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坡这个地方地势复杂,属于三不管地方,时有土匪出没。土匪这次得了便宜,难免还会有下一次。
下一次是何家的船还是沈家又或是他顾家的船都不好说。
顾青霄抬起头,林墨染目光闪躲,喉咙不舒服的轻轻咳嗽。
他赶忙低下头,现在才知道何戴文家出了事,怪不得何戴文现在没空和他斗气。
顾青霄紧急召了几个经理过来,强调的就是船运安全的问题。
众人拿着资料从办公室出去,路过时忍不住轻轻瞟了一眼办公室大门上一个带着泥沙的脚印,
一看就是踹上去的。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
也没人敢问,是谁往顾三爷的大门上踹了一脚。
罪魁祸首目光闪躲,在空中与顾青霄的目光相交汇。
林墨染本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跑过去:“三爷,何家出事了,我看看报纸。”
林墨染伸手去抽他压在胳膊下的报纸,伸手把报纸角拽了拽,没拽动。
顾青霄的脸色忽然沉下来,浑身一层冰冷的气息压下来:“你今天很威风”
林墨染不敢再拽,眼巴巴看着他:“没。”
顾青霄搭着腿,铺展开报纸。
林墨染睁大眼睛,一颗心跳的飞快,目光在纸张中搜寻着有没有那封信。
顾青霄同他一般在报纸上搜索着,他五官凌厉,目光如鹰隼,冷肃的时候带着一层厚厚的边界感。
报纸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顾青霄的脸上依然是冷肃无情的样子。
报纸上没有登林墨染花天酒地的新闻,顾青霄合上报纸,不知那小兔崽子紧张什么
林墨染见报纸里没有夹着别的东西,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顾青霄把报纸卷起,挑起林墨染下巴:“林公子今天还不够威风吗今天敢踹门,明天可不是敢拆我家了”
林墨染的下巴抵着卷报纸,嘴角挂着风流倜傥的笑:“三爷可别冤我,拆家的事情我没做过。”
顾青霄俯身,脸凑近,与他四目相对,用卷起的报纸拍了拍他的脸:“冤不了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林墨染白皙的脸颊上透着一层粉,卷起的报纸顺着他的耳骨一路滑到脖颈, 又麻又痒,另一端的力压着报纸的另一头,按在他的锁骨上。
顾青霄声音带着厚重的沙砾感:“趴我腿上!”
顾青霄的声音透过纸背,林墨染抬起头,压在他锁骨上的报纸微微有了几道折痕。
他谈条件说:“三爷,我给您打扫一个星期办公室行吗”
顾青霄把玩着手中卷起的报纸:“行,有什么不行差点忘了附加惩罚。”
“你自己提出的附加惩罚,颇有诚意。”顾青霄很轻的哂笑了一声,打量着他。
是附加惩罚,也就是惩罚不会改变。
白白挨了罚,还要扫一个星期办公室亏大了!
顾青霄拍了拍大腿:“过来! 趴好!”
“我话不说第三遍!”
一段冗长的安静,充斥在脑海之间。
空气中交织着危险,顾青霄漆黑的皮鞋就在眼前,向上是两条折叠的长腿,金属皮带扣系在腰间,泛着冷肃的光晕。
不容反抗。
“顾叔叔......”林墨染小声唤了一声。
顾青霄不说话,只是很平静的看着他。
林墨染弯下腰,屈膝跪在沙发上,咬了咬牙羞耻的伏在他的怀里。
他小声说:“顾叔叔,用报纸吗”
他主动、讨好般的把卷好的报纸递在顾青霄面前。
用报纸打,算什么
顾青霄接过卷纸,报纸卷得再紧,也还是没什么力道。
顾青霄拿着林墨染卷的报纸往他屁股上敲了一下。
林墨染虚张声势的叫唤了一声:“啊!”
林墨染小声嘟哝:“没装,这个真的挺疼,而且,我伤还没好。”
顾青霄把卷起的报纸递到他面前:“咬着,别再叫出声!”
林墨染见他不算太生气,撒泼打滚也不自知:“ 如今不是旧时代了,讲究人权,再不能堵着人口,一顿打。”
顾青霄不和他哕嗦,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咬着!”
林墨染浑身一颤,疼意袭来,他身上原本还有伤,如今雪上加霜。
他不敢再闹,把卷起的报纸叼进嘴里,咬牙受着。
顾青霄没说数目,只一顿噼里啪啦,打的他措手不及。
起初是疼,再后来像是又热又烫,像是热油泼下来一般。隔着薄薄的西服裤根本什么也抵挡不住。
林墨染扑腾着两条长腿,只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快些结束。
“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一下一下的钻进耳朵里。
林墨染咬着卷起的报纸,报纸变得软趴趴的,他从嘴里吐到地上。
二十多下巴掌落下来,顾青霄手都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