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能和晏晏黏一起,还不用看沈玉则讨人厌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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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一个月没回来,有请阿姨提前打扫过,房子和他们离开前一样,不需要再收拾卫生。
沈时宴刚回来便回到房间趴在床上,平时三四十分钟的路程,硬是堵了一个半小时。
昨晚刚做过运动,实在是受不了长时间久坐。
懒洋洋地叹出一口气,撑着脑袋一眼瞅到站在他衣柜前的顾景城,男人手臂伸长一拉,挂着的衣服被挤在一起,空间扩大一半。
沈时宴头顶缓缓冒出巨大问号。
歪头不解:“你在干嘛?”
他的这些衣服很新,总共没穿几次,总不会要丢了吧。
顾景城侧身,手里还拎着大量衣服,轻悠悠道:“晏晏,我们是夫夫,要住在一个房间。”
哪有夫夫分房睡的道理。
以前多满意,现在就有多不顺心。
沈时宴眸光潋滟,笑盈盈:“也不必如此着急。”
一回来就这么有精力,他就不觉得累吗?沈时宴心里感叹。
什么时候他也能有这么旺盛的精力就好了。
他趴在床上,看着十分钟不到衣柜已经清空,目瞪口呆。
不是哥们,你比搬家公司还能干,要不考虑转行做搬运工。
沈时宴眼睁睁看着屋内能搬走的都搬走,最后只剩下他和这床被子。
“等等,你不会想把我也打包过去吧?”
一阵旋转,他整个人被卷成瑞士卷,感受失重和走路的轻微颠动,无奈闭了闭眼。
真是蝗虫过境,什么也不放过。
沈时宴被顾景城抱着到主卧,又被轻轻放在床上,看着对方抽走卷他的被子。
沈时宴眼看被子被拿走,急切:“放开我的被子!”
顾景城转身,将被子放回来:“晏晏,我们盖一床就好了,你想要这床那换一下。”他说完,把自己床上的被子收起来。
一下午,顾景城忙里忙外搬东西,而沈时宴美美趴在床上玩手机。
不是不心疼顾景城,但为了自己的身体,有必要白天消耗对方的精力,他晚上才能好过,休息一晚。
墙上的时钟走向6点,发出清脆的提示声。
沈时宴抬起头,眨眨眼看着已经收拾好的屋子。
房间内多出了很多属于他的东西,比如衣帽间色彩鲜艳的服饰,床头柜可爱的摆件,沙发上他喜欢的小抱枕,这个屋子迎来了它的第二位主人。
回过神来,沈时宴下意识去寻找顾景城的身影,却寻不到人影。
他从床上起身,因趴太久手肘有些酸涩,没忍住轻“嗷”一声,翻身坐在床尾轻轻揉了两下。
待他从屋子出来,迎面瞧见朝他走来的男人。
顾景城深邃的眼眸溢满宠溺,低声道:“宴宴,饿了吗?饭已经做好了。”
沈时宴眉眼带笑,一手挽住男人线条流畅的手臂,模仿电视剧中主子的语气:“小城子,我们走。”
“啊——”
沈时宴感觉一阵失重,他吓得双手乱抓抱住了顾景城的脖子,他的身体被对方轻松抬起,视野变得宽阔。
沈时宴低头,他是坐在男人肩上,对方单手就将他抱起,像是拎一样轻松。
沈时宴张了张嘴:“你——”
“走吧,宴宴。”
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打断他想说的话,只得点点头。
*
屋外的雪开始化了,在院中枯黄的草地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沈时宴坐在放了软垫的椅子上,桌上铺着一张半成品设计图,修长的手指转着铅笔。
他轻轻叹了口气,一只手撑着脸颊,盯着图纸微微出神。
不是没有灵感,只是因为某人才走神。
这段日子痛并快乐,他急需一个能晚上休息的理由,每次想故意挑刺,找不到完美的理由会被驳回。
自从上次他哥回来,谢晓开始躲着生怕遇到他哥被抓去算账。
“也不知道谢晓回来没有。”沈时宴低声喃喃。
谢晓已经躲到国外避难,曾扬言沈玉则不走他不会回来。当然,这事被捅到谢父那,谢晓被谢父通缉要把人抓回来上学。
开学有一段时间了,他是没在学院里遇到过谢晓一次,几次去谢晓宿舍找人,那群室友比他还不清楚谢晓的行踪。
“咚咚——”
沈时宴从思绪中回神,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男人松松垮垮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袖口被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麦色手臂,一只手上端着一盘水果向他走来。
檀香扑近,果盘被放在左侧桌面上,眼前被强壮的身躯挡住一部分光线,空气被对方的体温传染升温。
沈时宴问:“怎么?”
顾景城十分自然地抱住沈时宴,亲昵道:“今晚有个聚会,宴宴陪我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