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奚瞬间又听话地躺回去,但他躺在了被子外面,傅檐川用被子将他裹住,像抱棉娃娃一样抱住他,盯着他半天突然说了一句,“奚奚,早安。”
“不早了,檐檐小懒虫。”
“是是,小懒虫饿了吗?”
祁奚在被子里扭了半天,终于把手拿出来,轻轻揉着傅檐川的脸说:“檐檐饿了吗?快跟奚奚哥哥去吃早餐。”
傅檐川觉得祁奚的本性皮得很,还特别爱显,给点甜头就得意起来那种,他压过去问:“谁是哥哥?”
“奚奚是哥哥!”
傅檐川捉到他的手,拇指按在他手心里说:“再说一次。”
“奚奚是哥哥!檐檐欺负我,我要告诉阿姨。”
“我怎么欺负你了?”
祁奚使劲地想了半天,脱口而出,“你欺负我的手!”
他说着从被子卷里往外爬,不知傅檐川什么时候给他换的睡衣,他好容易爬出来,结果松紧腰的睡裤留在了被子里面。
傅檐川抬眼就看到了一双长腿,祁奚发现自己睡裤没了,又回来在被子里捞,被他一下摁在了身底,手掌往露在外面的皮肤贴上去,祁奚瞬间变乖了。
他摸得喘了口粗气,蓦然松开把祁奚的睡裤给他穿上,然后说:“去换衣服。”
“嗯。”祁奚轻应了一声,小心从傅檐川底下挪出去,他才感觉到傅檐川有了早上的精神。
傅檐川等祁奚出了他房间,才深深地吸了口气往浴室进去。
昨晚留下的残局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一整天他们哪里也没去,不是在沙发里粘在一起,就是傅檐川坐在位置上看祁奚画画。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祁周南给祁奚打电话说要回家了,怕他妈一个人在家万一想不开。
祁奚没说别的,可是挂了电话突然想起他妈妈,傅檐川过来问他,“怎么了?”
他拱进了傅檐川怀里说:“檐哥,只有我没有妈妈。”
傅檐川想起有好几次祁奚睡着,抱着他叫妈妈,把人搂近了说:“你有我。”
“你又不是我妈妈。”
“那我是什么?”
祁奚抬起头望着他半天说:“是我檐哥。”
“还有呢?”
“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这个之一让傅檐川蹙了下眉头,握着他的脖子又问:“没了?”
祁奚想到的还有他是傅檐川找的替身,可是他不想说,他抬起头去吻傅檐川,意识不经大脑地说出来。
“是我喜欢的人。”
第49章 婶婶
客厅的落地窗很大, 将外面城市的夜景框成了一幅画,橘猫好像明白了自己此刻在这里的多余,拖着尾巴躲到了沙发的另一角。
傅檐川一动不动盯了祁奚半晌,贴近到他唇边说:“奚奚, 再说一次。”
祁奚现在已经完全不怕傅檐川了, 甚至有些要爬到傅檐川头上撒野的趋势, 他把傅檐川贴太近的脸推开, “不说!除非你说奚奚哥哥好厉害。”
傅檐川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笑起来, “奚奚好厉害。”
“你没叫哥哥。”
祁奚不满意,他故意问:“没叫什么?”
“哥哥。”
“嗯。”
傅檐川把这一声“哥哥”应下来,又贴过去亲了他一口,“哥哥也喜欢你。”
“你好烦!”
祁奚脸红了,挣扎地推开傅檐川躲到沙发的另一角, 揪住了看热闹的橘猫,“大圣, 还是你最乖了, 不像有的人, 骗别人叫他哥哥。”
橘猫表示不解, “喵?”
傅檐川看着对面的一人一猫, 祁奚还斜着眼来瞪他, 像只被逗得炸毛的小狗一样, 他刚要叫人过来,有电话打给了他。
权叔怕傅檐川年前和傅振荣闹得那么厉害,过年也没回家一次, 家宴不去了,又来提醒他。
“先生, 明天雁回山庄的家宴你不要忘了。”
傅檐川举着手机片刻,突然看向了祁奚笃定地回答:“我会去的。”
权叔听着他的语气像是准备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担心地接道:“过着年,有什么事等过完了年再说,怎么说也都是你的亲人。”
“就是过年才好。”
傅檐川说完就挂了通话,扔下手机对橘猫叫了一声,“大圣,过来。”
橘猫从祁奚手里钻出去,到了傅檐川旁边十分乖顺地趴下,让傅檐川撸下巴。
祁奚哼了一声,也爬过去直接躺到了傅檐川腿上,抬起手去摸傅檐川的喉结,傅檐川每次都喜欢摸他这里,他不知道傅檐川总是在摸什么。
傅檐川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奚奚不是要当哥哥,怎么这么爱吃醋?”
从疗养院回来,傅檐川就不时叫他“奚奚”,祁奚总觉得傅檐川每叫一次他心脏里就有虫子在爬,用没被抓的那只手去捂傅檐川的嘴,“我才没有吃醋,你不要再叫奚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