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渐渐的又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
更是在之后知道自己的孩子并不是因为失恋而心灰意冷自杀，而是被人害死的。
而民警也告知会立案调查后，她不再沉浸在悲痛中，而是坚强了起来。
“孩子，谢谢你发现了婷婷出事的真相，不然的话……我替婷婷和我们全家谢谢你了。”叶妈妈哽咽着握住顾若娇的手。
顾若娇摇头：“阿姨您客气了。”
她不过是做了正常人会做的事情而已，算不上什么。
*
然而由于这个年代监控设备还不够完整，加上叶婷是晚上被害的，要找到目击证人十分困难。
加上发现尸体的地方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因为河水是会流动的。
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法医的检验来做判断。
过程虽然漫长和复杂了些，但通过尸检后很快确认了死亡时间，并且利用河流流动速度找到了抛尸点，
之后警察在附近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最后在附近的一个银行外发现了摄像头。
只是由于当时是晚上，所以监控画面里呈现的画面十分模糊，之后更是因为周围没有别的摄像头而失去了嫌疑人的踪影。
案件陷入了胶着。
这时，上级领导向隔壁华阳市申请了模拟画像师过来帮忙画像。
滕子川来的时候，顾若娇正好陪同叶婷的父母来派出所询问案件情况。
听民警说有了线索，但还需要画像的时候，叶婷的父母就求着想要看看画像。
正好警察也需要家属辨认画像之人是不是熟人，就让他们留下来观看了。
让顾若娇诧异的是，九三年的监控画质是真的非常差，一旦放大所有的细节全部都是模糊的。
别说嫌疑人的五官长的如何了，她连录像里人的鼻子是什么形状都看不清。
这样真的能画出人像来吗？！
顾若娇不由看向滕子川。
他依旧是简单的衬衫和西裤，扣子永远扣到最上面那一颗，银边的眼镜反射着监控画面的冷光。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监控画面，认真工作的样子看起来有种冷淡的禁欲感。
只见他将那短短的几秒监控来回播放了很多遍，时不时地拿起笔在纸张上调整。
先是画出了具体的轮廓，之后是眉毛。
但顾若娇努力瞪大了眼睛，都没能从监控画面里看见凶手的眉毛是什么样的。
可滕子川不仅看得到，而且还有侧写等等各种角度的画像。
然后是嘴巴。
画嘴巴的时候，他似乎不怎么需要调整，几笔就勾勒好。
第2605章 九零殡葬师8
只是到鼻子和眼睛的时候，滕子川就花了很长的时间。
因为这两样是面部最突出的器官，稍微有点不同都会改变面相，所以滕子川需要不断调整下笔的线条。
顾若娇感觉这几秒的画像都要被盘出浆来了。
就连叶婷的父母都看得眼睛发酸，有些坐不住了。
可滕子川却像完全不受影响一般，时不时地抬头看着屏幕。
就在滕子川画鼻子的侧像时，顾若娇下意识道：“不是这样，他有小驼峰。”
她声音不大，只有离她最近的滕子川听见。
他的手顿了顿，用余光看了顾若娇一眼。
随即调整了一下，在山根的地方勾了一下。
顾若娇忍不住道：“不是这里，还要下一点的地方。”
滕子川擦掉原先画出来的线条，把驼峰勾在了下面一点的位置。
这回她没再说什么了。
从他的余光能看见她的视线一直是落在他的画本上，而不是在监控上的。
滕子川若有所思，但很快就再次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监控上。
最后经过他的侧写，凶手的样貌和顾若娇当时脑海里零碎看见的画面有八9分的相像。
她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第一次对画像师这个职业起了极大的好奇。
而看到最终的画像后，叶爸爸似乎有那么一点印象。
叶爸爸拉过叶妈妈，语气焦急：“我怎么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孩她妈，你也瞅瞅。”
叶妈妈也有些印象，但并不深刻。
顾若娇提醒道：“会不会是偶尔去买菜的客人之类的？”
她这么一说，叶爸爸还真就记起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没错，是有这么一个人！半年前外来打工的，那人干干瘦瘦的，平日里也不怎么爱说话，对吧孩她妈！”
叶妈妈也有了点印象：“对，叫什么不清楚，但我记得他就住在二里巷那边，因为他的房东张嫂子经常和我说过他这人怪怪的。”
民警拿出地图比对了一下，二里巷不远的地方就有一条河流，与他们推测的抛尸地点很近。