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灵光一闪,隔空催动玉牌,给云雁递了个信号过去。
此时的云雁还在观音寺内,那只猫一夜未归,他们还在寺庙中等它,突然,玉牌响了一下,他拿起来放在耳边,淡淡地问了句:“虞洛芽,找我干嘛?”
不过,那边却没有人回答他。
“说话。”他不是很有耐心地道。
那边依旧无人说话,他举着玉牌,等了一会儿,听到那边似乎传来了一点不清晰的响声,沙沙的,他眉头一拧,问:“你在干嘛?”
“现在天还没黑呢,你又发病了?”
他抬起黑润润的眸,说:“你不会是……要赖上我了吧?”
“我告诉你,今夜我不会再帮你了。”
他一个人说了一通,那边却没有半句回音。
说完后,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手里的玉牌,长睫垂落,覆下一团深黑的影。
良久,他才拿起玉牌,正要开口说话,后面就传来了涂山楚的声音,“师弟,过来一下。”
他收了玉牌,向着那边走了去。
*
马车上的虞洛芽安静地坐着,双手拢在绣满玉兰花的广袖内,期望云雁可以接收到她的消息,然后来找她。
日暮低垂,马车在霞光璀璨的黄昏线上行驶,摇摇晃晃,虞洛芽透过窗帘看外面的落霞云彩,天都要黑了,云雁怎么还不来?
“在看什么?看你的师兄怎么还没来找你么?”对面的崔窈窕慢悠悠地开口。
虞洛芽将目光移到她身上,听见她又说:“昨晚,我都听见了,你和你师兄两个,在房间里面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你听见了?”虞洛芽瞠大美目,昨晚她都已经那样咬紧贝齿了,可还是发出了声音来。
她的脸颊爬上红红的云彩,这种事情竟然被外人听见,也太羞耻了。
“对啊,我听见了。”
崔窈窕压住眼里的嫉妒与愤恨,为什么她喜欢的人就要抛弃她?为什么她那么苦苦哀求云雁帮她,他却让她滚?
为什么她发病时就活该被那些下等人糟蹋?
一想到这些,她身上的怨气就越来越盛,她轻声问:“天黑了,你难受么?”
虞洛芽双手握紧,自从昨晚经云雁帮忙后,她身体里的病症仿佛更重了,她想要的更多,更多。
到最后,她真怕自己变得像崔小姐一样,一到夜晚就不能安分地待在房间里。
崔窈窕意味深明地一笑,“我下去接点水,你在车上待着吧。”
她拂开帘子下了马车,悄声在车夫耳边说了一句话,随后就笑着慢步离去。
她走后,虞洛芽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煎熬地咬着下唇。
面前出现的,又是云雁那张清冷的面孔,即使是那样时,他也不会笑的。
到底要怎样他才会笑啊?
是不是换成师姐,他就会笑了?
空虚感包裹着她,她艰难地溢出一声呼唤来,“云师哥……”
“姑娘,很寂寞是吧?哥哥这就来解救你。”一个粗犷的声音蓦然响起,车帘被人掀开,一个男人弯腰走了进来,将瘦小的她往软垫上一推,高大魁梧的身躯顺势压了下来。
虞洛芽吃惊地看着来人,这是外面赶马的车夫,面容猥琐,手心很糙,按住了她的两只手。
“走开!”她大叫着。
“姑娘,刚听见你在喊什么师哥,现在我就是你的师哥,乖,小嘴儿叫一声哥哥来听。”
虞洛芽忍住作呕,破口大骂:“你给我滚开!”
“哟?性子还挺烈?让我看看到底有多烈。”
他朝着她亲了下来,虞洛芽又惊又恐,怒火涌上心头,她大喝一声:“剑来!”
随后掌心便化出一把利剑,强大的剑气朝着那个人身上击去,整个马车四分五裂,男人被震到了地上去,痛得大叫。
她握着长剑,长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她的宝贝剑还是有用的。
她抱着剑亲了亲,“谢谢师叔送我的宝剑。”
马车震裂开,她余光瞥到远处有一个人影立在树下,她眼睛模糊,从坏掉的车上爬起来,激动地往着那边狂奔去。
她扑进了那人的怀里,哭着喊他:“云师哥!”
那人身形一僵,少倾,才开口:“认错人了哦。”
虞洛芽听到这声音,猛然抬起头,从他身边退开,怎么会是贺无霜?
他身形与云雁差不多,站在黑乎乎的树下,让她还真的以为是云雁。
【提醒宿主,下线剧情已进入倒计时。】
系统的提醒蓦然响起,吓得她不自觉地往后退,如今遇上贺无霜,说明马上就要到那个修罗场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