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那位丰月的爸爸,这男人至少也得将近四十了吧,但从那张脸上完全看不出诶。
说实话,他的脸看起来也就将近三十,只是气势太盛,一米九左右的大高个,肌肉紧致,一双锐利的鹰眸仿佛下一秒就能冒出光来射穿人的心脏。
帅不帅么——面对着这位黑泽先生完全想不起来这个问题,隐约感觉应该是帅的吧。
“既然这样,我们就用黑泽丰月来撬开他的嘴。”佐藤美和子看了看手表,见超时了松田还不来,便随便叫了个警察和自己一同进去开始下一轮审讯。
审讯室内,银色长发的男人被手铐烤在“反省椅”上,只是那东西在他手上跟玩具似的,似乎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挣脱开来。
他绿色的眼睛如同一潭深井,晃晃悠悠酝酿出些许浓稠的黑暗,非但没有半分紧张,反而多的是戏谑和嘲讽。
耳朵里微微听见开门的动静,他不为所动,神态动作仿佛都静止住了,连嘴角勾起的那抹冰冷的笑意也是。
佐藤美和子当即觉得有些悚然——她不认为一个普通的商业天才能有这样的气势,看来这位黑泽先生比想象中更加危险。
或许白鸟的猜测是对的,眼前的人恐怕涉黑。
黑暗本黑·琴酒还算是悠闲地看着两位新警察坐下,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说任何话。
——有什么必要呢,组织里那群废物再怎么慢,也该到了吧。
佐藤美和子看着眼前男人嚣张不可一世的态度,气的牙痒痒,她一把撑住了桌子,俯身靠近琴酒,美丽的眼睛燃烧出腾腾怒火。
“现在你可是犯罪嫌疑人,警察的问话你聋了吗听不见?现在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你出现医院到底是为了什么?”
然而面对佐藤的疾风怒火,琴酒依旧一脸坦然,他不爽于女人质问自己的态度,但同时也不觉得对方能威胁到自己。
隔间——
“啊,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嘛,我是那三个博主的粉丝所以跟过来看看情况呢。”太宰治笑的温柔羞涩,看上去完全不像在说谎。
“什么?警官们竟然怀疑我杀人,怎么会呢,我可是良民。”
“而且说我杀人,警官们,请问是谁死了呢?”太宰治西子捧心,“我好嫉妒啊,为什么那人能先我一步拥抱死亡?”
对面审问的警察一噎——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谁死了,只是两小时前警视厅突然在同一时间接到数百个报警电话,有的说那座医院闹鬼,有的说死了人……
不过他们刚刚有发现尸体吗?警察陷入了自我怀疑。
再隔壁一间——织田作之助已经被放出来了,警察们友好地握了握他的手感谢他协助破案。
“那个。”织田作之助温和开口,指了指一墙之隔的房间,“这里边的是我朋友,我们一起来的。他脑子有点不太好,可能交代不清楚,我已经把我们的事情说完了,怎么样,可以把他放了吗?”
“倒也不是不行。”这边的警察点了点头,和另一边的通了通气,决定放过太宰治也放过自己,让他们离开便是。
“织田作~”太宰治像一只猫蹿到织田作之助身旁。
“行了,别玩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织田作之助痛苦地扶了扶额,他怀疑太宰治在黑衣组织那段时间近墨者黑被带坏了,要不然怎么一点也没有以前的果决,反而拖拖赖赖像个小孩。
“你和他们说了什么啊,居然那么快就把我们放了?”
“没什么,直接亮了一下武侦的牌子说来执行任务的而已。”
“啊,怎么狐假虎威呢,你好无聊哦。”
“……我再无聊也不想在警视厅住一晚,别闹了快走吧。”
于是——警视厅只有琴酒一个被关着了……
“哈哈哈哈,松田你开快点,我要第一时间去拍下那家伙被扣押的照片。”话喊完丰月才后知后觉貌似暴露了点什么。
“嗯?”身侧的松田阵平已经投来了死亡注视,“那个人你认识?”
“对啊,认识。”丰月见反正都说漏了嘴,胡乱编下去就行了,躲躲闪闪反而暴露得更多。
“你忘了我的名字吗?我现在是黑泽丰月,那家伙也姓黑泽呢。”
“不过我们两关系不好——等等,别误会哈,他不是我亲爹。”
“那你们是为了什么?”松田阵平脑子有点乱。
丰月绕了绕头发,很不要脸地继续回答:“啊就是他欠了我个人情答应帮我个忙而已。你看,我提前知道你可能会死,所以换个身份在你身边保护你嘛。”
“你的保护就是指叫人一枪狙了罪犯?那个狙击手是谁?”
“拜托,人家救了你的命,有你这么刨根问底连条底裤都不剩的吗?”丰月给了他好大一个白眼,“别问啦,反正事情到此为止啦,只要把那家伙赶得远远的,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