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钓系美人盯上后[虫族](25)

他不等萨缪尔回答,瞬间便使用S级能量压迫萨缪尔,与此同时强悍的精神触角猛地抽向萨缪尔的腿弯!

见此,修郁眸色愈深。

他的指尖微动,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这种事不该他出手,要出手也该是劳伦斯。身份不明的虫子,他也不能再与对方扯上任何关系。

“啪!”

在雄虫S级强制能量压迫以及触角的鞭笞下,萨缪尔被硬生生摁跪在地上。

雄虫的精神能量并未撤回,甚至不断加大。萨缪尔脸色煞白,痛苦得额上青筋虬起。然而他的牙关却紧咬,不叫痛苦的呻-吟溢出一丝一毫。

安东尼对萨缪尔也早有怀恨之心,前些年他请萨缪尔共度晚餐却多次被拒,又因劳伦斯的庇护而无法对他下手。现在瞧瞧,再多么心高气傲的军雌,到头来不还是屈服于权势与能量之下。

贱雌!

他看着吃疼又诱人的高岭之花,逐渐心生歹念。

“真是热闹。”奥尼斯望着这一幕,恶劣地调笑,“这样的军雌就是好,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修郁漫不经心摇晃着酒杯,隔着虫群再次望了过去。

湿漉漉的军雌被压迫着跪在地上,他的长睫疼痛颤栗,脊背却异常挺直。挺直到叫恶劣的雄虫们生出狠狠折断的施虐谷欠……

大理石冰冷的反射下,军雌煞白的脸脆弱又倔强。

他既能攀得上劳伦斯却连这点变通都学不会,修郁沉吟思索。他的目光萨缪尔再熟悉不过,萨缪尔强忍着海域的震痛抬眸,刹那对上修郁的眸子。

那双琥珀蓝的眸子不起波澜。

……

原来他一直看着他。

如此无情又清醒地注视着他……

心脏仿佛被针狠狠刺入,比起他虫的欺辱,修郁的面无表情却更令萨缪尔心灰意冷。

他是否会对他有一丝怜惜?

萨缪尔死死咬着唇,迫切地想要窥探到修郁的神情。可晃荡的酒杯却隔绝了一切,就如同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恍惚间,萨缪尔的眼前浮现出那时的场景。

那条昏暗的小巷,璀璨如明月的雄虫将他救起。

伤痕累累的小雌虫痛苦又懦弱,雌父已死,雄父虐-待并将他卖掉,他几经流落各路虫贩手中。活着只有痛苦,一度想要放弃活下去的信念。

“我是只卑贱的雌虫……”

深渊在前,无尽的绝望与哽咽交融。

那名强大、贵气得不可方物的雄虫却站在他的面前,轻嘲微笑道,“雌虫又如何?”

“只要你站得够高。”

“就能打破规则。”

修长漂亮的手指点了点他的掌心。

那只雄虫优雅而冷傲,“规则,掌握在自己的掌心。”

如此肮脏的巷子,谲诡的色彩却穿透了所有污秽照亮了雄虫俊美耀眼的面庞,那唇角勾起的笑以及那敛入月色的眸,凝聚成光,产生了一股令虫信服的力量。

轰隆。

那是信念被重新构架而起的声音。

他从灵魂深处感受到了一股颤栗,有蝶从伤痕累累的躯壳中破茧而出。

可为何?

眼前那只重塑了他虫生的雄虫却变得如此陌生冷漠。

“灌酒!”

“再灌他几杯,让他好好知道错误……”

重塑后的信念是否会崩塌,就如同这摇摇欲晃的酒杯,以及这即将一泻而下的肮脏谷欠望般……

酸涩的潮水涌上了鼻腔,甚至蔓延至眼眶。怯懦全部回归到雌虫伤痕累累的躯壳里,像是要结成一个没有源头的茧。

军雌眼中的水光,仿佛一触即破的脆弱。

修郁重重揉捏了指节。

下一秒,酒杯落地。

“圣德曼家族的幼子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他对奥尼斯冷冷扔下这句,终于起身阻止了这场闹剧。

修郁解救了萨缪尔。

他将被强行灌酒后意识混沌的军雌带入了宴会的后花园。军雌被S级能量欺压得太狠,双腿发软就要跪在他的面前。

修郁沉声道,“你也要跟我行跪礼?”

他半搂住萨缪尔,从胸前掏出手帕擦拭军雌滴垂水珠的额发。可军雌却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腕,眼中无尽的委屈与依恋。

脆弱的长睫颤了又颤。

那被酒水湿濡的唇,仿佛在恳求:

亲亲我。

可怜至极。

一瞬间的躁火,让修郁生了吓退萨缪尔的心思。他语气不起波澜,“劳伦斯可没有在这。”

下一秒,听到劳伦斯名字的萨缪尔当即呜咽呼唤,“劳伦斯,水……水……”

修郁眸色沉沉,他拿起了花坛边的半瓶酒,抬起了萨缪尔的下颚。

萨缪尔迷茫,“修……郁?”

“张嘴。”

修郁命令道,将几口酒灌进了萨缪尔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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