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宴惶惶不安,他有些不想听到顾景城开口,害怕对方会说出些什么不友好的话。
少年转过身两人的距离更近了,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他伸出纤细的手堵住了男人的嘴。
“算了,你别说了。”
只要不说,他听不见就可以当作不知道。
顾景城有些好笑,他将少年盖在他唇上的手拿下来,眼里带着挑逗问:“宴宴,你是想要我亲你的手吗?下次可以直接和我说,不用找借口遮掩。”
啥?!
沈时宴震惊。
他错愕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副模样就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人。
“顾景城,你——”沈时宴声音顿住,他不知道要用什么词去形容。
“我怎么了?”男人低笑,垂着眼眸将少年的表情都看在眼底。
沈时宴摇了摇头,他向后退了两步。
下一秒,强劲的拉力让他回到了远处,头顶温热的气息洒下:“躲什么?”
他能穿书,那么眼前的男人是不是也有可能被别人穿了?
沈时宴脑海中浮现了某种答案:“你被夺舍了?”
顾景城的眼眸瞬间暗了几分,他眯了眯危险的眼眸,低声问:“宴宴,你宁愿和别人也不愿意和我吗?”
感知到危险的沈时宴连忙摇头否认:“我没有、我不是、你不要给我泼脏水。”
“嗯。”顾景城宽大的手掌落在沈时宴的头顶,语气带着满意,“我就知道宴宴喜欢我。”
沈时宴被顾景城搞的一团乱,他现在都不明白两个人的话题怎么越跑越偏,甚至让顾景城得出他也喜欢对方的感觉。
以前想的还是太简单了,能是一本书中反派的人怎么能是正常人,怎么能用正常人的思想去猜测。
沈时宴任凭顾景城的手在他头上作恶,将他柔顺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他故意打了哈欠:“我困了,你也回去睡吧。”
顾景城眼底带笑,嘴角弧度上升:“不急,我等你睡了再睡。”
沈时宴眨眨眼,那双眼眸困的泪水的要滴落出来,他慢慢说:“可是我不习惯有人看着我睡觉。”
顾景城点头:“总有一天会习惯的。”
靠!
看来今晚顾景城是非盯着他睡不可了。
沈时宴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苦哈哈一张脸将头顶的手给拍掉,他轻哼一声爬上床,有些自暴自弃。
“来,你就搬个椅子坐在这看着我睡。”
他的语气更像在说:你敢搬过来试试!
顾景城不是常人,他明白沈时宴的言外之意却还是真搬了椅子放在沈时宴指定的位置。
他身形宽大,一坐下就显得椅子有点小。
沈时宴看着坐在他面前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他拉高了被子将鼻子以下都遮盖住,只露出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
沈时宴原以为有顾景城在面前盯着,他会一整晚都睡不着,却不想他的意志还是抵挡不住源源不断困意。
昏睡前他隐约听见了顾景城的声音。
“你不奇怪。”
顾景城站起身上前,他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少年的脑袋,轻声说一句后转身离开。
他不是真要盯着人睡觉,虽然很想将人拥入怀中一起睡,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克制住,比起强制他还是更喜欢看沈时宴真心喜欢他。
比起少年充满生活气息的房间,顾景城这间更像个样板房,屋子内的每一个东西都摆放整齐,没有多余的私人物件。
拉开衣柜,一整排各式各样最新季度的服饰,他从中拿出睡衣就关上。
很快,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水声,这个澡他洗了一个多小时。
……
次日,无精打采上完早八的沈时宴,就像被妖精吸走了精气的行尸走肉。
他眼尾带着丝疲惫,眼帘半垂,慢悠悠晃出了教室。下一节没有课,但他想要去找一下谢晓。
谢晓的课程比他多,两人交换过课表也不怕因为临时起意而找不到对方。
谢晓上课的地方是阶梯,这是公共课好几个班在一块,去的晚只能坐在前排。
沈时宴找到谢晓的时候已经临近上课点,他是在倒数第二排最靠近后门的位置发现谢晓的。
能坐这个位置说明对方有了想逃课的心思。
“谢晓。”沈时宴站在门口,冲着趴在桌上和身边人聊天的谢晓叫道。
沈时宴的声音?!
谢晓晃了晃脑袋,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沈时宴的身影后小声嘀咕:“我靠我完了,我出现幻听了。”
在他身边的同学无语:“你没幻听,你只是瞎了。”
喊他的同学就在后门口,谢晓却偏偏看不见后门。
谢晓反驳:“你才瞎,我两只眼睛5.3,你有吗?”
沈时宴从后门走进去,双手拍了拍谢晓的肩膀,笑眯眯出声:“两只眼睛5.3的谢晓,你为什么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