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没有给祁明哲更多说话的时间,扬了扬手上的饭盒袋,走出咖啡店。
透过桌子旁的落地窗,祁明哲恋恋不舍地盯着黎清楠的背影,眼睛在看见青年拎着的卡通饭盒袋时,瞬间冒出恨意,拳头攥紧。
——
晚上,祁明哲换了个手机号,意犹未尽地跟黎清楠通电话。
“谁?”祁庭煜带了小蛋糕回来,给黎清楠打开盒子后又去给三轮和鬼火喂狗粮猫粮,听见黎清楠电话响了,便转过头问道。
见是陌生号码,黎清楠大概猜到了是谁,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祁庭煜不要说话:“祁明哲?你换号码了?”
“……对。”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喝了很多酒,环境嘈杂,大概实在酒吧,说话大舌头,“你在家?祁庭煜呢?他不是下班了吗?”
“他……出去了,不在家。”
听见这话,祁明哲来精神了:“他不在家?那你窝在家里做什么?要不要出来?我请你吃夜宵。”
黎清楠开着免提,祁庭煜也听见了,换猫粮的手一顿。
看见这一幕,黎清楠不免觉得好笑,勾勾手指,让祁庭煜过去。
男人很自觉,为了不打草惊蛇,甚至还脱掉了拖鞋,穿着西装袜踩在地板砖上,跟随黎清楠的指示,坐在他旁边。
“怎么不说话?”祁明哲明显是喝大了,玻璃杯放在桌上的声音响起,对面有人叫他祁总,接着便是倒酒与干杯声。
“哦,我在忙。”黎清楠倒在祁庭煜怀里,将手机放在了茶几上,装作自己忙得连电话都没有空手拿的样子,实际上两只手都抱着鬼火猫猫,轻轻给它顺毛。
“忙什么?有什么好忙的?祁庭煜那么有钱,怎么不找两个人伺候你?”
话音落下,黎清楠抬眼与祁庭煜对视,随后伸出一只手,抓住男人还没来得及摘下的领带,往下拽了拽:“忙着……准备明天的早餐和晚餐,他——祁庭煜,不喜欢吃外人做的东西,家里一日三餐都是我准备的。”
“什么!”
果不其然,话说到一半,祁明哲的怒火就燃了起来,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放大:“他让你做家务?他算个什么东西!”
黎清楠勾了勾唇,放缓了语气,显得有些伤心,眼神却跟背后的祁庭煜拉丝,修长的手指缠住男人的领带,一圈一圈绕在上面:“是啊,不然我昨天怎么会带着饭盒出门呢?——要不是给他送午餐,你也拿不到手上的u盘。”
电话那边传来尖锐的声音,玻璃杯的破碎,还有尖叫,但祁明哲没有说话,只是咒骂了几声,因为他也知道,确实,没有黎清楠的“牺牲”,他就不会拿到那枚装有祁氏机密文件的u盘。
不过黎清楠的情感就没有他那么激烈了——青年看向手机的时候,眼底只有冷漠:“好了,我要继续准备明天的午餐了,回见——等你。”
接着,不
等祁明哲再回复,他就伸手挂掉了电话。
“怎么样?”
祁庭煜脸上看不出愠色,但黎清楠就是要撩拨他,抱起鬼火,抓着小猫爪子挠挠他的手背:“大爸爸,你怎么不说话?”
青年眨眨眼睛,跟怀里的卷毛小白猫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爱又无辜,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样子。
“嗯?”黎清楠放下鬼火,双手向后撑着沙发,脚尖碰了碰祁庭煜的膝盖,宽松的短裤将大腿上的风光展露无余。
客厅中暧昧却寂静,呼吸的空隙间,青年身体腾空,祁庭煜将他一把抱起,很快隐入卧室的黑暗当中。
——
令人有些意外的是,酒精对祁明哲的作用还真不是一般地大,加上黎清楠三言两语间的激将,他连股东大会都等不了,就迅速拿下了足够的股份,出现在了隔天的股东例会上。
这种股东例会一般不会有什么人来,最多就是汇报一下情况,二十分钟就结束的,能坐上祁氏股东位置的人,大多都日历万机,这种简单的例会,基本上不会太重视。
但祁明哲还是来了,并且他还通过那个内鬼股东叫来了其他重要持股人,一场小小的例会,被他弄成了股东大会的规格。
祁庭煜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只是让程放初多准备了一份茶具。
祁庭煜例行发言过后,就是股东们发言的时间,一般这种例会不会有太多问题,说说就了事,但这次祁明哲大张旗鼓,定然是不会撅着么走人的。
“祁先生,你把我们叫来,不就是有话要说吗?”一个股东有些不耐烦,半倚在椅子上,“有什么话,赶紧说清楚。”
闻言,众人都看向了祁明哲。
不仅是会议室里的人,港湖湾别墅内,会议室的监控场景也在直通书房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