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但恕我真的不能答应。”
如此包庇，看来这件事跟李道原也脱不了干系。
应晨有些怒火中烧，捏紧了拳头，江寄南见状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示意他静下心来。
“如果我们一定要见他呢？”江寄南礼貌地说道，“李董，您有什么要求吗？”
李道原听后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还是江老师懂人情世故，你们要见童絮也可以，我没什么过分的要求，就是很欣赏江老师，你能留下来做两天客就行。”
应晨听后脸色一沉，眼神冷峻地扫向李道原：“不必了，我们这就告辞。”
他的声音仿佛是从牙齿缝里发出来的，压抑着怒火，听起来异常冰冷。江寄南不明所以，刚想说点什么，便被应晨拉着离开。
一路上，应晨眉头紧锁，双眼中充斥着愤怒，脸色如乌云般阴沉，抓着江寄南手腕的手也十分用力，江寄南有些吃痛，不明白应晨为何如此生气。
江寄南前不久刚考了驾照，是勉强考过的，离开了教练，他就不太敢碰驾驶台了。
偏偏二人到了车前，应晨闷闷地道了一句：“小南，你来开车。”
江寄南大惊失色，他可不太信任自己的驾驶技术，虽然不至于出什么事故，但让他开一回车，那这车肯定少不了会有些擦伤。
师哥的车好像还挺贵的，也不知道赔不赔得起。江寄南莫名想到。
然而应晨已经坐进了副驾驶，江寄南在原地思虑了良久，还是坐上了驾驶座，开火之前又看了看应晨，想看看对方能不能回心转意。
好像不能，他叹了叹气，说：“师哥，我驾驶技术不太好，可能会把你的车刮花。”
“嗯”应晨应了一声。
“师哥……”
“不会让你赔，”应晨说，“命在就行，车不重要，以我现在的状态，如果我来开车，我不确定我们两个还能活。”
江寄南怔了一瞬：“那还是我来开吧。”
江寄南这车开得很紧张，注意力全在开车上面，没空管旁边的应晨。过了片刻，应晨才真正体会到江寄南说的车技不好并不是谦虚之词，而是真的不好，先不说车速一会儿快一会儿慢，这每一次遇到红灯刹车时，应晨的身子都要往前冲一下。也不知道江寄南晕车的毛病为什么开车的时候就没有了，何况还开成这个样子……
刚刚在明远起的怒火还没消下去，这会儿又快被江寄南气笑了，得亏是江寄南，这要换成别人把车开成这样，应晨早就开口吐槽了。
好在二人最后平安回到了家，车也没出什么问题。
这会儿江寄南才有机会问刚刚的事，二人刚一进门，江寄南便问到：“师哥，你刚刚为什么那么生气？”
“我不生气你是不是就得答应李道原的要求了？那我能不生气吗？”应晨说。
江寄南更加不解了，说：“可是李道原留我做两天客，无非就是想把我挖去明远啊，我不答应就是了……”
“小南，是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应晨打断江寄南的话，眼神又变得凌厉起来，“李道原没你想得那么好，他远比你想象中的要畜生。”
江寄南眨了眨眼，师哥虽然经常内涵人，但从不会轻易出口成脏，他上次听到师哥骂人还是自己被某个醉鬼调戏那次，所以既然师哥能用“畜生”一词形容李道原，那就说明李道原真的很坏。
“师哥，你和李道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江寄南再一次问到，上次问这个问题，应晨搪塞过去了，但现在江寄南觉得这可能不是什么小事，那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应晨看了看江寄南，跌坐到沙发上，扶了扶额，垂眸道：“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件事，不想你和娱乐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扯上关系，不想让你看到娱乐圈的险恶，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江寄南闻言在他身旁落座，静静等待下文。
“我小时候接过李道原的一个本子，去他的剧组拍过戏。”应晨将当年的事缓缓道来：“起初他对我还挺好，不吝啬对我的夸奖，后来有一场戏，我按照自己对角色的理解进行演绎，与他理解的角度有差异，我很礼貌地跟他进行沟通解释，他却只会指责我，说什么我是不懂装懂，作为一个演员，我就该事事听导演的，他让我怎么演我就必须怎么演，我不能有自己的看法。”
江寄南听着皱了皱眉，这些可不像是一个好导演能说出来的话，好的导演是会和演员一起讨论，一起进步的，而不是把演员当做附庸，让演员对自己言听计从。
“这只是其一，他还做过更过分的事。”应晨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