外者的小团体。”
“他有想要做的事情，不会留下来。”达米安知道红罗宾想要询问什么，又补充道。
“蝙蝠侠这次对他的选择表达支持。”
“那你呢。”这句询问让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又变得沉默，不过达米安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要去找夜翼。”
看着对方怪异的表情，达米安黑着脸还是重新把话说清楚。
“两个宇宙的融合带来影响可不只是混乱，我这里有线索指向格雷森的踪迹……不是指领主宇宙的那个。”
“嗯，一个可能性的鬼影。”
“既然当初托德都能复活，那夜翼说不定也有这样的可能性。”
看着达米安的表情，红罗宾就知道对方已经做好决定，他也没想拦人，只是提醒。
“你最好先确认这不是针对你的陷阱。”
“这点我当然知道，不用你多提醒这么一句。”虽然没好气，但也算是对提姆关心的回应。
另一边，空旷走廊里的脚步声回荡，周围不断有士兵将目光看向走过来的黑色身影，又在看清楚对方的打扮后将视线收回。
这里是反抗军最里侧的牢房 ，也是关押最穷凶极恶敌人的位置。
不过两边的反抗军也有默契地把两位超人各自处理 ，毕竟放在一起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化学反应，还是分开比较好。
不义蝙蝠来到关押不义超人的监牢前，透明的特制玻璃能够看得清楚在红太阳灯下，那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轮廓。
布鲁斯疲惫地叹气，他的脊椎被修复好了，千疮百孔的身体在治疗仓的作用下也好得大半。
可是内心的裂痕又改如何修复，面目全非的过往又该如何放下。
“我一直坚信着克拉克没有消失，超人只是一时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时间在不断流走，一天又一天，布鲁斯已经不年轻，而人类的寿命是有限的。
他看着面目狰狞，因为看见自己的到来而疯狂的超人，却连失望的心情都没有了。
卡尔愤怒地指责他，“明明你才是最先犯下错误的那个人，也是你先背叛我！”
他失去了刘易斯，失去了大都会，而蝙蝠侠只想贯彻自己所谓的不杀原则，甚至为了那个笑脸疯子而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这让他怎么能不去愤怒。
“不是的。”布鲁斯摇头，他平静地看着心情激烈的对方。
“我不是为了小丑而阻止你，克拉克。”
“我是为了你而阻止你。”
他们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机会沟通了。像是永远在愤怒地超人，永远不肯开口的蝙蝠侠，或许他们两个的确是造成一切不幸的元凶。
间接因为蝙蝠侠而死的人只会比达米安亲手杀死的敌人还要多。
可是现在布鲁斯的确想好好地与克拉克说一说话，或者只有自己在诉说也没关系。
“我一直都想要帮助你，克拉克。”
“可是你站得太高，飞得太过遥远，让人类再无法触及你分毫。”
权利，权利，这份权利的确不适合他们这样的人，它将那个大都会的英雄腐蚀。
让超人越来越冷酷，越来越可怕。
布鲁斯看过领主超人的数据，知道那一位与不义超人的差别。
一个是在愤怒，不断对世界控诉自己失去一切的孩子，一个高高在上如同漠视所以的神明。
可共同之处都是他们都已经放不下手中的权柄，利益。
这让蝙蝠侠感到悲哀，因为他失去了自己的搭档，这会是永远的失去。
“那你杀了我，蝙蝠侠，你敢吗。”卡尔看着面前的蝙蝠侠，冷笑开口。
“你不敢，布鲁斯，你一直都是一个软弱而犹豫不决的男人。”
“是，我永远不会让自己凌驾于法律之上，永远不会去掌控他人的生杀予夺。”
“超人，我不会成为第二个你。”
比起与小鸟们的交流，与超人的谈话才是不欢而散。
布鲁斯很清楚，权利，多少人趋之若鹜，而无论怎么样，他都要克制自己不去触碰，不要给自己也有变得面目全非的契机。
蝙蝠侠离开了，这间囚牢又重新回归了死寂，卡尔死死盯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见也不肯移开。
他逐渐恢复平静，不再如之前那样愤怒与疯狂，他知道蝙蝠侠可能再也不会过来了。
因为他根本见不到那个他所想要见到的克拉克。
在这样只剩下自己独自一人的空间内，超人又有些错愕，因为他透过玻璃，就像穿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