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你在发什么病?拿我当靶子吗?”
云雁挽动剑花,黑袂飘飘,长眸锋利,剑尖刺向他:“我说过,不要得罪云音宗和封家。”
贺无霜脚尖点地,往后疾退,“云雁,你还想不想我帮你一起对付封家了?”
“没有你,我一样能复仇。”
“你确定吗?就凭你,杀得了封君山?”
“杀不杀得了封君山我不知道,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他提剑跃了上去,剑气震天,剑尖直直朝着他胸口刺去。
电光火石间,贺无霜大声说道:“我昨晚没碰你师妹!”
云雁倏然住了手,剑刃往一边偏倒,从他旁边的树上擦过,擦出一道闪亮的火花。
“你说什么?”
贺无霜单手捂着胸膛,刚才那彻骨的剑气震得他胸腔疼,他抬眼看着面前的疯子,吼道:“老子没碰她,你发什么神经?”
云雁将剑收回,转眸睨他:“此话当真?”
“我骗你做什么?你以为我是什么女人都看得上的么?”
云雁眼眸眯起,一道冷芒射出。
贺无霜看到他的眼色,立即赔笑:“你师妹貌比天仙,美若洛神,我这等凡夫俗子不配,不配。”
“你起誓。以你贺家的名望起誓。”
“……”贺无霜举起手来,真的起了一个誓,“现在相信了吧?”
云雁将剑入鞘,清亮的响声在两人之间回荡,他抬手拍了拍有些乱的衣裳,“早这样说,不就好了。”
“我怎么知道你会跑来发神经?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在乎那个丫头呢。”
“谁说我在乎她了?”云雁转身就走,衣袂带起一阵阴寒的风。
“那你干嘛跑来杀我?”
云雁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绽放出一个阴邪莫恻的笑容,“我早说过,我的师妹,只能由我欺负。”
*
崔府
虞洛芽躺在屋里的床上发呆,一阵大刺刺的敲门声从门口响了起来,“师妹,师妹。”
“秦师兄,有事吗?”她懒得不想爬起来。
“师兄师姐想问问你昨晚崔小姐的事情,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虞洛芽从床上坐起,伸了一个懒腰,下了床,走出了房间。
她跟着秦雨淞去到了崔窈窕的房间,此刻的她,长睫覆下,面容憔悴,嘴唇发白,无论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可怜。
虞洛芽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同他们讲了一遍,有些同情地看着崔窈窕,“再这样下去,她身体会拖垮的吧。”
涂山楚亦在叹气:“观音庙的猫已经消失一天一夜了,找不到那只猫,崔小姐的病就没法根治。”
虞洛芽道:“或许,咱们可以去问问观音庙里的那两位僧人,上次魔族的人在那里闹事,是那只猫跳出来救他们的,我看他们与猫的关系应该不浅,也许他们知道些什么呢。”
秦雨淞:“有道理!咱们现在就去吧。”
几人说着便要赶去观音庙,在经过云雁房间的时候,秦雨淞走去敲了敲门,却无人回应,他走到半开的窗户边往里探了一眼,“咦?云雁呢?不在诶。”
“算了,我们自己去。”
虞洛芽在经过那扇窗户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屋内空寂冷幽,云雁又跑去哪儿了呢?
一炷香后,几人再次来到观音庙,在进入大门的时候,恰好遇到一个小女孩走出来,她嘴里小声嘀咕着:“大白猫怎么又不在?好想大白猫。”
他们向着院内走去,右边有一穿着灰色袈裟的男人正坐在蒲团上敲木鱼,他坐得端正挺拔,单手握着一串佛珠,眼皮微阖,暖暖的阳光洒在他周身,显得他是那么的圣洁。
“住持师父。”
涂山楚走上了前去,弯着腰,轻声同他打招呼。
僧人睁开了眼睛,眸光一闪,面上却不显山露水,开口是沉沉的嗓音:“几位又来了。”
“原来住持记得我们。”
虞洛芽心想:想不记得都难吧?毕竟每天来一趟。
涂山楚开门见山地道:“请问住持知不知道庙里的那只猫去哪里了?”
“你说三清啊?贫僧也不知它又跑去哪儿了呢。”
“三清……”
“这是贫僧为它取的佛家名字。”
“那……住持师父可否与我们说说这位三清的故事?”
僧人扫了他们几人一眼,见几人面相皆善,随后道:“也罢,反正现在庙里香客不多,我便同你们说说吧。”
“三清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这座寺庙,当时我还是个刚入门的小和尚,成日跟着师父念经诵佛,而三清则常常趴在一旁的蒲团上,跟着我们一起听佛经,它仿佛真的能听懂一样,我们都说它是有灵性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