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相公,你, 不喜欢吗?”
“……”
顾明渊将她一把揽在怀里, 耳根子通红, “别说话。”
“相,相公, 我还有学别的。”年锦语拱了拱身子, 试图抬头, 却被顾明渊压了回去, “睡觉。”
“相公要是喜欢,还可以试试……”
听着她耳语, 顾明渊神色宛若裂开了般,喊了她全名,“年锦语。”
年锦语蓦地抬起头。
顾明渊用着自己从未有过的声音,带着一丝妥协,“往后再也不能去那个地方了。”
“可刚刚相公不是问,我去了哪个房间?”
“好了,我现在不想知道了。”顾明渊阻止她继续往下说,她已经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了。
年锦语低声轻笑,“我下回还可以帮相公的,现在相公腿伤着,等好了之后,阿语就要和你生娃娃。”
她是怎么把连他都觉得羞耻的话,说的这么的,理直气壮?
“睡了。”顾明渊不想再让她继续说,“明日要早起。”
这理由十分自然的让年锦语不再作声,但不影响她高兴,这高兴的情绪,即便是他搂着她,那都止不住的往外溢。
黑暗中,顾明渊几度叹息。
他这二十年来没有败给过谁,怎么就会败给怀里这手不能停肩不能挑,踩死蚂蚁都会心疼的小人儿呢。
会笑了不起?会喊相公了不起。
当初祖父为他定下这门婚事时,可有吃准了他会被这么个憨憨的小媳妇拿下?
若是,没有那件事,他还是令乘意望而生畏的少将军,他还能骑马肆意奔跑,他会带她做尽想做的事。
会在她有事时第一时间出现,不用假于人手,他自己就可以保护好她。
顾明渊低下头,看着怀里已经发出均匀呼吸的人儿,他真的怕,到有一日他死都不肯放她离开,想就这样把她囚在自己身旁。
可在年家千娇百宠长大的她,也值得一个更好的人,能够如同过去的他那样的去呵护。
“阿语,我拿你怎么办才好。”顾明渊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又轻轻蹭了蹭她的头发,在她的轻声呢喃中,将她搂的更紧。
年锦语做了个美梦,她和相公有了好几个孩子,都是儿子,一个女儿都没有。
小孩们都顽皮的很,整日上蹿下跳,一群家仆都看不住,但遇到相公就没办法,挨个儿罚跪还要挨手心板子。
等美梦醒来,天也亮了,年锦语看着一旁空的位置,满足的伸了个懒觉,不等喊人呢,就迎来了奶娘以及云梳她们一顿教训。
敢去逛花楼?成了亲胆子也大了!还敢去那种花娘的屋子!
“姑娘,那都是花街柳巷里招揽客人用的招数,您怎么能学,再说您怎么能看那些个事儿,污了您的眼啊。”
“是啊姑娘,往后您可不能跟秦姑娘在去哪儿!”
年锦语面对着几张脸孔,小声解释,“是我央求秦姐姐帮忙的。”
“姑娘,我也没说秦姑娘人不好,可她自个儿还是个待字闺中的闺女啊,若让别人知晓你们在那儿,您是成了亲的,她还没许人家呢,说出去对她影响不好。”
“秦姐姐为我牺牲太大了。”年锦语想了想,“我得好好谢谢她。”
云梳她们几个面面相觑,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姑娘到底听没听进去啊。
下一刻,年锦语就转了话锋,“炊珠,你准备些相公爱吃的,傍晚我们去都城营一样,相公今天不回来,我去给他送吃的。”
云梳叹了口气,好么,这是没听进去,往后不能再让阿符单独跟着姑娘出门了,防着出意外,没防住这个,素练偶尔去庄子一趟就这样了。
年锦语一整天心情都飘飘的,到了傍晚,就带着食盒去都城营了。
彼时天色稍暗,都城营的操练场上,田实他们一个个苦着脸,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但顾明渊就是有办法不断的压低他们的崩溃底线,一点点加训,就是晕过去,那军医的一针下去,明儿还得把之前落下的补上。
所以谁都不敢开口说不练。
忽然,眼尖的齐和易看到了三道身影朝他们这儿走来,为首的娇俏可人,后头的两个丫头模样也不错。
他这一走神,赵合益的棍子险些摔他脸上。
“你有毛病这都能走神,命不要了?”赵合益收起棍子,也早没了当初的脾气。
齐和易连忙朝那边努了努嘴,“有女的。”
一下子齐刷刷四五个脑袋过来,“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