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面色铁青
男人，帅不帅很重要，行不行，更重要。
舒言不知道盯着自己眼前的床帐顶，已经是看了多久了。
但他知道，他在这张床上躺了多久，屋外，那一副电闪雷鸣，风云变化个不停的天气，就已经是持续了多久了。
明明都已经入冬了，而且白日里看着，还是一个难得的晴好的天气。
可偏生到了这个时候，天色黑了下来，两人刚刚安置下来。
抱抱没事，亲亲也没事。
小衣已经脱了，躺在同一个被窝里的两人，眼看着，马上就要坦诚相见了。
却只要是舒言再想要更近一步了的时候，屋外就突然跟着一起，狂风大作，翻涌的雷雨，一场接着一场，活生生弄的，就像是灾难即将就要降临了一般。
所幸，虽然大风大雨，雷电交加的看着很是渗人的模样，但到底，老天心中还是有数，没有因为自己的怒火，给人界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
但是这样的‘天象’，已经足够引起宫中那些个夜观天象的钦天鉴们的注意了吧？
舒言感觉心口上，像是被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半晌，都挪移不开。
他微微闭了闭眼睛，感受到眼球那酸胀难耐的感觉之后，这才默默的转了一个身，一睁眼，就对上了身边，同样一夜未睡的步妩。
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四目交接之时，不仅没有了新婚夫妻该有的亲昵，反倒是一种难言的尴尬感，一点一点的顺着两人同时躺着的被窝里，慢慢的延伸了出来。
许是知道天色马上就要亮了，原本呼啸着作怪了一晚上的怪风和雷电，此刻，也慢慢的开始消停了下来。
回想起昨天夜里的情景，两人心中，都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涩和紧张。
舒言的身体很美，趋近于青年的成熟，但还带着少年的鲜活感，就更不用说那肌理匀称线条优美的肌肉线条了。
反正步妩只记得自己那一瞟之后，便就再也挪不开眼睛了。
等到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之后，就感觉到自己身上好像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她一低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的只剩下了一件贴身的肚兜。
外面的冷风，一点点顺着交叠在一起的身体所支出来的空隙，钻了进来。
她躺在下面，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就打了一个寒战。
舒言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下意识的把被子往上扯了又扯，确定包裹好了每一个缝隙之后，这才又硬着头皮，按照自己所了解的顺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一切都进行的很美好，和喜娘之前教导过步妩的一样，循序渐进的，而且舒言的动作也很是温柔，慢慢的，也就消磨掉了她一开始的紧张感。
两人面色潮红，呼吸也越发不稳，眼看着，就要到了，可以转变为成人的那一刻。
突然，原本安稳的屋外，就爆发了让人震惊的雷鸣和电闪。
呜呜的狂风，一股接着一股的往门窗上砸，那猛烈的动静，要不是还能够看见门上那牢固的门栓，只怕屋里的两人还要担心门窗会不会被刮塌了。
还没等看到屋子安全后，心中微松下一口气来，下一刻，步妩就感觉到，原本还顶着自己的东西，瞬间，就消了下去。
她动了动，确定是舒言真的已经，消失了之后。
一时间，两人都默默无语了起来。
舒言是羞愧和震惊的。
步妩是无措和呆愣的。
现在，这，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步妩不敢说话，呆呆的看着原本趴在自己身上的舒言，面色铁青的侧身，就翻躺到了一边的床榻上躺定，背对着自己，便就再也不怎么动弹了。
说来也奇怪，舒言一离开自己的身边，她显而易见的就可以感觉到，屋外的狂风暴雨，好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停了不少下去。
步妩抬眼看了看窗户，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把这种奇怪的想法给摇晃了出去。
再看着那边，明显整个人都已经灰暗了不知道多少度的舒言，她望着那个依稀还能够看见背后伤疤的人影，颇有几分手足无措了起来。
方才的事情来的太过于突然，她一时倒也忘记了，联系起之前的教导，想来舒言还是第一次，喜娘也曾言之凿凿的讲过要如何处理这样的‘突发状况’。
嗯——不能笑话，不能打趣，也不能太过明显的安慰。
她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便就鼓足了勇气，往前挪动了一些，慢慢的，从背后，环抱住了身前的舒言。
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情，但是也不难从这样的局面，看出他现在心情的低迷。
步妩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的拍着他，感受着手上那明晃晃带着人体温度的柔软触感，即使知道现在的场景是有着多么的尴尬，但还是涨红着脸，不知在心中组织了多久的措辞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