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怀里她的颤抖,他等不及地去安慰,修长的手指轻柔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乖,跟我说,那人怎么欺负你了?”
温希控制不住自己,她难过到说不出来话,不是因为那些事,而是因为这么多天,她终于不用再,欺骗程迟了。
看她不吭声,程迟拉转过人,像抱孩子那样一把将她抱起,松散的领带使得矜贵如玉的男人禁欲感十足,仿佛下一秒,他就能扯开黑衬衫上的扣子。
温希胳膊环在他肩上,泪眼朦胧地垂眸看向一言不发的男人,在他手臂上坐的稳稳当当的。她被放在桌沿坐着。
程迟顺势环住她的腰侧,静默了几秒之后,他忽然伸出右手,捧着她的脸,垂落的目光撞进她眼中。
“温希,知不知道喊我什么?”
温希怔了怔,不明所以。
“程迟吗?”
“现在随你怎么喊,你只要记住,以后是要喊我一声老公的,你会是我老婆,我护着你,是本能,也是竭我所能,我的本事,一半用来成长,一半用来护你一世周全。我是个成年人了,成长的那份果实,我只喂给你吃,明白吗?”
所以,她这是占了他的所有本事吗?
安静的房间里,低沉磁性的嗓音掷地有声。
温希低过目光,不可抑制地红了脸。
想出声说些什么,可一腔羞燥全数被柔情淹没,只余下沉默。
她轻轻地嗯了声,没再有新的泪痕。
“还是什么都不想说?”程迟叹了口气。
又接着道:“算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姜柏洲那事儿我就不跟你气了,其他的,你想说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你对象替你出头成吗?”
“嗯……”温希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我跟姜学长一起过来,是想见一个人,具体什么事儿,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程迟笑了笑,安抚地摸向她脑袋,“行,想出去玩雪吗?”
“想!”温希开心点头,又垮下小脸,遗憾改口:“估计不行,我还得等王局,他这几天一直在躲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能错过了。”
“王局?”程迟眉心微动,“找他有事儿?”
“嗯嗯,想调个监控,不过得他点头才行。”
“巧了,我今天正好约他谈点事,就在隔壁包厢,想见他容易,我带你过去,”他顿了顿,又漫不经心道:“至于姜柏洲,就不必了,他去了也是多余,我站你这边就够,听见没?”
“那……那好吧。”温希犹豫了下。
她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忽然从桌沿下来,推开程迟朝门口跑。
转身做了个鬼脸,笑道:“你自己够钥匙吧!我先过去了哦!”
要是两人一起过去,程迟不就知道了……
跑出去之后,她才回头看了那间包厢一眼,然后不做犹豫地推开了另一间包厢门。
包厢门打开的时候,温希想着会是一群人的局,谁知道一打开门只能看见空荡荡的包厢里,只坐着一个人,还有一位像是秘书的男子站在后面。
温希疑惑两秒,有些踟蹰不前。
想到程迟不一会儿就会过来,转念一想,还是径直走了进去。
王局正喝着茶,余光瞥到来人,以为是程迟回来了,波澜不惊地挪走目光。
又滞在半路,再次转过去看向包厢门口。
他眼睛睁的贼圆,讶异道:“你是那个!那个那个温希?!”
问着,眼睛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几眼温希。
温希走过去,在他旁边站定,保持着礼貌的距离,笑着点了点头说:“谢谢王局还记得我,之前一直想再联系您来着,但没机会,没想到这么巧您也在这家餐厅吃饭。”
“不巧吧!逮着我来的?哦!还有那个姜柏洲,你俩一块儿的对吧?”王局向后靠在椅背上,眯着眼,指了指温希,皮笑肉不笑地道:“好话歹话我是都跟你俩讲了,你们两个啊,就是一个劲儿的犟!”
温希态度诚恳地直言:“王局长,我知道这对您来说很没必要,但这对我,对那些经历过不好的事情的人来说,真的很重要,所以我真的恳请您,能够帮一下。”
王局冷哼一声,“早干嘛去了!现在跟我扯这些?!你要是当即报案,哪儿来这么多麻烦事!别跟我扯这扯那的,跟我不帮就不是人了一样!我实话跟你说小温,我呢,混到这个位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咱俩有什么交情?值得我这样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