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突然浮现家宴餐桌上那个少年的童言无忌。
“对抱着他的人就那么好,是因为他们相爱吗?”
他们看着像是相爱的恋人吗?说出去的话却没有办法再收回。
“临临,你爱我吗?”
“什么。”
沈维临微弱的挣扎因季温隐的话语停顿,他觉得自已出现了幻听,仿佛一切都脱离了现实,季温隐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他是想得到他的爱。
他怎么会这样想,他的表情从迷茫变得愤懑。
“季先生,我们只是契约维持的情人关系,您并不需要我的爱。”突然觉得自已的解释有些荒唐。
“季先生,这是你转移话题方式吗?”
询问的人对于自已脱口而出的话短暂的失了神,却再听到沈维临仓皇无措的再三解释下季温隐阴鸷的面孔笼罩在暖房内昏黄的灯光下,他垂眸看着身下的沈维临,声音慢悠悠的,拉长每一个字。
“临临,说的对,我不需要那么麻烦的东西。”
我只要你人永远属于我。
暖房的房门被人敲击,门外传来佣人别叫的c国语言。
“您的舅舅知道您在这里,他想见见您,他人已经在门外,家主让我询问您是否想见他一面。”
“见,为何不见。”
沈维临越想与自已撇清关系,他就越让他永远都别想撇清与自已的关系。
第47章 “不是所有的母亲都爱着自己的孩子。”
余清河忐忑的站在富人区的门口,如果不是托了季温隐这个外甥的福,他大概连进入其中的资格都没有,随着佣人亦步亦趋的往门里走,虽说一直想见这个亲外甥,到了真要见面的时候却很害怕,那个总是被他虐待和抛弃的外甥什么时候变成飞黄腾达的贵人?
不是,这孩子从小就不是正常人,他的妹妹生下孩子后就丢给了他,虽然每月都会定期打来生活费,但余清河太了解他的妹妹,她一定会抛弃她的儿子,生活费从孩子一岁时便断了,他就干脆把孩子扔给了牛棚让他自生自灭。
本以为已经遗忘的孩子,却每日总是爬在床头看着他和他的家人,甚至模仿他们的动作,余清河害怕那孩子的眼神,不管他怎么毒打虐待,那孩子看着他的眼眸里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哪怕是害怕或者恐惧都没有,就像一个凝视他恶毒行径的审判人,这种眼神让他害怕,于是对他的伤害变本加厉,终于在这孩子五岁时扎瞎了他大儿子的眼睛然后跑进了森林里。
从此之后再也没见过他。
再见到时是什么时候了?
他正值人生低谷,一直稳定的教师工作被人恶意举报丢了,老婆的生意遭到了对手的恶意竞争和孩子们的投资也打了水漂,他们卖了全部家当才苟且生存下来,然后季温隐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圣人,给他们提供房子和大笔的钱财,甚至要什么给什么,他们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活,甚至比之前更加有钱,什么时候沾染赌博他也记不清了,可能是闲的,自已的孩子也变得颓废不堪,大概是欲望越来越大,他现在有些控制不住,不过这些又算什么,反正他的外甥会给他。
被佣人带入小型会客厅时,富贵华丽的装潢迷了眼,余清河开始考虑让季温隐出钱也把自已的家装修成这个样子。
视线穿越万花丛中,两人的身影穿过五彩斑斓的花海往他的方向走来,余清河紧张的搓着手,目光中的身影逐渐清晰,竟然是自已的外甥扛着一个面容清丽的男孩走了过来。
被扛着的男孩对这样的暴行似乎很不满,他在季温隐肩膀上不停的挣扎,尖利的牙齿咬上他的皮肉,季温隐因他的反抗变得衣衫不整,礼服的领口被人拽上拽下,头发凌乱不堪,是这个对衣着和礼节十分注重的季温隐难得的难堪时刻。
沈维临害怕极了,他不懂为什么季温隐会突然让他的家人,他是又说错了什么话吗?季温隐不是不喜欢让他知道他太多的事情吗?这时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季温隐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季温隐无视余清河,与变得手足无措的舅舅擦肩而过,把沈维临扔在真皮沙发上,指了指肩膀上被沈维临咬住的一块肉。
“松口。”
沈维临余光瞥见站在旁边拘谨的中年人,咬着季温隐皮肉的牙齿更加用力,季温隐再没有痛觉神经也被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人招惹得心烦,他单手扼制住沈维临的下颌,轻轻用力,沈维临的牙齿就被迫松开,四肢却像无尾熊般抓住季温隐的身体不下来。
脚腕被一只温热的大手包裹,沈维临感觉到脚腕处仿佛要断裂般的疼痛,季温隐正在对自已的脚腕施力,纤细小巧的瞬间变成紫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