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某天他无法从虐待动物上找到心理的平衡或者刺激时，一定会开始寻找比他弱小、能够下手的人类作为对象。
但现在摆在面前的问题是，只要他没有真正犯罪，法律是无法制裁他的。
除非能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已经开始对人下手。
滕子川问她：“你还有看到什么吗？”
顾若娇想了想，摇头：“好像没有，但是……他之所以有那么多动物虐待，是因为他的父母一直在帮他。”
这么大数量的动物被虐杀，不是区区一个少年能做到的。
之所以虐杀了这么多动物都没有人发现，是因为背后有他的父母在替他张罗。
而少年也并非一开始就是懂得动手虐杀动物。
起初，他也不过是偶尔踢打动物，还不敢太过出格。
直到他第一次在灶边活活烤死一只老鼠后，他也从中感受到弱者被他操控虐待死亡的快感后，他的行为就越来越过火。
但那时候他的父母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以为是小孩调皮好奇，所以不仅没责备，更没有管控。
但很快少年就腻了杀老鼠，改为制作捕鸟器，抓鸟儿虐杀，或者去田里抓青蛙蛤蟆等小动物，用火炙烤。
有时候还会抓老鼠关在笼子里，隔着笼子用刀刺穿它们的身体，看着它们惨叫着慢慢咽气。
尤其喜欢通过刺捅不同部位，看着鲜血汩汩流出来，以及它们在不断挣扎中断气的那种无形快感。
然后开始是小猫，小狗。
只要是他判断到能下手的，都没有逃过他的魔爪。
后来少年已经不满足这种隔着笼子的虐杀，开始上手了。
由于他经常把自己弄的浑身都是血，他的父母这才终于发现自己的孩子的这个行为。
但他们还是没有加以干预，甚至在后期发展到少年每天都必须虐杀动物才能情绪稳定的时候，这对父母做了个令人震惊的决定。
为了满足自己儿子虐待动物的胃口，他们假借收养流浪动物，将动物圈养起来，让其自由繁殖，为少年提供长期性的可虐杀的动物。
但动物数量多了，而且经常传出猫狗的惨叫声，周围的邻居也察觉到了些什么。
只是每次去问，少年的父母都说是因为猫狗太多，在互相打架以此掩饰过去。
而那些铃铛，就是少年特意买回来给猫狗做的标记。
他会根据铃铛的颜色，来挑选下一次要虐杀的对象。
每当这些动物被虐杀后，他就会将铃铛收集起来欣赏自己的成果。
每一颗都代表了一只被虐待而亡的动物。
这也是顾若娇在触碰到铃铛时，因为一下接收到了数量过于庞大的共情，身体没能承受住昏迷过去的原因。
第2644章 九零殡葬师47
一想到自己感受到的画面，顾若娇就禁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这时系统又说了几句话，让原本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她脸色更白了。
可她不知道怎么把听到的消息告诉滕子川。
顾若娇只好问：“像男孩那样的行为，难道就没有办法制裁他吗？”
“在现有的法律法规下没有办法，能做的只有谴责以及让他的父母去管控他的行为。”
但问题是，他的父母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限制孩子这种虐杀的行为，反而是助纣为虐，替他提供虐杀的对象和空间。
见她脸色不好，滕子川倒了杯温水，塞到她手中。
“先喝口水，别再想之前看到的画面了。”
温暖驱散了指尖的凉意，顾若娇眼睫颤抖了几下，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滕子川心口微微有些发疼。
像是扎了一根细针，每次呼吸的时候都会隐隐作痛。
过了一会，见她情绪好些了，滕子川才说：“我会去跟他父母交涉一下，看看能不能放了那些被关起来的动物。”
然而他的话却让顾若娇一下紧张了起来。
“不要！”她抓住了他，神色着急。
滕子川愣了一下：“怎么了？”
顾若娇却不肯说，只是抿着唇，脸色很难看。
看起来像是在纠结什么事，又像是在害怕什么。
这还是滕子川头一回看见她露出这种无助的表情。
他心尖一揪，握住了她的手：“好，我不去，你别急。”
可顾若娇的情绪却更加低落了。
滕子川犹豫了一下，问：“你是不是还看见什么了？”
她却摇头。
但片刻后，她突然道：“如果你要去的话，能不能带我一起。”
这下滕子川更是确信她知道了些事情。
“不能。”
她越是反常，滕子川就越不会让她涉险。
但顾若娇很坚持。
因为她也深知滕子川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