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这么多麻烦事。
天枢君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肚腹处还在隐隐作痛,即使已经调息,但没有彻底的将这股疼痛给压下来。
听到左辅在抱打不平,他只是笑笑,“无妨。也费不了太多时间。”
“何况也没必要和个孩子计较什么,至于其他人。”
他又笑了笑,摇摇头。显然从未放在心上。
左辅不由得感叹,神君果然还是那个胸怀宽阔的神仙。也不在乎外人的称赞或者是诘难。
“我在凡间的时候,恰好和徐子兰遇见,已经和她说了,到时候把人带过来。既然我已经说了,那么你们也不要再跑一趟送消息。”
左辅右弼点头道是。
此时肚腹的疼痛又泛起来。他鲜有不适的时候,那感触又太分明,一时间,他眉头忍不住皱起来,身体往一旁靠过去。
“神君?”即使他面色大致如常,但右弼还是看出了些许不对劲。弯腰轻声发问。
天枢君也没答他那话,只是说,“如果还没有其他事的话,你们就去忙自己的吧。”
左辅右弼察觉出神君从外面回来这一趟之后,有些不寻常。只是到底是哪里不寻常,他们也没办法说明白。只能顺着神君的吩咐,趋步退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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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宫照着子丑寅卯辰等十二地支排列,他居住的自然是位置最高的。他不怎么爱在自己身边安排太多的人,所以主殿之外除却随风飘飞的薄纱之外,并没有其余的人。
等左辅右弼一走,他也懒得再维持自己的仪态,一头靠在手边的凭几上。手掌按在肚腹上。
他走的时候,心情并不平静,尤其临走的时候,看到曲冉冉望着他,想要走过来,和他说什么。
他心里明白,只要她说了什么,可能他就走不了了。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胁迫,而是心甘情愿。
他走的匆忙,一路上心情没有她自以为是的平静。那汹涌澎湃的情绪在心头翻涌,一直见到了紫薇宫的山门。已经到了他呆了这么多年的地方,心里的诸多眷念和不平最终被他自己给镇压下来。
难道这疼痛还是因为这一路上的心绪吗?
他皱眉。
曲冉冉趴在大堂的桌子上,百无聊赖的看着门外经过的路人。
自从老神仙走了之后,就如同抽掉了她一半的生活妙处。她在房内昏天暗地睡了两天,不出房门。最后还是陆七实在看不下去,把她提出来,在大堂里坐着。好吸收一下外面的阳气,别一日到晚的昏昏欲睡。
“你怎么了?”陆风的嗓音从身后传过来。
曲冉冉趴在桌子上,脑袋往后一瞧,就见到陆风在那。
神仙是极其好的神仙,哪怕和她闹掰了,这怒火也很有原则的没有烧到别人的身上。还给陆风留了丹药。
陆风吃了丹药之后,不过几天的功夫,就好得差不多了。
曲冉冉望着他很郁闷。对情敌这么大方,这老神仙要么是真光风霁月,坦坦荡荡正人君子。要不然,就是她在他那儿已经算不上什么了,自然不会妨碍他行善。
要是后一个,她能把自己给怄死。
“少宗主怎么不在屋子里多睡会?”
陆风坐到她对面,袍服撩起来,是风流潇洒的雪浪。看得一旁的大娘们满心欢喜,恨不得他再来一次。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睡做什么?”
他看了一眼曲冉冉,见她兴致缺缺的模样,“倒是你,这几日一直提不起精神。”
陆风经历过仙君的事之后,发现了平日里看习惯了的脸,也会有妩媚鲜妍的风韵。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时时刻刻看着。情爱这种东西,说来就来。对着太熟悉的人,生不出这样炽烈的感情。
可也将她的情爱视作己有。自己哪怕不想要,也容不下其他男人去占有。
前几日他愕然发现,这世上有男人远在他之上,甚至和他对上,自己连半点反败为胜的机会都没有。而她的目光,也不会一直放在他的身上,也会被别的男人吸引。
男人好胜心被这个事实激发了出来。连着原本看着没有半点意动的样貌,在他眼里,也有了原本应当的魅力。
他温言软语,曲冉冉就想冷笑。
不然怎么说男人是个贱骨头呢。她对他嘘寒问暖,鞍前马后的照顾。就对她呼来唤去。现在知道有人和他抢了,就换了一副嘴脸。
即使已经攻略了陆风一个周目。但曲冉冉对他没有半点意思,不但没有,在伪装的爱慕之下,全都是嗤之以鼻,还有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