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引嘉也不客气,拧开盖子咕咚咚喝下半瓶,抹了把汗道:“川川真好,我正需要呢,这破地方热死了。”
“谢谢川川。”付延垂眼,也拿过一瓶矿泉水。
就在这时,翁俊那边本来如火如荼的训练戛然而止,众人安静下来,只听齐子明对翁俊喊道:“我不想看你打球了,好无聊,你要不现在走,要不我先回去了。”
翁俊看看队友,抹不开面子,好声好气道:“马上就训练好了,等我一下,就五分钟。”
“不等。”齐子明翻个白眼背上包,“你自己玩吧。”
“唉!”翁俊朝着他背影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嗓子,却没换来男友的一次回头。
虽然幸灾乐祸不是什么值得歌颂的好品质,但是川川此刻确实抱着吃瓜的态度看完全程,他欣赏着翁俊这只骄傲的大公鸡被拒绝后那副失落又跌份儿的模样,生出些报复般的快感来。
付延知道他在想什么,灌下一口水后,冷冷淡淡地道:“活该。”
“管他呢。”川川耸耸肩。
就在这时,翁俊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一眼就看到正坐在休息区等着付延的川川,四目相对,翁俊的目光中闪过一瞬被撞破的惊慌失措,转而变成尴尬。
川川平静地看着他,觉得无趣,自己移开了视线。
川川耐着性子等着付延打球,期间还尽职尽责当着他的热心小粉丝,付延进球了要喊一句“年哥好棒”,付延进攻要喊一句“年哥加油”。有他这么真情实感的打call,年哥越打越手热,一人砍下好几个三分球,如入无人之境。
付延也舍不得他一个人等太久,见好就收,打完一轮后让便散了场子。
付延眉目明朗,因为赢了球而喜形于色,就好像求夸赞的孩子,兴奋地跑到川川面前。
球场上天窗玻璃洒下一道光束,披在付延的肌肉分明的脊背上,运动、汗水、笑容,好似青春少年的味道重现眼前。。
川川递给她一包纸擦汗,付延刚赢了球,靠近他时身上挂着一层薄汉,并没有汗臭味,反而因为运动的加速让皮肤上的香水味散发得愈发浓烈,清新的柑橘香再次卷入川川的呼吸中。
“久等了,现在带你去玩。”付延笑道。
“去玩?”川川好奇问道,“去哪呀?”
付延朝身后姗姗来迟的陆引嘉扬扬下巴,答道:“是陆引嘉组的局,跟朋友们去酒吧玩玩骰子什么的,想不想去?”
“想去想去!”川川兴奋地起身,自从他上大学后还没去过这种娱乐场所,向往许久了。
“走吧。”付延甩甩车钥匙,带着他和陆引嘉走到车旁,一路开到酒吧。
说是酒吧,以付延和陆引嘉的品味绝不是路边灯红酒绿的混乱地界,这是一家开在酒店地下一层的清雅酒吧,驻唱的歌手轻哼着悠扬的欧美舒缓情歌,整体色调幽暗昏黑,点缀着朦胧地澄黄灯串。
吧台的调酒师笔直侍立着,问好后问他们需要什么。
陆引嘉常来,顺口点了一杯低度甜酒,付延要开车所以只要了一杯薄荷柠檬水。
“给这位小朋友要一杯橙汁吧。”付延第一次没有问川川的意见,直接帮他叫了一杯果汁。
“干嘛,不让我喝酒啊。”川川撅起嘴,不情不愿地瞥了一眼付少爷,“我也是成年的好吧。”
付延侧过脸,眼底映着吧台的灯串,看不清神色,只听他轻巧地笑了笑,柔声哄道:“听话嘛,这里酒精的度数挺高的,喝完不舒服。”
“哼。”川川扬起下巴,装做生气,又道:“不管,那下次你要带我专门去喝一次酒。”
“好好,等下次我不开车的时候陪着你喝。”付延满口答应。
三人落座后不久,剩下的两个朋友也陆续到了,一位是眉眼间和陆引嘉有些相似的女士,看年龄要比在场的人都年长,另一位则是个身形潇洒的男生,穿着休闲的运动装,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
“陆引嘉选的地方——还行吧。”那位女士挑剔地四处看看,放下手里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皮包。
“姐,我什么品味啊你还怀疑我。”陆引嘉在一边嬉皮笑脸。
“呀,多了个小朋友。”女士没理他,反而惊喜地看向旁边的川川,她笑起来没了刚才不苟言笑时的刻薄,反而亲近和善,是个美艳温柔的姐姐。
“您好,我叫骆川川,付延的大学同学。”川川犹豫一瞬,怯怯伸手。
“你好呀,我叫陆引棠,他亲姐姐。”陆引棠伸出她做了精美指甲的手指,戳戳陆引嘉的脑袋,又笑道:“你长得好可爱,一看就是年年喜欢的类型。”
川川愣了,这俩真是亲姐俩,第一次见他说的话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