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舒连忙挽救,他之前不知道阮可可居然是那位能力未知大人的妻子, 现在恨不得扇当时大摆架子的自己一巴掌。
松舒态度坚决, 不论阮可可说什么都坚定得让阮可可叫他小舒, 阮可可无法,叫了一声小舒。
松舒被越楚抓在手上,四肢悬空,后颈肉都提起来了,看着就疼,阮可可连忙伸手接过,将松舒捧在手里。
那天松舒走的急, 阮可可都没来得急正式地给他道谢, 本来是打算明天天一亮就去庙里烧几束高香, 顺带捐些金钱修缮山神庙。松舒晚上来到给了阮可可当面道谢的机会。
“谢谢你,小舒,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就不在了。”
松舒一改之前的张扬的性子,变得谦逊有礼貌起来, “举手之劳而已,就算我不救你大人...”
松舒话说到这里突然感觉背后一凉, 余光瞄向了不远处的越楚,发现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仿佛再说要是你多说一句,露了馅,你就死定了。
松舒的话语一个急转弯,“...你也能活下去!那个女鬼没有多厉害。”
察觉越楚看向他冷漠的目光消失后,松舒松了一口气。
活下来了。
松舒是个修行了千年的松鼠精,出生在灵力爆发的时代,那时候灵力充足,遍地都是机遇,也遍地都是危险,松舒的能力不是数一数二的,甚至可以谈得上差劲,他能活到现在,修炼成精,依靠的不是实力,而是对局势的敏-感度,察言观色,审时度势。
遇到对他有杀意的人,他会毫不犹豫的投降,找到合适的实际跑得远远的,遇到比他弱的人,他会提供些许帮助,遇到比他强悍的人,他会权衡利弊,寻找抱大-腿的好时机。
大多数成精的妖怪都喜欢化作人型,而松舒不同,看起来弱小的松鼠外形能帮助他降低他人的戒心,比起看起来强悍的人累,弱小的松鼠外形更容易引起他人的怜悯。
松舒就是凭借这些方法活过了末法时期的混战,无数次险处缝生。
这次也一样。
越楚走进山神庙的时候松舒便感受到了眼前人的不同,哪怕他已经将实力收敛,不显山不露谁,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跟了无数个强者主人的松舒不会看不出来,甚至他比松舒侍奉过的所有主人都还要强。
如今的时代灵力消退,依靠灵力修炼的精怪们一别说飞升了,一个接着一个修为减退,甚至有精怪已经消散在世间,松舒的朋友也在其中,甚至那位朋友在修炼的天赋比松舒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他的消散给松舒不少的压力。
好在松舒未雨绸缪,另辟蹊径,挑选了一个不大的小村子作为地盘,发展信仰,既不惹眼,又能为自己积攒足够用于修炼的香火,这才摆脱了消散的命运,但修为再也没有精进过了。
在看见越楚的第一眼,松舒颤-抖、害怕的同时,他也知道。
机会来了。
“这样啊...”阮可可不是很了解鬼怪的事情,眉眼弯弯,声音柔和,“不过还是很谢谢你。”
松舒毛绒绒的大尾巴晃悠晃悠,蓬松松的,看上去好摸极了,阮可可看着手有点痒,想摸,但有突然上手没有礼貌。
松舒察觉到阮可可的视线,熟练地主动朝阮可可的手上蹭了上去。柔软的毛发蹭在阮可可对待手指上,软软的,轻轻的,阮可可眼睛都亮了起来。
太好摸了。
摸上去的手感像是在棉花田中挂在枝头的棉花,软软的,蓬蓬的,阮可可摸得手都挪不开了。
养一只宠物的想法空前强大。
松舒躺在缩在阮可可的手心,毛绒绒的大尾巴在阮可可手心里一扫一扫,阮可可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着松舒软毛,一人一鼠玩得不亦乐乎。
越楚见状,眼神冷了下来。
在一人一鼠呆愣的目光中将松舒拎了起来。
言语中仿佛凝着冰,“山神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松舒一听越楚称呼他为“山神大人”顿感不妙,小脑瓜里快速地转动,思考是在哪里得罪了这尊大佛。吓得一激灵,怕得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没...没...没什么...”
松舒听出了越楚话中的意思,赶忙说道:“那...那个....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越楚松开手,松舒跳了下去,从敞开窗户口缩出去,快得一会儿就不见了影子。
越楚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转身朝阮可可走去。
“时候不早了,明天不是还有安排吗,早些睡了。”
越楚不说该睡觉了,阮可可还没察觉到困意,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不知不觉已经12点过了。
阮可可打了个哈气,困意袭上头颅,开始有些昏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