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就知道他是若生？”
看着哪吒奇怪的表情，鱼清芷心里生出一丝气恼来，若他先前告诉她这事，她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虽然并没有受伤，但被若生看见前世之事，这让她十分在意。
她甚至怀疑，若生到底是不是当初的宋青，但又觉得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先前我并不能确定。”哪吒摇头否认。
在灵现说自己是狐妖时，他才生出怀疑，毕竟若生原型是狐狸的事，在灵山也算是公开的秘密。
但只凭狐狸不能肯定灵现就是若生，所以他才打算留下，查看一番。
若确定他是若生的话，那先前的害人狐妖自然逃不过他的制裁，小鱼儿也能安心。
他不想一开始就告诉小鱼儿，也是怕灵现最后不是若生，平白让他失望。除此之外，他也有些私心，不想让小鱼儿对若生太过关注。
“是吗？”鱼清芷信了大半，但还是觉得没那么简单，她问道：“那你什么时候知晓他是若生的？”
她刚才问若生时，从哪吒的反应来看，他也确定了灵现就是若生的事。
“在你睡着后。”
看着眼前穿着白色寝衣的小鱼儿，哪吒心神微动，他移动坐着的位置，慢慢向她靠近，接着便拉住她的手。
“怀疑他可能是若生后，我便一直注意着他的行动，猜测到他的目标是你后，我便一直守着你。”哪吒停顿一下，接着说道：“他当时直接找到我，说你与他有师徒缘分。”
“你信了？”鱼清芷问。
“我的推演能力虽然不及若生准确，但大概还是推演出来的。”在发现小鱼儿总和若生的转世有纠缠后，哪吒便尝试过推演，而得出的结果便是小鱼儿与若生有一番因缘。
这也是他讨厌若生的原因。
“我先前又试了一次，你与他确实有师徒缘分。”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这确实是事实。
虽然他不喜欢小鱼儿与若生接触，但如果他们有师徒缘分，外人若强行阻止，是会影响到他们本身。
尽管他内心千万般不情愿，但他也不想用小鱼儿的安危去冒险。
“那我拜他为师了呢？”鱼清芷撇了撇嘴角，对哪吒的想法表示不满，“我到时候和他修行，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
“我也算佛家弟子，我都能成亲，你为何不能？”
小鱼儿所担心的问题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最在意的还是小鱼儿要是与若生成为师徒，那小鱼儿就不能一直留在天庭了。
鱼清芷：“......”
“还能这样吗？”
“自然分情况的。”
哪吒耐心的给她科普一番，其中还举了不少列子，比如金蝉子，又比如李靖。
“就算并不影响我们在一起，我也不曾后悔。”
听完哪吒的小科普，鱼清芷也没有丝毫后悔自己先前的决定。
她与若生关系一般，只有一个救命之恩，若要她放弃和哪吒的朝夕相处，去千丈岩日夜清修，就让让她成为顶级强者，她也不愿意。
比起外在满足，她更喜欢心灵上的满足。
更何况，她有了各种法宝加成，她也不算弱小。
哪吒唇角上扬到一个夸张的弧度，在他清冷抑郁的脸上呈现出的效果并不好，病态的有些吓人。
鱼清芷：“......”
“对了，记得收好碧玉珠。”哪吒拿起床边的绿色衣裳，将它披在小鱼儿的身上，又将她放在床上的碧玉珠塞进她的手中，“这碧玉珠是若生最厉害的法宝，他倒是大方。”
见哪吒说着说着就阴阳怪气起来，鱼清芷捂嘴轻笑，拉过肩上的衣裳穿了起来。
穿好衣裳，鱼清芷随意将长发编成两条蓬松的辫子，又用绿色丝带打了个蝴蝶结，她看向哪吒，随口问道：“对了，那狐妖的事解决了吧？”
虽然看过无数次小鱼儿，但他每次都很难从她的身上移开。
“若生费了他的修为，将它带走了。”说着这事，哪吒还有些怨念。
若生对于狐妖太过心慈手软，尤其是那狐妖并没放弃报复他的打算。
哪吒实在不理解若生的想法，若有人要杀他，且还惦记他身边的人，他绝对不会让那人活过第二日。
“嗯？”
鱼清芷满头问号，她也没想到若生竟然还对狐妖留情，就算他们是同源，但这个处罚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推开房间的门，便有风雪呼啸而来，庭院外的绿植白茫茫一片。
“若生不带走他们吗？”鱼清芷问。
“等我们走后，这座宅院便会被若生召回千丈岩。”
“还能这样吗？”鱼清芷唤出幻影伞，撑着它走出庭院外。
这座宅院一点也不小，甚至可以算的上大，还不是她当初的豆腐渣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